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央宫。
龙威尽显,众臣肃立。
姜有国扫视群臣,朗声道:“潞州百姓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尔等可有解救之良策?”
“启禀陛下!”
沈昱弯腰行礼,恭敬应道:“臣已从户部紧急调集银子和粮食,正迅速派发潞州,以解百姓之困。”
此行此举,姜有国颇为满意。
然而,有人却有不同的看法,而且话语明显带有攻击性,工部侍郎吴开寅便是第一个。
“陛下,臣有事要奏。”
“讲!”
“谢陛下!”
吴开寅起身,继续道:“潞州水患去年已有发生,按照当地知州提议,需户部拨款,工部协助修建河堤,以此彻底阻断水患蔓延。”
“然,当时身为户部侍郎的沈尚书,私自克扣银两,真正用于河堤修建仅有三成。”
“钱不够,河堤修不足,才导致百姓苦不堪言。”
“还望陛下明察!”
语未落,吴开寅已然跪地,有种慷慨赴死的决然。
“望陛下明察!”
众臣随声附和,震动大殿。
刘尚钦面色平静无异,也没有发言的意思,但深邃的眼眸透着阴狠。
对此,姜有国先是让群臣起身,随即看向沈昱:“你可有话说?”
“启禀陛下,臣问心无愧!”沈昱坦然。
“放肆,如此大逆不道,还敢这般狂妄!”
“罪当斩!”
朝臣纷纷出口讨伐,恨不得将沈昱血溅当场。
机会来临,姜勇怎能放过:“父皇,当时沈昱与太子交往密切,定是两人暗通款曲,私吞银两,置潞州百姓于不顾,此等重罪,不可饶恕。”
“陛下,此事与太子无关。”
沈昱焦急而呼:“当年潞州水患,臣按律按规调拨款项,但银子却不翼而飞,臣在追查时,无辜入狱,不了了之。”
本想撇清太子的关系,但却正中他人下怀。
姜勇嘴角上扬,不怀好心:“儿臣早就说过,太子德不配位,理应废黜,望父皇明察!”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姜毅一言不发,就好像是个陪衬,若非是皇子的身份,指不定会被人遗忘。
姜有国没有立即表态,而是看向坐于大厅首位的老者,征求道:“爱卿意下如何?”
“启禀陛下,既有嫌疑,按律当查!”刘尚钦说得简单,却蕴含杀意。
“臣等附议!”
朝臣异口同声,随声附和。
对于众臣的反应,姜有国有自己的考量,那就是国不能乱,朝堂需要平衡,无论哪方的利益,都需要兼顾。
要想成事,必须隐忍。
只要时机成熟,便可一鼓作气,可是当下,为时尚早,何况最要紧的事,应该立即解救潞州百姓于水火,
“潞州水患不能等,立即调拨银两救灾。”
姜有国一锤定音,继续道:“至于沈昱克扣银两,以及牵扯太子事宜,只要尔等一月内呈上证据,朕必当严惩。”
“同时,沈昱也可自证清白,一月后见分晓。”
“退朝!”
语毕,姜有国大手一挥,不再言语,拂袖而去。
风云再起,各怀鬼胎。
最兴奋之人,当属吴开寅,因为他确信,沈昱无路可逃。
有此想法者,还有刘尚钦。
而对于姜勇而言,他只希望一月内让姜灿退场,自己上位,所以他必定会从中作梗,实现自身目标。
深夜。
东宫,书房。
沈昱的衣物已经被汗珠打湿,整个脸色极为难看:“是臣失职,连累了殿下。”
“无需自责!”
姜灿没有责怪,而是自顾自的深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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