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伙村民打下来了三虎寨,没开玩笑吧!”
“不信去县衙看啊,黄病虎脑袋挂在外边,好多人看呢!”
“县老爷还奖赏大王庄那些人两千三百两银子!”
一群汉子唾沫星子乱飞!
王必中瞠目结舌,脑袋嗡嗡响:王渊他们灭了三虎寨?
……
“你们干什么,这些不能拿,给我放下!”
一群衙役抄家如狼如虎,刘建业愤怒上前阻拦!
砰!
衙役一脚踹过去:“再敢阻拦衙门公务,将你也抓回去!”
刘建业爬起来大怒:“你一个下贱小吏,竟敢打有功名的秀才……啊!”
刑不上士大夫。
县令也想打秀才板子,也要行文学政革去秀才功名再说。
砰!
衙役又一脚踹过去:“你以为你还是你秀才相公?你老爹通匪罪大恶极,大老爷已经行文学政,革去你秀才的功名,你以后是商贾贱籍,再敢给老子耍威风,打断你的狗腿!”
“不、不、不!”
刘建业一脸惊恐爬起,冲出刘家向李府跑去!
家产被抄,再被革去功名,他还怎么翻身!
跌跌撞撞来到李府,刘建业刚想往里。
一个家丁拦路:“刘少爷,二少爷今日不见客,请回吧!”
“什么?”
一股怒火直冲顶门,刘建业勃然大怒,但却咬牙忍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在李府门前:“三思兄,你真见死不救,坐视我被革去功名,沦为商贾贱籍,永世不得翻身么?”
只要保住功名科举,将来中了进士,刘家必能翻身。
甚至再往上爬,有朝一日能让那败家子,死无葬身之地。
一个家丁捧着一托盘银子:“刘少爷,你要求的事情,二少爷说他无能为力。这一点银子,是他一点心意。以后刘李两家,再无瓜葛!”
哐当!
家丁转身、大门紧闭!
怔怔刘建业,突然扔出手中托盘,愤怒拍打大门:“李三思,你当我什么,打秋风的么!若非为了你妹妹,刘家又怎会到这一步?你出来,出来给我一个交代,你给我出来啊!”
李府内。
李三思蹙眉!
他希望妹妹合离,但从来没有想过,让人去杀王渊!
若知刘家如此恶毒,他绝不会理会,给丝毫念想!
如此不折手段之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绝非可托付良人。
“李三思,你出来啊,出来啊……”
大喊大叫累了,刘建业清醒过来,失魂落魄离去。
连地上一百两银子都没捡!
刘家虽然被抄家,但作为县城豪强,暗中有很多产业!
找了一家店铺,安排一辆马车,四个保镖!
刘建业离开富县。
父亲出事了,家里能掌握大局的,只有二叔了!
二叔远在九山郡,负责盐业采买运输,郡城里还有刘家的靠山!
找二叔在郡城活动活动,让刘家靠山出出头,看看能不能救出父亲!
即便救不出来,也要让二叔想法子,弄死那个败家子!
杀父抄家之仇,不共戴天!
出城三十里,天渐渐黑了!
扑通!扑通……
突然,有人倒地声音,马车停了下来!
“怎回事?”
刘建业打开车门,见四个保镖倒地,三个蒙面黑衣人拦路,不由面色大变:“你、你们想干什么,要钱我这里有,咱们一切好商量。”
一个黑衣人冲上马车:“钱不要,老子只要你的命!”
刘建业肝胆俱裂:“好汉饶命,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
黑衣人一刀扎进刘建业心口,粗着嗓子瓮声瓮气道:“若非你刘家要我们去大王村杀人,我二哥怎么会被杀、大哥怎么会被擒,这理由杀你成么?”
“你、你是下山虎?”
刘建业瞳孔缓缓消散!
三个黑衣人转身就跑,冲入夜幕消失不见!
不多久,四个保镖起身,刚才他们虽到底,但都听着呢!
“少爷死了,下山虎杀了少爷,我们回县城报官?”
“现在城门关了,我们回去也进不去,等明天吧!”
“少爷车上有一千两银子呢?”
“好多钱啊!”
“我们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钱!”
“是啊!”
“要不咱们……”
……
大业帝都!
经过十多日传递,赵为民的奏章,送到了内阁!
“善、大善!”
左相杨奉国阅后轻笑:“拆除市坊之墙、增加商贸流动,发展夜间经济,给有钱人创造花钱环境,这想法真天马行空,此策一出、各县税赋、必然大增!这个叫王渊的少年小小年纪,竟有经世致用的学问。更难得赵为民不贪功,写明此策出于王渊!”
“左相言过其实了!”
工部尚书石尧乾冷笑:“拆墙说来容易,但拆墙之钱何来?市坊之墙一拆,城中盗贼横行,治安又如何处理?若是遇到战乱,敌探在城中串联,里应外合又当如何?依我看,那叫王渊的别有用心,说不准是荒人暗探,献此策其心可诛。赵为民识人不明,什么计策都上奏,应该连他县令都撤掉,直接贬成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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