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真挚,自信满满。
可孙依瑶怎会相信,略带哭腔,道:“公子有所不知,只要进了县衙的大牢,就没有人能够再次活着出去。”
声音无助,甚是绝望。
陡然间,孙依瑶咬牙切齿:“都怪那太子胡作非为,才使得官府一级压一级,最终遭殃的都是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
“姑娘此言差矣!”
没等姜灿开口,旁边的牢房突然传来一道反驳的声音:“自太子监国以来,一心为国为民,特别是男女平等一系列的新政,使得我大商再次焕发生机。”
“普天之下,太子之才,无人可及!”
话语真挚,无比崇拜。
可孙依瑶不干了,立即反呛道:“若太子真是如你所言,那为何民间都是反对的声音,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据吗?”
“那是官府为一己之私,胡编乱造的借口罢了!”男子补充道。
一女一男,你来我往。
谁也不服,争论不休。
姜灿也有些诧异,没想到在这牢房之中,还有人夸赞自己,而且对朝廷的事,似乎有不少了解,想必对方见识不差。
为此,与之攀谈起来。
经过交流得知,旁边的男子名为任野,本为当地的解元,由于看不惯官府欺压百姓,故而带头与之抗衡,才落得如今的下场。
关于马的问题,没有任何收获。
任野虽不清楚马的去向,但他认为必有大事发生,至于具体为何,说不清道不明。
“临死之前,能够结识姜兄,也算死而无憾了!”任野如是而说,无比感慨。
对此,姜灿若有似无:“你,不会死!”
任野没有回话,只当这是对自己的安慰,就连孙依瑶,也是一脸的绝望。
有才,刚正。
这是姜灿对任野的评价。
虽然没能知晓马匹的去处,但通过任野的讲述,使得姜灿对温连辅的犯罪证据,又有了进一步的掌握。
害群之马,绝不能留!
天色渐暗,气氛紧张。
任野很坦然,或许死对他而言,已经看淡,又或者说,自进入大牢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想着能够活着出去。
反观孙依瑶,就没这么淡定了。
因为在她的心里,压根不相信赵武他们能够把马匹和银子凑齐,更别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全不可能的事。
若是没有银子和马匹,自己必将落入魔爪。
孙依瑶惊恐万分,不敢想象那不堪的画面,此时此刻,她萌发了自杀的念头。
然,官兵已经到来。
“来呀!”
“在!”
“把这两人带出来!”
“是!”
一声令下,官兵齐出。
任野声援,却被一拳轰得口吐鲜血。
姜灿动容,并示意对方不用着急,还说他很快就能出去,可当下的情形已是自身难保,何谈出去。
即便是宽慰,也显得苍白无力。
在官兵的拖拽下,姜灿和孙依瑶被带到了县衙大堂。
大堂之上,温连辅高坐。
大堂两边,官兵已就位。
“天色已晚,钱马未到,而你的头,本官要了!”
温连辅猛然拍桌,吓得孙依瑶直发软,若非姜灿搀扶着,必定会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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