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亮率军进入卢植大营之后,便将大军指挥权交给了卢植。换做他人,张亮自然不会如此,可是卢植乃是曹震的师叔、当世名将,更是位谦谦君子,曹震亦早就交代过,对于卢植、完全可以信任。
因此,张亮对于交出指挥权,并没有多大担忧!更何况,即便交出指挥权,没有张亮点头,卢植亦指挥不动这些骄兵悍将。
接连数日,张亮与卢植皆是没有提及立即攻城之事,二人只是每日观察广宗城内敌军情况,准备着作战部署。
这一日,刘备正在修补自己的铠甲,只见其修长的手指,灵活的像穿花蝴蝶一般飞舞着,原本那被张飞一矛捅破的大洞,便飞快的被修补完整,甚至比之前更加的坚固耐用!
在一旁打下手的张飞见状,不由得暗赞道:
“大哥!当真是好手艺,即便是心灵手巧的女子,见了大哥的这双巧手,亦要羞愧不已!”
刘备与张飞结拜日久,兄弟感情深厚,自然知道张飞不是用女子来羞辱他这个大哥,不过还是笑着呵斥道:
“三弟!休要胡言乱语!岂能将汝兄长比作女子,当真是讨打!”
张飞立即嘿嘿笑道:
“嘿嘿嘿……大哥勿怪,大哥勿怪!弟见到大哥那灵巧的双手,便不由得想起了、在涿郡画的那些心灵手巧的女子,因此,无心之下、脱口而出,大哥千万莫要介怀!嗨嗨嗨……”
就在兄弟二人笑闹时,简雍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快!快!快!兄长,三弟,快去校场!”
说罢扭头又跑了出去。
刘备与张飞闻言,开始以为是大军集合,连忙快速穿戴盔甲,只是穿到一半,刘备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啊……大军集合定然会擂鼓聚将,除非是要去偷袭!
可现在青天白日,与敌军隔着高高的城墙,自然不可能去偷袭。而且军中传令兵、若是来传令,要找到他刘备这个正主方可,定然不会让简雍代为传令,否则,便是犯了渎职之罪!
想及此,刘备便示意张飞稍安勿躁,自己亦是放慢动作、仔细穿戴起来。此时,刘备心中已然料定,这是二弟又发现了什么热闹之事,回来拉自己二人去看热闹。
刘备心中不由暗叹:这二弟简雍,才学极其出众,就是这放荡不羁习性,实在令人无奈!
果然不出刘备所料,简雍等了片刻,见刘备、张飞还未出营帐,便又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大哥!快啊!比试就要开始了……”
刘备不紧不慢的穿戴好铠甲,抬起双臂活动了一番,见并无不妥之处,又端正的坐在案几之前,这才招招手,道:
“二弟啊!来,过来坐!”
简雍心里着急,可是又不能违背兄长的话,只得耐下心来,在刘备身侧坐下。
刘备见简雍、张飞坐好后,才语重心长的道:
“二弟啊!按说汝胸有诗书、腹有良谋,应该是沉稳有度才是啊!为何就如此的放荡不羁,如今更是如三弟一般,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
原本在看热闹的张飞,听见刘备连自己也数落上了,顿时不愿意了,嘟囔道:
“大哥!汝数落二哥便单独数落二哥!为何连某捎带上,某最近可未曾犯错过!”
……
简雍任凭刘备数落了一番,丝毫没有听见去,在刘备数落完,准备喝口水润润嗓子的功夫,简雍立即道:
“兄长!此次并非是某鲁莽,而是军中有人要挑战那左军将军麾下将领,若有人能在其麾下将领手下撑过二十合,便送起一匹良驹。
那些良驹某可看了,匹匹都是好马啊,与那些战马相比,吾等营中这些战马就是一些驴子!”
听闻简雍之言,刘备喝水的动作一顿,张飞更是眼中精光大盛。随即刘备又确认道:
“汝可打探清楚了,此事确有其事,而不是道听途说?”
简雍顿时幽怨的道:
“兄长当某简雍是何人,岂会汝二弟那般鲁莽!”
张飞顿时又不愿意了:
“二哥,怎地又捎带上某了!”
刘备顾不上管张飞的情绪,又急问道:
“何时开始比试?”
简雍立即道:
“方才便要开始了,某便赶紧……”
刘备一挥手打断简雍的话,埋怨道:
“嘿呀!如此好事,二弟为何不早些说!”
话音刚落,便窜了出去。张飞见状,亦是埋怨道:
“嘿呀!二哥!如此好事,为何不早说!”
同样亦是窜了出去。
唯独留下简雍在那里发愣……
比试之事,乃是闫柔引起的,由于性格比较讨喜,闫柔很快便与卢植麾下诸将熟络起来。
这一日,众将随卢植、张亮照例去观察敌营情况,归来途中,有的校尉找到闫柔,问闫柔能不能为他们弄一匹好马。
这些校尉乃是京畿部队的军官,虽然品级仅是校尉,却是权力极大,所骑乘的战马自然不错。
但是比之闫柔等人的宝马,自然是相去甚远,即便是比之张亮的六百亲卫所骑乘的战马,亦是多有不如。
战马对将领的诱惑力、自然不必言说,因此才按捺不住内心的骚动,纷纷向闫柔打探情况!闫柔当即道:
“虽然幽平二州的好马,尽数被征调到了征北军中,但是,所有的军马、皆是需登记造册,即便是战马战死,亦要有人证明,并登记造册,私自贩卖或赠送战马,乃是重罪!”
就在众将领失望之时,闫柔又道:
“除非像张将军这等身份之人,才有资格处置一定数量的好马,当然,亦仅限于好马,那些顶级良驹、却是万万不行的!”
而这一切,自然被走在前面的张亮与卢植听去。张亮觉得,送出几匹好马,自然没什么问题,不过却不能白白送出,要让众将领比试一番,自己争取来的才更珍贵!
如此,还可以将这些校尉打服,届时大军攻城之时,还能更好的配合,于是便对卢植道:
“卢中郎将,军中较为沉闷,为防时间久了士气回落,不如让军中诸将挑战曹安、闫柔、太史慈,当然,亦包括某张亮,但凡能在吾等任何一人手中,撑过二十合者,某便做主赠其一匹好马!如何?”
卢植最近亦是觉得大军士气有些回落,比试一番提高军心士气,亦是不错的选择,可刚要答应下来,便又反应过来。
这些校尉连田嬴、李胜都敌不过,而那闫柔十合便能击败田嬴、李胜,那曹安据说更是深得曹震槊法真传,招式霸道无比,那太史慈更是勇猛无双,这要是比试起来,哪里是在鼓舞士气,分明是在打击士气吧!
张亮好似看出了卢植的顾虑,笑着道:
“卢中郎将放心,某自会让麾下诸将留手,只要不是太差的,便能让其撑过二十合!更何况,征北军是友军,友军越强,这些北军应该越高兴才是!”
卢植仔细一想,确实如此,于是便答应下来:
“如此也好!某正好奇,曹定国的两个弟子,究竟强到了何种程度!居然连田嬴、李胜二人合力亦撑不过十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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