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午很快的过去了,王兴国也从内城东边溜到外城,再绕了一大圈,顺着城中的天赐河回到了内城的西边,在城边的一个酒楼里吃了几屉小笼包,估摸着上朝的大臣已经回到家之后,再顺着大街来到内城南城的工部尚书府。
王兴国在府门前递上名贴后,被家丁恭敬的接进了大厅,管家一边上茶,一边满怀歉意地说道:“真是太对不住了,先生,我家老爷现在正在后花园做他的事情,平时没有他的吩咐我们是不赶紧去打搅的,所以还请先生稍稍的等待一会儿。先生的大名我家老爷经常提起,老爷总说先生是上天派下来拯救世人的疾苦的,说要不是先生,天下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那。老朽因此对先生也非常敬佩,本来我家老爷有个规矩,就是在府上一律不接待任何人,不过老朽想,先生应该是个例外吧。所以清先生耐心的等待一会儿,我家老爷肯定高兴看到您的。”
王兴国点了点头,坐下来嘬了一口苦涩的茶汤,看来这个郭守同和阳天林一样,也是一个清苦的官员,家中连一点龙井茶都没有,现在还喝这种苦涩不堪的团茶。
王兴国在客厅中一坐就是一个小时,郭守同的身影依然没有出现,王兴国焦急的站起身来,对管家说道:“老人家,既然你家老爷对我如此抬爱,我想他不会刮我打搅他的吧,这样吧,我这就上后花园去找他,相信他会很高兴看到我的,毕竟我还有很多的急事,不可能在这里多等的。”
老管家由于了一阵,点点头说道:“既然先生很着急,那么老朽就贸然做回主吧,先生您请,让老朽给您带路。”
王兴国大喜,急忙站起身来跟着老管家向后花园走去。
虽然同时清廉的官员,郭守同的府中和阳天林的府中又有明显的不同,阳天林的府中是古木参天、花明草绿,到处是一片诗意;而郭守同的府中则显得凌乱得多,通往后花园的青石大道两边堆满了一片片的木料石块、生铁熟铜等等,更有造型各异、稀奇古怪的东西凌乱的堆在废石堆里,在旁人看起来,这哪里是堂堂的尚书府,分明就是街边的杂货店嘛。
刚走进后花园的小门,一道黑影冲着王兴国就扑了过来,王兴国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向旁边一躲,同时左腿箭一般的飞出,冲着那个黑影就踢了过去。
“噗”、“当”、“哎呀”几声,王兴国抱着脚疼得远远的跳开了,原来是一个木头雕制的人站在小门旁边,一支长长的手臂正砸在王兴国刚才站立的地方,只不过手臂好像是用碎布缝好的,中间好像填了棉花,所以击打在地上发出“噗”的一声,而王兴国一脚正好踢在木头人的头上,将木头人戴的铁帽子踢落在地上,铁帽子落在地上发出了“当”的一声,而王兴国一脚踢上之后,只觉得犹如踢到石头上一般,疼得他当场叫道“哎呀”
就在王兴国捧着较大跳独脚舞的时候,后花园里传来一声严厉的喝斥:“是谁!活得不耐烦了,竟敢闯进这里面?我可警告你,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不管你们,赶快出去吧,这里不是你们呆的地方。”
王兴国忍着脚上的疼痛,急忙高声说道:“末学后进王兴国前来拜访郭大人。”
花园里面沉寂了一会儿,里面的人突然叫了起来:“王兴国?你是哪个王兴国?’
一个声音从一座房间内传出来,紧接着,一个白发童颜的老人从门口走了出来。
王兴国急忙赶前一步,对着老人行礼道:“碧泉岛王兴国见过大人。”
“你真是那个王兴国?”郭守同望着王兴国,惊喜地说道:“真的是你?你没有死?呵呵,苍生之福,你怎么找到我这里了?有什么事情吗?啊,对了,老朽失礼了,快请屋内落座,这里虽然乱点,但先生不是常人,我也不那么客套了,有什么事情进屋细谈。”
王兴国听完这话心中不由得一怔,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来到南郭城了吗?按理说,自己那天在成王府赴宴的时候,现场可是有非常多的官员的,而自己又和李皎起了那么大的冲突,他没有理由不知道的,难道他跟自己在装糊涂?但他这样做是什么用意呢?没有理由的,也许它是真的不知道吧。可是……
王兴国突然明白过来了,那天赴宴的都是明王和成王的心腹大臣和谋士幕僚,外人当然是不能参加了,自己现在是明王的人,所以明王府的人是不会泄露自己的消息的,而自己令成王在那天大为丢脸,成王府的人当然也不敢向外宣扬的,所以,那天他虽然非常招摇,可是真正知道他的讯息的人还真的很少,眼前这个郭大人是个中立派,不知道自己的消息也就不奇怪了,想通了这点,王兴国心中不由得为自己的疑神疑鬼感到可笑,眼见的郭守同邀请自己,他也就不客气地跟着郭守同进屋了。
进屋后两个人客套了一番落座,王兴国四处打量了起来:说实在的,王兴国还没有在这个世界见到过这么大的房间,其实这个房间实际上只是一个简单的木制大棚,一根根的木柱子顶起了房顶的茅草,周围用砖头简单的围起一圈,房间的大小很有些类似于现代的厂房,空间非常大,里面乱七八糟的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最引王兴国注意的还是挂在墙上的一把巨大的羽毛扇,而这把扇子此刻正不紧不慢的左右晃动着,给大家带来一真真凉爽的风。
王兴国大奇,起身朝扇子走过去,他还真没有看得出来这把扇子的动力系统究竟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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