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看出盛盈盈的忧虑,关切问道,“王妃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既然属下来了,你大可以告诉属下,属下定会为王妃分忧解难。”
盛盈盈没有犹豫,一字不漏把天牢里发生的事,重新对他讲了一遍,而后担忧问道,“李管家,你如今可有什么好的办法,让我能顺利出去,又不会惹人起疑?”
李管家垂眸沉吟片刻,信誓旦旦道,“属下倒是有一招金蝉脱壳之计,不过在那之前,属下有一事想要向王妃求证。”
盛盈盈瞬间有些不安,狐疑道,“李管家有何事需要向我求证?”
李管家拱手诚挚道,“王妃,属下想知道,您一直佩戴在身上的那块红色玉佩,是否还在手上,能否借属下一观?”
为什么李管家突然要看玉佩?
盛盈盈挑了挑眉,眸底的疑惑颇深,却还是从怀里掏出那块玉佩,递给李管家,试探问道,“这玉佩是有什么问题吗?”
李管家小心翼翼接过那块玉佩,如获至宝,轻柔地放在掌心细细摩挲,眸子里是说不出的激动和感慨。
他绝不会认错。
这就是主子曾经带在身上,发生那件事后,又留给小主子的那块玉佩!
当初他身为主子的贴身护卫,只偶尔见过小主子几次,后来主子出事,为了保全主子的血脉,他亲手将小主子和将军府夫人的女儿给掉了包。
他没有认错人,盛盈盈就是他的小主子!
至于盛念念身上那块玉佩……
想来他当日只是看了一眼,并未细细检查,应该只是凑巧遇到同款罢了。
盛盈盈见李管家打量那块玉佩的神情极为怪异,忍不住深深蹙起了眉。
这块玉佩到底有何深意。
竟然让一向冷静的他,反应如此强烈?
莫非这就是他听命于她的原因?
李管家检查完玉佩后,恭敬地将它递还给盛盈盈,眼里的忠诚愈发浓烈坚定,“王妃,属下定会帮您离开这里,不让任何人再伤你分毫!永世护小主子周全!”
主子当年出事时,把小主子托付给他,那时他便在心里发愿。
从今往后,他要用这条命,永世护小主子周全!
这番极富安全感的话,让盛盈盈瞬间喜不自禁,燃起了对未来的希望,同时又觉得相当不可思议。
她定定看着李管家,试探问道,“李管家,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我二人非亲非故,这么多年来,你为何待我如此好,而且从不求任何回报?”
长久以来。
她虽极度信任依赖眼前这个人,但有时候又觉得他的心里,似乎在保守着一个秘密。
这秘密似乎和自己息息相关。
李管家恭敬看着盛盈盈,眼神里藏着一抹深意,沉声道,“王妃,来日方长,这所有的事情,您日后自会明白。”
”属下现在唯一能告诉您的是,您的真实身份,远远不止您认为的那样!而属下的任务,就是时刻守护身份尊贵的您。”
她身份远不止她认为的那样?
盛明盈盈被李管家这番说辞,震愕地说不出话,显愣住了。
难道除了左司谏夫妇的女儿,她还有别的身份?
盛盈盈的茫然疑惑李管家尽收眼底。
但他却没有过多解释,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青瓷药瓶,将它递到盛盈盈手中。
“王妃,此地属下不宜久留,这里面有一颗药丸,您服下它之后,身体便会呈现假死状态。”
“您如今既是戴罪之身,绝无理由被埋在这皇陵,所以理所当然会被人送出去,届时属下就有机会,在途中救下您,从而顺利逃过那人的监视。”
“你说的都是真的?”
盛盈盈激动地接过那瓶药,双手捧在掌心,盯着那药的眼神无比热切。
仿若透过那瓶子。
看到了凤凰涅槃的自己,得到了至高无上的权势,把盛念念那贱人狠狠踩在脚下!
盛盈盈正沉浸在即将脱困的喜悦里。
门外,突然传来侍卫急匆匆的脚步声。
李管家朝盛盈盈恭敬屈膝,眼神一如既往,坚定而忠诚,“王妃,属下得走了,您保重身体,一切按照计划行事,待您脱困后,属下会竭尽全力,万死不辞,助您重登高位!”
“我明白了!”
盛盈盈朝他微微颔首,将那瓶药小心地收怀中,眼里重又恢复了往日的得意与骄傲。
盛念念就等着吧!
她定要将这个贱人踩在脚下,挫骨扬灰,以消心头之恨!
京城里,不知不觉天已大亮。
盛盈盈被发配往皇陵的告示,被侍卫张贴在城内各处,一时之间,这个消息在整个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
而寒王府内的众人却还浑然不知。
罗园的房间里,夜无渊被斜照进屋内的阳光扰醒,蓦地睁开了眼睛,怀中人熟睡的模样,就这样猝不及防,撞入他的视线里。
朝阳洒下令人目眩的橙辉金光,悉数透过纱窗,落在盛念念脸上,更显得她肤白胜凝脂,眼睫若轻羽。速赢小说
夜无渊刚清醒的大脑被这画面搅扰得绮思涟涟。
目光逐渐不受控制,从她的紧闭的眼睛,一路往下,落在她的唇上。
他俯身凑近,身子也越压越低,正欲亲上去……
门外传来三小只稚嫩的声音。
“娘亲,您起来了吗?”
这声音软糯呆萌,应该是秒秒无疑。
“娘亲,今日上课那位先生的儿子要成亲,特意放了半天假,我们出去玩儿好不好呀?!”
这嗓音中气十足,应该是天赋异禀的分分。
“你们两个,声音别太大,娘亲说不定还没起床呢!”
随时随地都这般乖巧懂事,也就只有盛时时了!
夜无渊的“好事”被打扰,却头一回一点儿不觉得懊恼,收回心思,听着三小只说话,眸底充斥着为人父的骄傲与自豪,心里荡漾着温馨的柔暖。
娇妻在他怀中,儿女近在咫尺。
时间若能停在这一刻。
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母妃若能见到他现在的幸福,应该也不会忍心,反对他和盛念念之间的事情吧?
思绪就这样漫无目的漂浮着。
夜无渊脑海里突然有了一个主意,说不定可以化解母妃对盛念念的仇恨。
这样想着,他轻手轻脚从床上起身,帮盛念念掖了掖被角,穿戴好衣物后,推门走了出去。
房门外。
三个家伙正并排坐在台阶上等着娘亲醒来。
听到推门声,齐齐回过头,看到是出来的人是渣爹后,不约而同睁大了眼睛。
咦?!
渣爹怎么从娘亲房里出来了,她们这是要和好的节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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