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正在加速往关羽方向疾驰的王越,见到自己与王战的到来,居然坏了关羽的好事,将敌军吓的要逃,于是便熟练的做出了分兵拦截的指令。
若论拦截,曹震军中怕是、已经无人能与王越相提并论,因为他就像将拦截的基因、融合进了骨子里一般,无需花费时间去思考,本能的在最正确的时间,做出最正确、最恰当的拦截指令!
而此刻、当着所有人的面,王越指挥大军上演了一场,由一万五千人围猎四万人的大戏。
只见王越与王战这一万人分作了五路,在王越巧妙的指挥下,以最近的距离、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了敌军逃走的必经之路上。无论这四万人往哪路冲锋,都会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两路以上的拦截队伍面前。
于是,这四万大军出现了一丝迟疑,逃跑的速度自然便降了下来,而身后的关羽则是趁机咬了上去,一柄青龙偃月刀挥舞的有些发烫,撒欢般的从匈奴骑兵的尾端杀了进去。
匈奴骑兵因为背对着关羽的大军,只能能四散开来躲避,无法做出有效反击,如此,更是方便了关羽以及其所率军队的冲锋。
这支匈奴骑兵的头领见此,当即大声呼喝着想要稳住大军,可如此,使得队伍的前进速度、更是大大降低。
距离这支大军最近的王战、趁此时机,挥舞着战戟,拦腰便冲进了队伍中间,将这支大军切成了两截。让其首尾不能相顾!
王战原本是曹震父亲的亲兵,原本一身武艺皆是传自曹震父亲,后来又学了曹震的戟法,一杆青龙戟挥舞的霸道无双。
虽然由于受限于资质,不能与关羽、王越这等超一流猛将相比,但已经三十岁、武艺达到了巅峰的王战,战力亦是极其强悍。
只见其挥舞着战戟,劈、砍、捅、刺、削、割等等,各种威力巨大的招式信手挥出,犹如羚羊挂角一般无迹可寻,简直是赏心悦目。
负责指挥的王越,因为已经完成了部署,以这些百战老兵的战斗素养,已经不用过多操心。于是,王越也随后迎头撞进了、最前面的两万匈奴大军当中。
只见王越手中的大剑,向着周身,倾斜出一团团绚丽的银芒,但凡是出现在其周围的匈奴骑兵,纷纷捂着喉咙摔下马去,随即,便被纷乱的马蹄,踩踏成一团团的碎肉。
而剩余的几路拦截队伍,则是趁机冲入了匈奴骑兵队伍当中,配合着王越,将队伍分割成了一个个小块,随后再一块块的消灭着。在这一系列的配合打击下,四万匈奴大军瞬间便开始溃散开来。
原本已经不眠不休、边战边逃了数日,早已筋疲力尽的於夫罗与呼厨泉,以及二人身后的大军,看着眼前这一场经典的围剿战,顿时惊为天人。
他们此时皆是觉得,在如此大军面前,自己这些所谓的匈奴勇士的战斗方式,简直犹如孩童玩闹一般可笑!
就连匈奴人的骄傲、左贤王与於夫罗与右贤王呼厨泉,看见汉军那行云流水般的配合,也是羞愧的无地自容。此时眼见这些追了自己一路的匈奴骑兵,就要四散而逃,於夫罗哪里会咽的下这口气。
于是,让汉人奴隶大军待在原地,结阵自保之后,於夫罗便冲着被刺激的热血沸腾、浑身又充满力量的匈奴骑兵大喝道:
“勇士们,吾於夫罗的兄弟们!这些休屠各的杂碎,像草原上的野狗一般,追逐了吾等数日,让吾等苦不堪言!
如今报仇的机会来了,吾等去外围截住那些想要逃跑这人,将其尽数杀死,以消吾等心头只恨!”
说罢,於夫罗的两万大军,也是学着王越的样子,分成了十股,不断地射杀着想要逃跑的匈奴骑兵。
战斗很快结束了,五万追击与於夫罗等人的匈奴骑兵,只逃走了不到两千人,其余之人皆是在众人层层配合之下,尽数杀死。
战斗结束后,那四万百姓立即上前补刀,收拢战马以及肉干、马奶酒等物资。动作干净利索、十分纯熟,一看便知跟着於夫罗的大军,没少做这种事。
如此规模的大战,伤亡便难以避免了,毕竟总会有人因为各种原因意外坠马,一旦摔下马去、或是战马摔倒,基本上没有了幸存的余地。
即便曹震麾下将士、铠甲再如何精良,也承担不起其余骑兵连人带马、那庞大重量的连续踩踏。除非那些极其勇武之人,摔下去之后,能够快速躲开马蹄的踩踏,再抢夺一匹战马骑上去。
不过,如此倒霉之人,毕竟还在少数,轻伤之人倒是不少,若是再有五万大军前来,怕是死伤便会加大了,因为流血也会流死人的。
因此,王越当即派出了斥候,并将所有的飞鹰放了出去,除了一只报捷的飞鹰之外啊,其余的全是探查敌情之用。做完这一些后,王越当即下令,大军快速治疗伤势。
细节之处,方能看到真功夫,远处的於夫罗与呼厨泉,见到这支大军居然在治疗伤势之时,也是整齐有序、快速高效之时,简直是惊为天人,同时为匈奴的行为感到悲哀可笑。
这还不是曹震的那支亲军,便能几乎精锐到匪夷所思的地步,那么那支大军战斗起来,会是什么样子,於夫罗想都不敢想。
见到王越已经忙碌结束,於夫罗懂事的带着呼厨泉,来到了王越等人面前,恭敬的行礼道:
“於夫罗、呼厨泉,见过诸位将军,多谢诸位将军解救之恩!”
迎接於夫罗的,却是关羽一只大脚,只见关羽上前砰砰两脚,将於夫罗两兄弟踹飞了出去,还未落地,二人便噗噗的各吐出一口鲜血。
当二人摔了个四仰八叉之后,关羽那还在滴血的大刀,便横在了兄弟二人的脖颈之前,只需轻轻有一挥,二人的头颅,便会咕噜噜滚落下来。
只听关羽声音森寒的道:
“猪狗般的杂碎,安敢用汉人百姓做挡箭牌,以此要挟骠骑大将军,当真是不知死活!说罢!尔等想要个何等死法,念在汉人百姓们没有太大的死伤,某给尔等一个痛快。”
随着关羽的话语从牙缝之中挤出,那狂暴的杀气、凶猛的向着於夫罗兄弟二人扑去,感受到那令人窒息的杀意,二人知道,此人不是在佯装恐吓,乃是真的要杀他们。
因此,二人的面色不禁一阵凄苦,在於夫罗做出让汉人奴隶成军时,就考虑到有可能会触怒曹震,但於夫罗已经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做了。
不过,中途还是小心翼翼,不敢让这支奴隶大军有太大的闪失,唯恐引得曹震暴怒,连累追随自己的勇士,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至于触怒曹震的后果,那也得等到自己活着才行。
令於夫罗没想到的是,这后果来的如此之快!此时面对关羽的大刀,於夫罗无话可说,只是抹了抹嘴角的鲜血,惨然一笑道:
“於夫罗任凭将军处置,只是某乃南匈奴左贤王,此事乃是某有一人所决定,其余人只是听命行事罢了!
还请将军念吾弟呼厨泉与众勇士,已成丧家之犬,一路上也是竭尽所能、保护汉人百姓安全,绕过他们性命!
於夫罗死后,定然会感念将军恩情、结草衔环以报!”
之前羌渠让於夫罗处死自己麾下一千人,为了匈奴大计,於夫罗虽是不忍,但也没有丝毫犹豫的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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