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勇挑了挑眉,看向杨铭:“父皇母后为何要让你敲打我?我有什么罪?”
杨铭装傻道:“不知道。”
“不知道?”杨勇有点迷糊了,自己这段时间做过些什么事情会让二圣感到不快的?
好像没有啊.......
思考半晌,杨勇拉着杨铭的小手进入一片树林当中,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幽静的无人竹林,
“好了,你抡吧,你小子可收着点力气啊,我知道你八岁习武。”
“好嘞,大伯您就放心吧,小侄能有多大力气?我那练的都是假把式。”
说着,杨铭双手将桌腿举高,正要往下抡,
杨勇蹲在地上,突然觉得不对劲,这小子的师父可是厉害的很啊,教出来的徒弟不至于太差吧?
于是他赶忙道:
“一百两。”
杨铭一愣,想了想,还是决定往下抡。
“黄金!”杨勇又道。
杨铭这一次非常痛快的收回桌腿,点了点头:“大伯已经受罚了。”
杨勇嘴角一咧,起身拍了拍杨铭肩膀:
“算你小子识相,金子今晚就会送到你的月华殿,以后父皇母后那里有什么消息,你都通知我,放心,好处少不了你的。”
“能行!”杨铭露出一脸傻笑。
........
“混账东西!”
刚刚换好的新龙案,再次被杨坚一掌拍碎,只见他气呼呼道:
“他竟然想让你做朕身边的内鬼?这个逆子。”
独孤伽罗在一旁冷笑道:“连自己做了什么蠢事都不自知,这样的人怎可做为储君?”
听到储君两字,杨坚明显一愣,情绪瞬间平稳,收放自如。
虽然杨勇很不争气,但是杨坚倒是从来没有动过废储的念头,毕竟这是长子,大隋王朝的一切制度礼法都是尊周礼而来,“长子继承”明明白白的记录在周礼当中。
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
不论大臣商贾,士子百姓,皆遵此礼而行。
自己如果废储,不单单是换个继承人的问题,而是带头不遵礼法,这可不是小事。
冷静下来的杨坚,沉吟半晌后,沉声道:
“着人将那个女人缢死,免得事情传出去。”
“可!至于礼部那个蠢货,也给他找个凉快地方呆着去。”独孤伽罗点了点头。
我擦,这么绝?杨铭不得不承认,这对夫妻绝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狠人。
杨坚皱眉看向小孙子,笑道:“麒麟儿怎可因些许财物而不遵朕意呢?为什么没有敲下去?”
杨铭顿时装作受惊,赶忙跪地道:
“孩儿身为晚辈,万不敢向大伯下手,就算明知违背祖父旨意,但孩儿宁愿受罚也不敢辱打长辈。”
小的尊老的,在杨坚这里是雷打不动的铁律,也是世俗百姓家中的家规礼法。
果然,杨坚对这句话极为受用,捋须微笑道:
“还是吾儿明礼。”
杨铭暗叫好险,不过他也清楚,只要站在这对夫妇的立场去考虑问题,摸清他们俩的心意,其实也没有多难。
正如他为什么敢对杨俨下手,因为杨俨在杨坚夫妻这里是没有地位的。
自己六岁时门牙被磕掉,就是杨俨使得坏,这回算是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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