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盐户忍不住了:“殿下,我举报伍长连同管事私吞食盐,私自贩卖给商贾,借此牟利!”
“他们每月都如此行事,完不成配额,便强令盐户日夜煮盐,以此填补空缺。”
伍长顿时一惊,浑身打了个哆嗦:“殿下,此人都是胡说,他怨恨我之前责罚他,因此嫁祸小人,请殿下明鉴啊!”
年轻盐户冷哼一声:“我是不是胡说,只要一查你们家中便知,你一个伍长,月俸微末,如何能够豢养两门小妾。”
“而那管事更是在城中置办了多处商铺。”
“小人句句属实,请殿下明察!”年轻盐户深深躬身,因此牵动伤口,脸色又是一白。
“此事,我会调查,如果属实,我定然不会轻饶!”朱标沉声道。
“你叫什么名字?”朱标将其扶起。
“小人名叫骆远。”
“很好,我先派人送你进城医治。”朱标道。
骆远还想推辞,但在朱标强硬之下,还是只能同意。
朱标接着又派人前往伍长和管事家中调查。
那些锦衣卫那是正大光明地找上了伍长和管事的宅院。
如此动静,自然惊动了盐城的大小官员。
知县、县丞等一众官员全部赶到了小小的丁溪盐场。
一时间,丁溪盐场人满为患。
“什么,你们就给盐户吃这些东西?”
朱标看着锅里稀得像水一般的粥,眉头大皱。
这粥里还混了米糠,煮出来的粥一片浑浊,上面还飘着稻壳。
“这叫人怎么吃?”
旁边的知县、县丞等一众官员站在旁边,战战兢兢,却是不敢出声。
很快,锦衣卫押着一个厨子过来。
“你就是负责这里的厨子,你就拿这种粥给人吃?”朱标怒道。
陆渊轻轻一拉朱标,压低声音道:“殿下,此事也该问责管事,他一个厨子,也是无法决定这伙食的花费。”
朱标这才稍微冷静了一点。
“将他放了吧。”
那厨子顿时如蒙大赦,连连叩首:“多谢殿下,多谢殿下!小人一点钱粮都没有贪墨啊,这其中的银钱都进了管事的口袋。”
“哼!这种贪官污吏,我绝不轻饶!”朱标怒道。
朱标又找来一众盐户询问那管事和伍长的罪证。
开始那些盐户还不敢说,但随着一个年轻盐户开口,很快一群人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他们的罪证说了个明明白白。
那是真清楚,连随地方便都说了。
朱标更是愤怒,便在此时,有锦衣卫进来通报,盐场管事已经被缉拿。
“将他们关押起来,严加拷问,看看还有什么人涉及其中!”朱标怒道。
听到这话,旁边的一众官员如丧考妣,但根本不敢开口说话,这时候说劝谁死!
一个个眼珠子乱转,都在想着如何开脱。
朱标将似笑非笑的目光投向他们:“诸位都是一方主官,事务繁忙,此时还是回去处理公务吧!”
那些人顿时如蒙大赦,躬身道:“多谢殿下体恤下官,我们都是兢兢业业不敢懈怠!”
“先容我等告退!”
“去吧!”朱标大手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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