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清河眉头渐紧,抓着周野的手同样如此。
“盟约已止……那我该回去了?”
周野轻轻点头:“是的。”
曹清河心里一紧,情绪在悲伤和愤怒之中转换,最后破口大骂起来:“真不要脸!”
嗯?急眼了骂我?……不会吧,我把这个时代女性的心理已经摸透了,难道在线翻车?……周野心里古怪。
太好了,翁主觉悟了!……侍女狠狠一握拳头。
“我父亲简直太不要脸了!”
“如果不是他的话,盟约怎么就此而止呢?”
“错都在他,对不对!?”
曹清河一个三百六十度的转弯,把竖着耳朵的两人都甩了出去。
“没救了。”
侍女一脸绝望。
周野愣住了。
盟约之事,那是各说各的理。
这条约是要求曹操和孙策方结盟,不得违背。
曹操违背了吗?按周野阵营的说法,那自然是违背了——窜通孙权,谋杀孙策。
但在另一角度,却不是这么回事——孙权是孙策的继承者,曹操依旧跟他是结盟状态,孙权更改自身阵营,接受封王,那是孙氏的事,关曹操什么事?
即便到了现在,曹操也没有主动发起对孙氏的进攻。
问题是……“你都认为你父亲违约了?”——周野内心大呼可惜,这要是拉出去当着曹操的面说多好。
“嗯呐!”曹清河点头,满脸期盼的伸出手:“我父违约,您应该把我捆起来,不放我走对不对?”
“理是这个理……”
“那还等什么,捆我绑我!”
很上道啊……都开始求虐了……老曹女儿比他会玩……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周野乐了。
这丫头好啊,不用带上路,自己就开始飙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老色批,周野自然不会那么急着露出真面目。
他摇头,轻声一叹:“你虽明理,奈何你父亲巧言善辩,又有孙权配合,外人可不这么看。”
“依他人来看,盟约虽止而未毁,我要强行将你扣住,恐落人言啊!”
曹清河反应很快:“不是您强行扣留,是我主动要留下的!”
“翁主!”
侍女对曹家还算忠心,悲愤的跳了出来:“翁主,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忘了大王的交代吗?说好的父命难违呢?”
“你!”曹清河气的两眼一瞪,反应更快了:“我自愿留下,是替父赎罪!”
她终于找到了华点,开始补充:“别的不说,我们在这吃穿用度都不少,我父亲给钱了没?”
周野可不是吃亏的人,能帮人白养女儿?
周野一笑,道:“我找他要了亿些,他没给。”
“那就是了!他这个大赖皮,取钱财而弃女儿,简直太坏了!”
曹清河气愤难当,旋即又如换上一副委屈的样子:“可谁让我是他的女儿呢?他既然不愿给钱,我也就只能以身抵账了。”
曹清河转过身,面对侍女。
侍女发现,曹清河眼眶竟红了,一副悲伤的样子……哦,这戏演的真好,跟她爹一模一样。
“稍后我写一封信,小雀儿你带回去给我父亲。”
侍女带着哭腔道:“翁主,你怎么能这样?你跟我说好了的,怎么又要主动留下了?”
“谁主动了!?”曹清河一瞪眼,道:“我这不是没办法嘛!”
“您……”
“好了,闭嘴!”曹清河一抬玉手,冲着门口一指:“你先出去!”
“翁主您要干嘛?”
“要你管!”
喝退侍女,曹清河再度转身,发现周野已经悠哉的坐下了。
她一脸不怀好意的靠了过来,再度拉起了周野的胳膊:“野爸爸~”
“你找我父亲要了多少钱啊。”
“没多少,你要替他付了吗?”周野笑问道。
“人家没钱嘛~哪里给的起~”曹清河撅起小嘴,又道:“但是……我能不能用其他东西抵账啊。”
来了来了……她很主动的来了……周野嘴角抿着笑意:“你要怎么抵?”
哗啦!
她扯下了披肩。
因第一次而脸蛋通红,又因天生大胆,目光中颤着水波,盯着周野,朱唇轻抖:
“不知大王,今宵愿临幸小女子否?”
“哈哈哈!”
这真是老曹亲生的,错不了!
周野大笑,大手捏住了对方的下巴:“你是要以身抵账?”
曹清河点头:“嗯!”
“好是好~但似乎不太地道啊,你毕竟是曹操的女儿。”
“不要紧的。”
“要不要紧无所谓,主要是你抵不了那么多钱。”周野调笑道。
曹清河性格大胆,不是容易生气的女孩,但还是娇哼一声:“不够的话,那要怎样嘛!”
“简单。”周野目光变得凌厉,如刀锋一般刮过对方的身子:“钱不够,用命抵,杀了你!”
“好啊!”
曹清河往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周野的腰带,通红的脸上浮现挑衅之色。
“杀了我。”
“用您的剑,杀穿我!”
她的手在发抖,滚烫的红顺着玉颈一路直下,言语带着喷吐的热息:“要了我的命吧!”
“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劲道已经很足了,周野大手伸出,对方的腰肢被勒紧,两只脚已离地悬空。
曹家全自动榨汁机主动抱紧了周野,用滚烫却柔软的脸去摩擦着他的脸颊:“来,多狠一些,我喜欢~”
院池石灯中——
水灯摇曳,照的清波急晃,乍起一重春浪;
浪潮溅射,撞的池柱狂颤,溢出满堂晶莹。
次日,周野等人从南阳出发,前往距离不远的洛阳。
曹清河没有归去,而是随队而行。
但,她依依不舍的送别了侍女,人坐在马车中不好动弹,还往侍女行囊里塞了好几块金子。
“我会想你的。”曹清河道。
“那就随我一同回去!”侍女不放过任何机会。
“好啊。”曹清河竟点头。
侍女一喜。
曹清河坐势欲起,手一按榻,柳眉登时一皱,娇呼道:“好痛啊!”
“没办法,我实在起不了身,不能随你去了。”
从小到大,侍女已经不知道被这样套路多少次了,依旧被气的眼睛通红,差点就哭了。
“可以坐马车!”
“陈留太远。”
“比洛阳远不了多少!”
“颍川多山,路窄多崎岖,抖的更痛了。”
“你昨天那么抖怎么不怕痛?!”
看得出来,曹清河看似凶残,实则对下人不错,否则侍女也不敢这般说话。
“没办法。”
曹清河半依着车榻,轻眯着眼儿,嘴一动:“爽而不知痛。”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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