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二人都给我写保证书,并且签字画押!”
此言一出,唐瑛顿时满脸黑线。
要知道,她是曾经的皇后,如今却要给一个痞子写什么保证书,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可是,如果不写的话,她的师兄就会被阉割。
古代人讲究传承,弘农王妃学过王氏的剑法,所以他们算是自家人。
如果见死不救,就等同于背叛师门,这种事她做不出来。
无奈之下,她只能写保证书,甚至按上了手印。
外面的王服,早已被宾客们弄得无地自容。
从小到大,他都没试过这么丢脸,所以他现在根本不敢开口说话。
保证书他也写了,因为相比之下,写保证书好过被阉割。
此事解决,程昱带走了王服,所有宾客很自觉的回去继续喝酒。
不过接下来的话题,基本都是八卦新闻。
比如某某大户人家的妾室,与某某家丁苟合生了男丁,然后继承了家产。
又比如某某县令家的正妻,在外面养了一群小白脸等等。
而针对此事,一群乡绅官僚也给出了预防之法。
今晚最郁闷的是唐瑛,因为什么事都没办成,还平白无故成了不贞之妇。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王服。
唉!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后从地上爬了起来。
可是,她忽然发现,夏侯懋在对自己笑。
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似乎又不理解夏侯懋为什么这么做。
“你......”
“叫我什么?”
唐瑛的话没说出口,就被夏侯懋打断了。
“郎君!”
“嗯!今后别再叫错了!”
“诺!”
唐瑛忽然发现,自己在这小子面前,只有被戏耍的份。
仔细斟酌了措辞,唐瑛这才凑过来说道:“妾身敢问郎君,是否猜出了什么?”
夏侯懋笑道:“那是自然!你家郎君何许人也,怎会看不出王服那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唐瑛听得满脸黑线,因为这不是她要的答案。
而夏侯懋也不是真的猜不出来,他就是担心隔墙有耳。
吕布斩董卓的戏码,就算自己没答应,也会引起曹操的怀疑。
所以,这种事别说做了,就算说都不能说。
“好了,你早些休息,有什么需求直接去找大夫人!”
夏侯懋说完,直接出了门,只留下惶惶不安的唐瑛在房间。
忽然,她感觉自己好委屈,明明什么事都跟自己无关,可什么事都找上自己,而且自己还得背负最恶劣的骂名。
嘤嘤嘤......嘤嘤嘤......
她哭了,亦如当初少帝刘辩驾崩时一样,她觉得自己的世界一片灰暗。
夏侯懋走后,唐瑛的哭泣声,很快被八卦侍女们传了出去。
紧接着,整个济阴城出现上百种故事版本。
从唐瑛是不贞之妇,到风流才子为情所困,再到两人欲谋害夏侯懋,花边新闻简直满天飞。
最离谱的一个版本,王服是个先天太监,唐瑛嫌弃他才嫁给别人。
与此同时,程昱正在地牢中审问王服。
而此刻的后者,也逐渐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
理论上,如果唐瑛是被逼着嫁给夏侯懋,那么她肯定会呼救。
然而她却没有,甚至自始至终都没跟他搭话。
换句话说,唐瑛是自愿的,而且刚刚发誓的时候语气很无奈。
这就意味着,她只是在执行任务,并非大老远跑过来嫁人。
念及此处,王服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为能给唐瑛下达任务的,普天之下只有两人而已。
一个是他的哥哥王恨,一个就是当今天子刘协。
哥哥几个月前就失踪了,那么给唐瑛下达任务的一定是天子。
想通此节,王服顿时想死的心都有,因为他自己也在为天子办事。
啪!啪!
就在王服沉思时,身上突然传来剧烈疼痛,他这才回过神来。
原来,刚刚程昱一直在问他话,可他的表情却是僵住的。
程昱无奈,这才令狱卒抽鞭子。
“别打了,我说便是!”
程昱皱眉道:“你最好将故事编得圆满一些,否则老夫有一百种办法折磨你,甚至有一千种办法折磨你那个师妹!”
“你......”
王服别的事都不在乎,唯独在乎唐瑛一人。
因此,当程昱用唐瑛要挟他,他立马满脸都是愤怒之色。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我从小喜欢师妹,所以听说她要嫁人,便一路追了过来!”
“原本,我打算悄悄把师妹带走!
可谁能想到,这里的守卫竟如此森严!”
程昱觉得,这货肯定没说实话。
身为小皇帝的御林军统领,虽然身边没几个兵,但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跑来东郡。
念及此处,程昱懒洋洋的说道:“给我打,一刻都不要停!
打死后,扒光了游街示众,就说长安王氏不检点!”
他说完就要走,可王服却慌了。
如果程昱真的这么做,那么长安王氏将永远抬不起头。
“且慢!程军师,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只要你问,我说出来便是!”
程昱眯了眯满是皱纹的眼皮,随后挥退几名狱卒。
两人在牢房里聊了将近一个时辰,程昱这才满意。
作为交换,他放走了王服,甚至答应替他在曹军中谋个军职。
王服觉得,只要自己手里有兵,随时可以为天子清君侧。
而程昱觉得,以王服这种人的心性,就算给他百万大军,他也难以成就大业。
王服说出来的秘密,无非就是天子那点见不得人的勾当。
例如挑拨李傕郭汜,以及派人暗杀公卿大臣中的反对派。
而那些所谓的反对派,指的是反对刘协挑拨李傕郭汜内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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