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披着袈裟就敢称佛?(1 / 1)

静慧住持果断摇头:“这二位施主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不明白他们会为何说出这种话来,恶言得恶果,还请二位施主能够谨言慎行,莫要败损阴德。”

话说到这个份上,韩立也觉得江宇目前的行为有些不妥,面前这几个人的身份可都不低,若是得罪他们,那必定是没有好下场的,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我可没有损阴德,我说的都是句句属实。”

江宇卓然站在原地,身上散发着一股他人不可直视的气势,没再理会这个静慧住持,江宇来到老太太的面前,突然的靠近让口罩男等人,不禁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老太太,最近可是失眠多梦,早起还有咳血的现象?”

被江宇这么一说,老太太眼神陡然一颤,下意识的便点头道:“是,最近才出的毛病,你是怎么知道的?”

“还没有说完,抛开我刚才点出的那两点,你是不是还伴有胸闷气喘,只要用点力气便会头晕目眩,晚上睡觉的时候还会出现幻觉?”江宇满眼自信,无视周围的目光,继续说道:“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是不是还出现了便血的症状?”

“你只需要告诉我是也不是。”

连续的几个反问,把老太太说的是头皮发麻,双眼直愣愣的点着头,脸上残存的警惕和鄙夷,被江宇的话语给扫的是荡然无存,一点脾气也不带有的。

不光是老太太感到震惊,就连那口罩男心里也是跟着颤了两颤。

只因为江宇说的非常正确,起初听到江宇说的时候,他还不以为然,只觉得江宇是在瞎蒙,可直到江宇说出他母亲今天早上便血的时候,他这才意识到,江宇不是在故弄玄虚。

要知道这件事情,只有他自己和老太太知道。

毕竟也不是啥大事,没必要把便血这一小问题到处跟别人说,越合计心里越乱,口罩男收起刚才的恼火,转而一脸恭敬的看向江宇,全然一副任君调遣的姿态。

“小兄弟,敢问你是如何知道的?”口罩男问道。

江宇见他态度缓和,也放低语气说道:“刚才我已经说过了,你母亲得的不是病,而是身体中了毒,并且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这毒不是意外染上的,而是他人故意所为的。”

“住口!你是什么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静慧住持脸色涨的通红的训斥道。

江宇背着手,缓缓道:“老东西,这话别人听不懂,难道你还听不懂吗?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非得等我点破,你才知道后悔是不是?”

静慧住持有些急眼,从床榻上跳下,有失逼格的指向江宇:“胡扯,什么叫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位女施主身染疾病,俗世医学无法救治,承蒙我佛慈悲,念在和她有缘的份上,才特此给予我佛门良药。”

“如此善举,到你的嘴里就变成是恶意谋害,在这佛门净地,你就不怕佛祖降怒于你?”

看着二人针锋相对,口罩男和韩立顿时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现在该帮着谁说话,一边是出手缓解住母亲病情的住持,一边是道破自己母亲病情的年轻人,双方都有理有据,把自己夹在中间,让口罩男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江宇先是冷哼一声,后又悠然笑道:“披件袈裟也敢自称为佛?”

“我就没见过哪个寺庙是用黄金和民脂民膏堆砌而成的。”

静慧住持瞬间僵住,此刻的他被江宇这一席话气的是直翻白眼,很想反驳,但情急之下却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话来回怼。

说完过后,江宇并没有要善罢甘休的意思,他看着静慧住持,又转头看向那个口罩男,表情严肃的说道:“这住持身上的味道和你母亲身上散发出的毒味很像,我现在就很好奇,这堂堂的清潭寺,什么时候成为毒窝了呢?”

擦擦脑门上的汗水,静慧住持现在已经是彻底无法容忍下去了,再让江宇这么胡说八道,必定会酿造出不可逆的后果。

他沉下脸来,眼色冷厉的看着江宇:“你有什么证据说这种话?”

“身为僧人,我们清潭寺可不会像你说的那样,今天冯市首在这,你必须把话给我讲清楚!”

“佛门重地,容不得你这种宵小之徒放肆!”

冯市首!!

韩立不可置信的看向口罩男,被他这么一看,男人是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声,满眼埋怨的瞪了一眼住持,随即只能摘下口罩,当真容显现出来的一瞬间,韩立下意识的往后退去几步。

眼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经常出现在江南本地电视台上的“冯得全”冯市首!

这是什么惊天大瓜,堂堂的冯市首竟然带着自己的母亲来到寺庙烧香拜佛?甚至是还奉上无法估量的“香火钱”,韩立有想过这戴口罩的男人身份肯定不能一般,但没想到,这踏马也太不一般了。

冯市首硬着头皮,尴尬的低头道:“住持,不是说过不让你提我身份的嘛。”

知道自己说漏嘴的静慧住持,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苦笑,也不能怨他,情急之下说错话,实在是人之常情。

好在冯得全也没有太过于计较此事,纵横官场这么多年,他别的不敢说,单冲看人这一块他还是非常准的,当前这个局面,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他必须得出来调和。

不然得罪哪一边,他都不能好受。

别看他身为江南的市首,但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界里,有时候也不得不低头行事,地位越高,压力也就越大。

“这位小兄弟,我和静慧住持相识多年,这次若是没有他赠药的话,我母亲现在估计还躺在病床上呢,我看你刚才把我母亲的病说的如此准确,想必你也是个熟知医学的人才。”

“可是话不能乱讲,感谢你的好心提醒,但也不能乱泼脏水啊,一定要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最后这一段话,冯得全故意说的很慢,调和气氛的同时,也是在点醒江宇,不要把他的身份和来到这里的事情散播出去,不然的话让百姓知道,冯市首带头去拜佛烧香,宣扬封建迷信,那他这个乌纱帽可就得摘下来了。

江宇双眸微动,看了一眼韩立,随即便道出了一个可怕的消息。

“冯市首的担心是多余的,身为人子,母亲病重来烧香祈福没有任何问题,我不会多嘴的。”

“不管你是不是市首,既然碰到,那就说明我们之间是有缘分的,如果任由这种畜生肆意妄为残害百姓的话,那我江宇真是对不起我这一身的本领,和我所坚持的信念。”

本来听到前半段的时候,冯德全心里还算是轻松,但后半段就又被江宇给拽了上去。

这到底是要闹哪样?

不等他开口,江宇直接点破道:“你母亲的病不是特例,我实话告诉你吧,吕家的董事长吕建华老先生,现在就躺在医院里,整个人是时日无多,他身上的问题和你母亲身上的如出一辙。”

“而且要比你母亲的情况要严重许多。”

冯得全顿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江宇,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于炸裂,如果属实的话,那就是再蠢的人也能够想明白这其中的问题。

为了确保能让对方相信自己,江宇拍拍韩立的肩膀,并说道:“冯市首如果不信的话,那你可以问问他,他叫韩立,是吕家三小姐的丈夫。”

“没错,我就是韩立,我可以保证江先生说的都是真的,我岳父自从来到这清潭寺后,身体状态就愈发日下,我今天来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想要看看问题出在哪里。”韩立态度极其诚恳。

到了这个地步,冯得全怒气腾腾的看向静慧住持,只希望对方能给出一个说法。

同样的疑难杂症,同样的经历,说是巧合的话,那只怕是蠢如家猪才能够相信。

江宇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连忙又补上一刀:“我猜测啊,这清潭寺能有今天这等盛况,绝对不会只残害冯市首和吕老板两个人,我给个建议,立刻就去江南的各大医院去调查一下,看看有多少大人物在最近半年里去过医院检查过身体,医院给出的结果又是怎样的说法。”

事情调查到这一步,江宇心里差不多有了苗头。

这清潭寺如此明目张胆的敛财,靠的就是这一手“蛊毒”,放眼全世界,哪一个权贵人物是不怕死的?如果用蛊毒来操控住各界大拿的性命或者是家人性命的话,那这寺庙的奢华,也便是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只是江宇没想到,这清潭寺的胃口是越来越大,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市首的身上。

如果今天自己没有来到这里的话,还真不敢想,这冯得全将要面临的是一个怎样的后果。

静慧住持哆嗦着双手,语气有些不自然的辩驳道:“冯市首,你别听他胡说,那吕老板来过这里是不假,但是他得病可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你的母亲也是如此。”

“疾病千万种,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个疑难杂症没有得到根治的方案?”

“下毒...呵呵...这话你觉得有几分可信度?”

此时的禅房内,气氛有些凝重和压抑,静慧住持这一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他这么一辩驳,那就能肯定一点,就是吕建华的确是来到过这清潭寺,如此一来的话,那江宇的话就彻底被印证是真实的了。

想到这里,冯得全气的胸口直发疼,甚至是连站在他身旁的七十岁老母,心里都跟着紧张起来。

见到江宇等人不说话,静慧住持也是稳住心态,挺直腰板,心里的怒火是控制不住的涌上面部,随着他的一声高呼,偏殿外面突然闯入十几个手持武器的打手,从气息来判断,都是一群武尊境和武圣境的武者。

“佛门之地,竟然还培养这等打手,这到底是济世救人的寺庙,还是滋养罪恶的地狱,住持我想要你给我个答案。”

江宇瞳孔一缩,眉宇间透出些许的戾气。

看到自己人过来,静慧住持也是有了底气,说话也不畏畏缩缩,昂首挺胸道:“世人浮躁,寺庙也是需要安全的,把这两个人给我带下去,赶出清潭寺,永远也不能再让他们踏入这里一步!”

“静慧住持,你这是什么意思?”

冯得全看着周围这一圈训练有素,甚至还手持枪械的打手,张嘴质问道:“这帮人手里哪里来的枪?他们到底是什么人?静慧住持我想你必须得给我一个交代,不然的话,你这寺庙我看必须得进行整顿和严查了!”

静慧住持咧嘴笑笑,看着暴怒无比的冯得全,道:“冯市首,这都是玩具枪,吓唬人用的,你也知道有的人就是不信我们佛教,我们也得有点自保的手段不是?”

“哦对,我得提醒你一下,老夫人的病啊,得服用几个疗程才能彻底好转。”

“到时候每个月的月初,你带着你母亲来我这里,我给你配药!”

这话里话外的潜台词,哪怕是三岁小孩都能听明白,这就是在告诉你,你妈的病只有我清潭寺能治,想要活命的话,那就得听我的,反正已经撕破脸,那静慧住持也没啥可装下去的必要了。

你是市首又如何?

到头来不还是得乖乖听我的么,总不能看着自己老母亲的病情恶化,在痛苦当中死去吧。

果不其然,在听到这话后,冯得全张张嘴,心里有火却不敢表现出来,现在的他已经是彻底明白这清潭寺有问题了,只可惜醒悟的太晚,命门已经被人家掌握,他是泛不起任何波澜的。

眼看局势即将一边倒,江宇却突然说道:“不必担心,我最开始的时候说过,冯市首你母亲情况不算严重,我能治好。”

“没必要对这种穿着人皮的杂碎委曲求全,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我想征求下你的意见,介不介意我把这乌烟瘴气的鬼地方给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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