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门卫要塞城墙下两军激烈大战,两军高手四打四一时难分胜负。
坐在城墙下的徐惟学,看到双方高手打成了平手,想到只要再派一个高手杀上去,戚军一定不能阻挡,一定可以攻破城墙。
此时徐惟学这边能派的高手只有翠翘和夜莺了。但是翠翘要守中军不宜过来,因此只能派夜莺杀上去了。
夜莺平常对徐惟学吹嘘过,他的武功高强达到一流水平。徐惟学不相信,认为夜莺的武功最多只有二流水平。
因为夜莺没有和谁比武过,真实的武功水平徐惟学不清楚只能靠猜测。
关键时刻,宁可相信夜莺武功高强也不能怀疑他的武功低下,因为戚军腹背受敌寡不敌众就差一根压垮骆驼的稻草了。
夜莺站在原地不动,大声催促雇佣兵爬城墙道:“爬呀,都给我快点爬上去!”
那些雇佣兵始终无法打开突破口,还是缺少高手帮助。
徐惟学大声命令道:“夜莺你也上去呀!”
夜莺回头惊讶望着徐惟学,不可思议道:“你说啥,你叫我去爬城墙呀,我可是雇佣军的指挥官,哪能亲自攻城。”
徐惟学催促道:“戚军就缺一根压垮骆驼的稻草了,现在城下就你的武功最高,你不上去谁上去?”
夜莺摆着手尴尬笑道:“我的武功没有那么高。”
徐惟学瞪大眼睛催逼道:“你就别谦虚了,你平常不是对我说,你的武功水平不低于一流吗?”
夜莺吞吞吐吐道:“没,没那么高的!”
徐惟学催逼道:“至少也是二流偏上呀,快点上去吧!”
夜莺尴尬道:“其实是二流偏下,不到二流,还差那么一点点。”
“那也够了呀!”徐惟学大声命令道,“快点上去把戚军防线杀出一个突破口,让雇佣军站稳城墙。”
这是赶鸭子上架呀,夜莺躲无可躲,这个时候要是不听徐惟学的命令,晓得徐惟学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毕竟徐军大部队就在后面还是翠翘带兵。
夜莺头一次看到徐惟学对他这么凶,知道这老头子来真的了,不敢不听他的命令,拔出腰间的双锏,大叫一声杀呀,冲向城墙脚下攀爬云梯。
夜莺武功确实不低,挥舞着双锏把落石和来箭纷纷打落,最后一跃跳到城墙上。
夜莺四十多岁,年轻的时候是赵文华的侍卫武功自然不低,但当了二十年的传令使后,富贵的日子过惯了丧失了勇武斗志变得惜命起来,不然怎么会怕攻城。
还好武功底子还在,他爬上城墙后挥舞双锏打得戚兵纷纷后退,在戚军防线上打开了一个缺口。
雇佣兵涌上缺口扩大战果,戚军防线危险了。
徐惟学看到不少雇佣军爬上去了,高兴大叫道:“夜莺干得好,雇佣军抓紧时间攻上去!”
戚英这边还在四打四不分胜负,但防线还是安全的。而夜莺那边,戚军没有武将阻挡夜莺,防线陷入被动出现了大裂口非常危险。
戚英眼看防线就要崩溃了着急不已想到了布莱登,于是加大进攻力度想早点击败冈本北介去救防线。
终于被戚英抓住了机会,戚英一剑暴击杀得冈本北介躲避不开,冈本北介的左肩被刺伤。
冈本北介负伤后退几步手指点住穴位止血,淡定道:“你的剑锋只刺进肌肉三寸深没有伤到筋骨,咱们接着打吧!”
戚英伸手叫停道:“别急,你先把血止了免得别人说我趁人之危,我有点事要处理。”
冈本北介嘲笑道:“你去忙吧,你很糊涂对我讲妇人之仁。我不会领情的,等我止血完毕我就会毫不留情刺杀你。”
戚英没有接话,他需要时间叫来布莱登,趁这个空隙大声叫道:“布莱登在吗?快点出来!”
布莱登坐在城楼屋檐上听到了戚英的叫唤,回答道:“我在这里看你们打仗呢。”
戚英大声道:“你帮我活捉那个面具人夜莺,我一定告诉你怎么买墨宝。”
布莱登惊喜道:“这次一定能买成吗?”
戚英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一定能买成的,绝不食言!”
布莱登看到了希望,踩着屋瓦跳跃到夜莺的背后,拔出能颤抖的西洋剑道:“来吧,带着面具的夜莺。”
因为夜莺上半张脸戴着特制的夜莺面具,所以在人群中很容易识别他出来。
夜莺没想到布莱登会半路杀出来帮戚英,警告道:“警告你洋人,这是我们大明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布莱登反对道:“你们是徐惟学请来的雇佣军,我是戚英请来的雇佣兵,怎么不能打了,不要胡说八道出招吧。”
两人话不打一处大战起来,布莱登的西洋剑法是得过欧洲击剑比赛亚军的,属于一流高手,高于夜莺的武功。
二十招后,布莱登的西洋剑割破了夜莺的手腕,夜莺手里的双锏掉落在地。
布莱登在背后抱住夜莺,拿着剑威胁他的脖子,警告道:“老老实实站着不要乱动,戚英叫我活捉你,我就不会杀你。”
夜莺悲叹命苦只得老实站着。雇佣兵赶来救他被戚兵纷纷杀退。
戚英和冈本北介又大战起来了。戚英看到布莱登俘虏了夜莺,大喜道:“干得好呀布先生,帮忙看紧他。”
布莱登回答道:“没有问题的戚将军,我就管管这个戴面具的人,其他的人我也管不了。”
徐惟学惊讶发现攻上城墙的雇佣兵又纷纷爬下城墙,抓住一个逃兵逼问道:“城墙上怎么回事?”
逃兵回答道:“夜莺主子被洋人活捉了。”
徐惟学从希望变为失望,只得动用底牌,恼羞成怒下令道:“快叫翠翘把大蟒蛇拉过来!”
呆在中军的翠翘收到了命令,急忙带兵拉着装有大蟒蛇的木板车上前,士兵纷纷给木板车让路。
翠翘从台州城出发后,把大蟒蛇也带在军中。大蟒蛇盘着身体被塞进板车的车厢里,士兵一路拉着板车行军。
翠翘把大蟒蛇拉到城墙下,拿出紫布命令道:“小乖下车,咱们要攻打敌人啦。”
大蟒听令下了板车,把阵地上的雇佣兵吓呆了。
大蟒东张西望眼神充满了悲伤,它闻到王风夫人的墓地就在附近不远。
翠翘看到大蟒眼睛走神了不看紫布,挥动紫布指导道:“小乖快看,这是紫旗,你得听它指挥,它指向哪里你就进攻哪里,懂吗?”
噗噗噗~,大蟒看到那块紫布就来气,它不承认这块紫布就是战斗紫旗,战斗紫旗那是它褪的皮做的,它一眼就能认出来。
只有它褪的皮才能称得上是战斗旗帜,其它的东西都没有资格称得上战斗旗帜!
一块布也拿出来当作战斗旗帜,这不是对蛇皮的侮辱吗,这不是对大蟒蛇的亵渎吗,这不是对蛇族的蔑视吗?
大蟒蛇发出噗噗噗的声音表示委屈,想说这块紫布没有资格当战斗旗帜,不配拥有战斗的荣耀。
但为了报王风夫人被杀之仇,不得不听翠翘的话,委屈认了紫布当战旗,感觉是在遭受胯下之辱一样。
因为翠翘对大蟒说过,是一个叫做王月娇的女子杀了王风夫人,还把真正的紫旗埋到坟墓去了。
天真的大蟒信以为真,发誓要找王月娇报仇,所以忍辱负重暂时不计较紫旗的真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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