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白震没有被龟兹现在的繁华冲昏头脑,如果他真的不管不顾,想要抵抗,那么龟兹就完了。
赵云这边形势一片大好,袁术那边也是一样,如此多的兵马根本无人能够抵挡,被于阗国吞并的拘弥国首当其冲,根本不敢抵挡直接选择向华夏投降。
拘弥国的领土被拿下,田丰马上派遣兵马搜寻拘弥国的王室,找到之后也是再次恢复了拘弥国这个国家,然后继续率军向西朝于阗国都城前进。
拘弥国被复立的消息没过多少时间便传到了于阗国的都城之中。
“王下,大事不妙,大事不妙啊。”
舟纳尔满眼慌乱,直接来到王宫之中。
“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尉迟玉看了眼舟纳尔,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让对方这么慌张。
“华夏人找到了据弥王流传在外的血脉,现在已经脱离了我们的统治,重新建立拘弥国。”
舟纳尔将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眼中满是恐惧之色。
“你说什么?拘弥国的血脉不是被我屠杀一空了吗?怎么还会有血脉留存?还有华夏为什么要扶持拘弥国起来,他们是什么意思,阿兹那难道还没跟华夏大军接触吗?”
听到舟纳尔的话,尉迟玉整个人都傻了,他不明白,自己当初吞并拘弥国的时候已经将拘弥国王师屠戮一空,为什么还会蹦出来一个血脉,还有自己既然已经想要向对方投降了,他们为什么还要重立拘弥国,谁能告诉自己。
“王下,现在的情况很复杂,其实新任据弥王到底是不是以前据弥王室都不是问题,只要华夏说他是,哪怕是条狗也没人反对,关键的是华夏的态度,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阿兹那有没有见到华夏人。”
舟纳尔眼中闪过一丝忧愁,华夏这么做肯定有他们的心意,但是为了什么自己猜不到啊。
“所以啊,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尉迟玉瞅了眼舟纳尔,他也想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就要分两种情况,其一就是阿兹那已经见到了华夏的主事人,但是对方却要复立拘弥国,这就证明对方对我们的扩张有看法,他们复立拘弥国就是不希望于阗国太过强大,
其二就是阿兹那还没有见到华夏的主事人,对方复立拘弥国可能也是出自对自己的考虑,那原因就不明白了。”
舟纳尔不傻,要不然也做不到于阗相的职位,而于阗这段时间能够吞并四方,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大部分也是出自这位舟纳尔之手。
“那你感觉会是怎样的情况,是第一种呢还是第二种?”
听到舟纳尔的分析,尉迟玉也是点了点头,他对对方还是很认同呢,否则于阗也做不到现在的局面。
“如果是我感觉得话,应该是阿兹那还没有跟华夏人相遇,毕竟拘弥国距离精绝比于阗王城要近的多,
否则对方一旦知道我们投奔的消息,应该不会这么贸然选择扶持拘弥国,毕竟这片已经被我们全部占据,为了一个小小的拘弥国,不值当的。”
舟纳尔想了一下,以他看来于阗国已经是这一片的小霸王了,只要自己宣誓向华夏效忠,那么他就能省很大力气,
而且他们在这里肯定不能长时间逗留,有自己为之打理,西域也能安稳许多,对方应该不会为了自己的扩张太过生气。
“如此的话自然是最好不过,我最害怕的就是出现第一种情况,如果阿兹那真的跟对方接触到了,他们还是执意复立拘弥国,那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虽然舟纳尔说的是第二种,但是他却是害怕如果华夏人明知自己要投降也还是选择复立拘弥国,那么可能就对于阗国动了不好的念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现在只有一个建议,那就是王下应该现在就跑,如果对方真的对于阗不满,首当其冲的便是王下的安全,
因为他们想要于阗国真心投靠华夏,最好的办法就是废了王下再立新王,这样新王没有依靠便要紧靠华夏这个庞然大物,那么华夏也不用担心于阗会反叛了。”
听到尉迟玉这么说,舟纳尔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如果华夏人真的对于阗有了不轨的企图,他们是绝对没有办法抵抗的,
既然横竖都抵挡不住对方,那倒不如提前应变,携带金银财宝逃离这里,哪怕当不了万人之上的于阗王,但是当个富家翁还是有机会的。
“真的有必要这样吗?如果华夏对于阗的扩张有了想法,嫌弃于阗太过强大,大不了就将皮山,渠勒,戎卢等地物归原主,我们只守着于阗国就好了。”
尉迟玉看了眼舟纳尔,在他看来就算华夏真的对自己的扩张有了不满,大不了自己直接将那些地方解放,重新还给对方,用得着现在就被吓得跑路。
“王下,听我说,华夏有一句说的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一旦对方确认了于阗国是异类,是祸端,就不是将那些被吞并的地方在吐出来就能解决的,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您的。”
舟纳尔瞅了眼尉迟玉,对方的天真,实在让他有些瞠目结舌,现在还想着把吃进去的吐出来就会没事了,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好了,好了,你不是说了,现在阿兹那可能还没跟对方见面吗?我们等等再说吧,你下去吧,我累了。”
听到舟纳尔还是这么说,尉迟玉也是一阵烦躁,直接冲对方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
“遵命。”
舟纳尔也是摇了摇头,然后离开了王宫之中。
返回自己的住所,舟纳尔却是越想越不对劲,所以一直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相爷,什么事让您这么忧愁?”
舟纳尔的妻子看着他眉头紧锁,不由得也是开口发问。
“收拾一下,你马上带着儿女和家里的金银离开西城前往子合。”
舟纳尔看了眼自己的妻子,直接让她带着儿女和金银离开西城前往子合。
“在这里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走,而且还要去子合,那里可比不上这里啊。”
听到舟纳尔的话他的妻子整个都懵了,不明白在这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自己带着儿女离开,还要去那么远的子合。
“这里可能要出事,而且还是大事,所以我才会让你带儿女离开西城,明白了吗?”
舟纳尔虽然不知道华夏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他却有种感觉,这次是风雨欲来,可能于阗要出大问题了。
“那您不妨跟我们一起走,”
舟纳尔的妻子听到这番话也是一愣,但是她马上反应了过来,自己的夫君不是一般人,他既然这么说了那肯定就是有问题,既然有问题了,那她第一个念头就是希望舟纳尔跟自己一起离开。
“我不能走,如果大家一起走一个都走不了,听我说的抓紧时间收拾金银细软,马上带儿女离开,我会安排人放行的,
如果有人盘问的话,你一定要说你的母亲过寿,要带儿女去庆生,明白吗?”
舟纳尔却是摇了摇头,他要是跟对方一起走,尉迟玉肯定会以为自己是要逃走,到时候非但跑不了,以对方的残暴估计自己一家都要灭亡。
“我知道了,那相爷也要保重。”
既然舟纳尔说的这么明白了,他的妻子也没什么好说的,直接收拾了家里的金银细软,带着自己的儿女在几十个家丁护卫下来到了西城的西门想要出城。
“什么人?干什么去?”
现在华夏大军压境,西城已经戒严,任何人只要离开都会受到严格的盘问。
“瞎了你的狗眼,没看到这是相爷的车驾吗?”
舟纳尔的家丁看了眼守城兵丁,直接冲对方呵斥。
“相爷怎么了,王下有令,非必要不出城,如果你没有要紧的事,还是回去吧。”
守城的兵丁也是没有办法,尉迟玉虽然不认为华夏会怎样,但是为了防止太多人出现恐慌,他还是下达了非必要不出成的命令。
“我的父亲即将寿诞,相爷现在无法离开,所以只能由我独自带儿女前往,怎么不可以吗?”
这时候舟纳尔的妻子也是掀开车帘,冲守城的兵丁诉说了自己的理由。
“这?”
兵丁听到这番说辞,也是有点纳闷,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打开城门,让相爷夫人离开,同时给我向老太爷问好。”
看到这边出现问题,一个将领模样敌人直接走了过来,看到是于阗相的夫人,直接下令士兵放行。
“谢过将军了,我会替您向我父问好的,走。”
听到对方的话,舟纳尔的妻子也是冲对方点头,然后合上帘缦,让家丁驾车离开了西城,向子合的方向前进。
“去告诉王下。”
舟纳尔的妻子离开之后,一个伍长直接冲身边的人说话,示意他去向尉迟玉汇报这个消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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