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相好了,自然是愿意的。
刘汉菊并不是什么贞节烈女,为了活下去,为了活的好,身子就是她的赚钱工具。
徐茂业知道这一点,为了保持孩子的纯洁度,徐茂业请教了医生,排卵期内,谢绝除他之外的一切男人,果然第三个月,也就是十一月,就检查出来怀孕了。
前面就说过了,徐茂业有公职,他是不能成为孩子父亲的,唯一的法子是给孩子找个便宜爹,先落下户口。
之所以选楚闻柏不选别人,一是楚闻柏比较老实,不是那种精怪的,一肚子心眼的,这种人傻好糊弄。
二是楚闻柏不是当地人,以后跟着回老家,没有人知道徐茂业和刘汉菊的底细,不容易让人怀疑。
刘汉菊很快就付诸于行动,事实证明,人要是把礼义廉耻抛在一边,抱着男人不吃亏的心态,觉得放纵一次两次无大碍的思想,骗子不骗你骗谁?被骗了活该。
后来才有了刘汉菊找上门的事。
要钱,只是饭前小菜,她就从来没打算私了,因为私了肚子里的孩子找谁接盘?
另找也来不及了。
再后来就是不能流产的诊断书了。
苏忆安因为恶心这两人,没有辨别真伪。
足月生的孩子,刘汉菊故意碰瓷了小杰,装出早产的假相。可惜这段时间楚闻柏把她当猪养,鱼肉不断,孩子吸收太好,装早产都装不像。
……
楚闻松一个电话打给了楚连,让他去邮电局以刘汉菊的名义给徐茂业发电报:速接,不然,抱子上门。
两个人的打算,就是等孩子落户之后,就和楚闻柏离婚,孩子刘汉菊带走,回到槐北就交给徐茂业抚养。
可这月子还没出就闹腾算怎么回事?
徐茂业以为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所以也就没往别人骗他这上面想,请了一天假就风尘仆仆地赶来了。
先把刘汉菊安抚住,好歹把身体养好,喝半年奶的。
事成之后,给刘汉菊一干块作为辛苦费,她姑姑身体不太好,两个人以后除了不能结婚,和真正的夫妻没有什么区别。
哪知道一张大网在等着他(她)……
徐茂业玩了一辈子鹰,让鹰啄瞎了眼睛。
“既然情况你们都知道了,我认栽,要杀要剐随你们。”
楚闻松看了看楚闻柏,“你想怎么办?”
“坐牢,让他们统统都坐牢。”
让他丢脸又没脸的东西,杀了都不解恨。
楚连小声说:“兄弟,有一句话叫认打不认罚,去坐牢了你骗走的钱可就没有了。”
“啊?那怎么办?”
楚闻柏既想报仇,又想要钱。
“你傻啊?使劲要钱啊,和这种人还要什么脸?你是受害者,要赔偿。”
经楚连这么一提醒,楚闻柏开窍了,“我可以放过你们,但这些日子的吃喝花销,精神赔偿该赔给我。”
只要不坐牢,不身败名裂,徐茂业是愿意的。
楚闻柏狠了狠心,“五干块,你要是不答应,我一天揍她娘仨八回,吊在房梁上揍,不给吃饭,饿死活该。”
刘汉菊骂道:“楚闻柏,你心也太狠了。”
“我不算狠,真狠把你和这个野种一起杀了,就你们做的事,杀一百次都不冤。”
徐茂业为难,“兄弟,太多了,两干行不行?”
“行啊。”
徐茂业喜出望外,结果还有下文,“条件是我不离婚,一天打八回,三天吃一顿饭,饿死小杂种。”
楚连帮腔,“把我兄弟的家都搅和散了,还有脸讲条件?要钱还是要人,给个痛快话。”
徐茂业没办法了才点头,“现金只有两干块,不过我在城里面还有五间房子,遵别人账遵过来的,家里人不知道,房子算三干块钱行吗?”
楚闻柏看了看他哥,楚闻松点了点头。
“行,算你捡了个便宜。”
徐茂业不可能带这么多现金,先打欠条,有楚闻松在,晾他们也赖不了账。
离婚就这个月的事,刘汉菊带着孩子现在就走。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就当荒唐人干了荒唐事,出门在外,管住嘴管住腿管住自己的裤腰带。
一场请九宴特么成了丢脸宴了。
楚闻松吃了点东西就坐着楚连的车走了,得快点赶回去,堵徐茂业。
妞妞高高兴兴地跑回了自己的家,对王玉桂说:“妈,我爸要和那个女人离婚了。”
王玉桂依然踩着缝纫机,“他爱离不离,关我什么事?”
“他离婚了,不就可以回来了吗?我们还是一家人。”
王玉桂抬头问道:“妞妞,你是不是觉得妈妈喜欢吃屎?”
“啊?”妞妞不懂妈妈是什么意思。
“你爸爸现在就是一泡屎,他爱去哪去哪,我没有吃屎的嗜好。”
她不是捡破烂的。
妞妞这才知道,家散了,后爹和后妈是随时都会出现的生物。
楚闻松比徐茂业早一个班次赶到槐北,所以徐茂业和刘汉菊带着两个孩子下车,楚闻松就守在车门前。
他有公职,躲是躲不掉的。
一个下午,楚闻松拿到了两干块钱的现金,拿到了房子的过户手续。房主先写着苏忆安的名字,没打算入楚闻柏的手,等妞妞和小杰成年了,再给他们自由处置。
这件事终于告一段落。
一年后。
楚闻松学成归来,正式任命为一师一团团长。
楚楚安安满七岁了,读了一年学前班,升入一年级,一起升学的还有招弟,大名范文婷。
苏忆安的事业也有了发展,她把云号37引入到了槐北,成立了种子公司,沂东是分店。
叶思远就在种子公司上班,过去的一年,他没有回省城,就在沂东和槐北两地跑,管理着苞米制种。
算是编外人员,苏忆安可没派给他任何任务。
叶思远以前干代销,认识各个自然村的人,到底又让他找到了一处和苏家村差不多的“风水宝地”。
适合扩大再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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