“大人,您有什么事吩咐下来就行,这种脏乱的地方,不是污了您的眼?”
在敖突身后跟着一个满脸谄媚之色的中年胖子,说话之时还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珠。
今天真的是来大人物了,只是这来意为何还不知情。
接收流民由汴京府负责,后又下放到各个城邑,而刘永就是城西邑的官长,整个城西安置区都是他设的。
“真是好胆!”
蓦然间,敖突的冷声让刘永吓得直接跪倒在地。
级别相差太大,这位可是天顺军的统帅,以陛下定立的年号做为番号,可想而知这支军队的地位。
“大人……小人也有小人的难处啊,这来的流民也太多了,每日数以百计的增加,根本管不过来啊!”
刘永伏跪在地大声诉苦。
其他人默不作声,倒也不是这刘永没良心,整个京府有多少官吏?西城邑又有多少官吏?而流民又有多少?
说是管不过倒也不是虚言。
“上至六旬老人,下至十岁孩童,你们可以不管死活,但在这之间,尤其是青壮,在这一个月内绝不能都死光!”
敖突冷声道:“陛下有旨要建立新军,本帅要这些人死在战场上,明白吗?”
“是,大人。”
刘永等一众官员躬身应着,他们岂能不知陛下的用意,与其死在这里,还不如死在跟敌人的拼杀中……
原本敖突准备来这里征兵直接抓回军营,可看这环境他又放弃了,万一带回去传播疫病可怎么办?
“死人及时送走,还要用生石灰过一遍,天气越来越热,若是起了疫病谁都别想好!”
“是!”
陪同的汴京府府尹赵纵等官员忙着应声。
是啊,真起了瘟疫整个汴京城都完了。
“走。”
敖突捂着口鼻走了。
安置区的青壮暂时不能带走,但在街头的流落的还是可以。
全城开始了抓壮丁,流落街头不管愿意不愿意,直接强行带走。
敖突并未经过兵部尚书韩崇,这种人到了这个时候还悲天悯人,根本靠不住。
死几个流民,梁国还是梁国,若是士兵都死绝了,谁来抵挡西域异族?
这也算是一场肃清。
随着时间的推移,西域大军也快要临近,汴京城进行最后的备战阶段,而在这之前必须要保证城内安定。
大批的流民严重影响了备战,军需物资都无法运到城墙处。
同时,还有舆情开始传播,直言进汴京城或许无法得到保护,前往大宁占据之地才能得到最好庇护,由此引导流民退汴京城而前往邑安行省。
虽无驱赶之举,却尽显驱赶之意,而汴京城的城门也逐渐关闭,暗拒流民进城。
此举当然有效,强征强抓本就过分,让人畏惧,若真能得口吃食就算被强征去也行,可实际上只给简单吃食,只是保证强活着,除此外军需武器不发,谁都不是傻子,他们知道,强征而来的唯一作用就是作为人盾送死!
虽是如此,人流不减。
敌军就要来了,他们能逃往何处?
前去邑安行省路途遥远,对很多人来说,能逃到汴京城已是极限,怎么能去的了邑安行省?
非得死在路上不可。
所有人都看出了朝廷的意图,这是要放弃这些流民,或者说老弱妇孺通通不管,只有青壮勉强还有点用处,便给续着命。
朱桢也没想到来的流民会这么多,虽说已有不少离开,可依旧有不少人赶来。
人遇到危险时,往有坚实庇护的地方跑是本能。
无奈之下,朱桢只好下旨,强驱流民,关闭城门!
幸得西域大军还有诸多步卒行军需要时间,也让朱桢能有准备,就算如此也颇为紧张。
朱桢后悔不已,为何自己每到关键时刻总是犹犹豫豫,都已做了恶事,反正声名已经烂透,还顾忌什么?
临时起意的仁慈差点坏了大事,城外已坚壁清野,可城内瓮城等防御工事却受影响而未完全建完。
让这些贱民差点误了大事,到得最后朱桢也不装了,我是无情帝王我摊牌了。
顶多他会在想起来的时候,在心里说一句,朕也没有办法,略表惭愧之心!
临近战前,一直深居于宫中的朱桢在诸多朝臣的谏言下终于露面,大战将起,皇帝应当到城墙上看望将士激发士气!
原本朱桢不是这样,早前他一人迎大宁十万大军,而今却连宫门都不敢出?
朱桢想做一个明君,可他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已经失了民心,因而太过心虚,每次外出总觉得有人在议论他,甚至能听到。
因而,在外巡前他又嘱咐,所见之人都要伏跪在地,不得抬头直视,实际上士兵根本没有看到皇帝,感受不到皇帝与他们同在。
这场巡视匆匆结束,这般又过七日,汴京城外出现庞大军队,西域异族来了!
Ps:当甲流遇上加班,还有家事,我真的要自闭了,放过我吧!
晚上九点有症状,四肢酸痛无力,十点通知来现场,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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