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悲惨的遭遇使然,心头积郁了许多怒火。
纵然我吕布走到这一步,也不是随便谁人都能羞辱的!
“狂徒怎敢小觑于我!?”
吕布怒不可遏,大吼一声,策赤兔马杀出。
“小觑于你?”
“你有资格让我小觑么?”
那人大笑,道:“我所言者,皆当世名将!你算哪个?”
“九原吕布,看你有甚本事,让我投降!”吕布大吼。
前进的马,骤然一止。
马背上的人,猛地一颤:“吕……吕布?你是吕布?!”
近了。
虽然看着还模糊。
但那火红色的马,极高大的身材,纵横的方天画戟,残破的红甲红披,无一不证明了对方的身份。
马上的魏延,狠狠一个哆嗦。
所有笑容,刹那烟消云散。
“真是吕布……”
方天画戟斩落下来。
“误会!”
“这都是误会啊!”
魏延吓得大叫,举刀吃力来挡。
当!
一声震响,手上的吃力,心中的惊恐,差点让魏延一击落马。
“吕布……温侯,你且听我说……”
“说个屁,原来是你这小子!”
阔别多年,吕布还是认出了魏延,怒笑着攻杀而来。
画戟连出数招,逼的魏延一阵手忙脚乱:“等等!这真的是个误会啊!”
“误会个屁,死来!”
你亲口说,老子亲耳听,岂有误会?
“我不知道对面是你啊!”
“误以为不是我,所以在人前说你比我强?!”吕布更怒。
打不过冠军侯,我认了。
你魏延也敢来我头上跳?
还特么编出诗了!
老子今天不揍死你,吕字倒过来写!
盛怒之下,攻势刚猛无比,只六七个回合,心虚的魏延拨马便走。
他历来如此,察觉到对手不如自己便往死里揍;
察觉到对手相当,则保留力气谨慎对战;
察觉到对方强,则——风紧扯呼!
“奔霄,快跑啊!”
魏延大叫,埋头狂奔。
奔霄鼻子里喷白雾,发出哼哼声。
“往哪走!?”
吕布怒吼,那口丈长画戟乱抡,砍的木草漫天飞。
身后画戟舞风,听得魏延胆战心惊。
无奈之下,只能回头吃力再战,心头叫苦不已:完了完了,这次贪功显圣,命都玩没了!
“一同上去,提防有诈!”陈宫催促众骑向前。
眼看着就要被包圆,魏延战心已无,更兼双手发软,魏延再跑,吕布还追。
“奉先当心,提防有诈!”陈宫大喊。
杀到兴起,吕布哪听得进去,一画戟砸落。
当!
大刀脱手飞出,魏延同时落马,一屁股坐在地上。
“死!”
吕布怒吼,一画戟刺了下去。
魏延侧身一翻,滚进道旁草堆中。
吕布纵马向前,再次抡起画戟,如割草一般扫了下去。
“就是这个位置!”
暗中的眼发出锐光,弓迸现锋芒。
嗖!
一箭正出,似等着吕布出现在此,正好穿心而来!
吕布心头一凛,急将身一侧。
顶级的箭术,碰上顶级的闪避。
黄忠预判在先,胜手一筹。
箭矢带出了血芒,穿入了左侧胛骨,吕布中箭!
“啊!”吕布发出一声痛吼。
“射中了琵琶骨!?”
陈宫大惊失色,看到黄忠再次张弓,急纵马向前。
“奉先快走!”
嗖!
第二箭接连飞出,正中陈宫胸膛,穿心而过。
鲜血喷出,溅了吕布满脸都是。
“公台!”
吕布目呲欲裂,大叫再挥画戟。
“杀!”
暗中许褚大喝一声,抄刀杀出。
黄忠亦撇了手中弓,取刀来杀。
琵琶骨中箭,战力必跌,出刀斩他便是!
“走……快走!”陈宫满脸痛色,催促吕布离去。
麾下数十骑做着最后博死,挡在前头,化作黄许刀下亡魂。
“公台……”吕布身上染血,双眼通红,泪水横流,伸手去扶他。
“走!还不走……在这等死吗!”
要害中箭,陈宫难以持久,说话气息难以接续,以怒目视吕布,开口呵斥。
“快走……”
“去北……牛饮山……当心……”
最后一计,尚未献完,陈宫往后倒去。
“公台!”
吕布痛苦大叫,还想将陈宫的尸体带走,被随从亲兵夺过:“敌至,主公速走!”
“再不走,公台先生便白死了!”
拖延的人,只剩下十数骑。
许褚黄忠已逼至眼前,不走不行了。
吕布回头,沿来时路杀出。
期间数次回头,见背起陈宫的亲兵还没能走出包围圈,便已被伏兵箭矢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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