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凝神静听了一会儿。
当辨别出门外那人是自己小女儿的时候,心中便骤然一凛:
“小锦,出了何事?”
“何故天色如此之晚,却仍来吵闹为父?”
岂料他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种似锦极其不安的声音:
“父亲,这,这东京城内好像已经彻底乱套了。”
“父亲,父亲你还是快些出来,随女儿一起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种师道在听完了这番话之后,那两条颇为粗重的眉毛,顿时便皱到了一起去。
与此同时,一边穿着衣服,一边也在心中想着城内所能发生的事。
当种师道穿起衣裤,匆匆从门内行出来的时候。
不仅见到了自家小女儿,更是从远处看到了自己兄弟种师中,此刻正满脸凝重的向着自己走来。
边走,边满脸焦急的说着:
“大哥,我从府外那般吵闹的声音当中,分明已经听出来是水泊梁山那伙贼寇打进城来了。”
“咱们现在,是不是赶紧通知一下城内的禁卫军们,集结起来与之相抗?”
当种师道听到梁山贼兵打进来的时候,顿时便感觉心中很是纳闷儿。
因为他总觉得,好似有哪里不对一般。
可在一时半会儿之间,却也当真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于是种师道便赶忙上前两步,来到了自家兄弟跟前:
“兄弟,你何以判断府外那制造混乱之人,就是梁山贼寇呢?”
“难不成,是早就派出了府内家丁们,外出查探了吗?”
种师中飞速摇头:
“这倒不是。”
“只是我住那处,距离府外街道较近。”
“所以,刚刚从睡梦当中惊醒过来的时候,便匆匆跑到了院墙附近,在那处凝神静听了一会儿。”
“却只听一个十分粗犷的嗓门儿喊道,俺们梁山数十万强人,现已全数打入东京城来。”
“尔等若不想死的,便赶忙放弃府中家财独自逃命去。”
“若是不然,待我们诸位杀入尔等家中之时吗,必定男女老幼一个不留!”
“如此这般恁地明显,难道还不是先前驻扎于陈桥的梁山匪寇们,伺机打入了咱们东京城里,正欲行那大肆劫掠之事吗?”
种师道双眼微闭,然后便提起手掌来,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太阳穴。
可没过多久,便在那处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兄弟呀,你为人处世,还是太过莽撞了些。”
“要我看来,外面那些大声呼喊之人,未必就是那什么所谓的梁山强人!”
“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说不定就是蔡京等辈,欲趁官家不在之时,进而便在京城当中谋划的一次叛乱之举。”
种师中满面愕然,刚想反口去问,立在一旁久久未曾出声的种似锦,便略显着恼地来了一句:
“小锦以为,父亲所言甚是!”
“虽然平日里,咱们每每提起梁山、方腊、王庆、田虎等贼寇之时,通通将他们归为强人一类。”
“而民间,也早就有以强人一名,称那些恶人的习惯。”
“但唯独有一些人,却偏偏不会以强人之称号,自居也!”
“那就是,被咱们诸位,所称之为强人的那些人!”
“按照我的分析来看,那些所谓的强人,在外出行凶作歹之时,通常都会以某某英雄、某某好汉之名自居。”
“却唯独不会以某某强人,来充作名号。”
“既是如此,现在城内那些,打着某某强人为旗号肆意为非作歹之人,又怎会是那些梁山贼寇呢?”
“至于父亲刚刚所猜,今天此举,没准儿就是蔡京等人想要趁着官家不在,在东京城内伺机发动叛乱等事。”
“小锦也以为,十分有这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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