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旭答应得如此爽快，意料之外，原先的交谈，让凌云以为这家伙会很难缠，万万没有想到，只言片语，就同意了他的提议。

凌云呵呵一笑，面带笑容道，“既然王将军没有意见，那么我们就出兵吧！”

为什么凌云一定要打聊城，这是因为莽军占据聊城，没了聊城这道屏障，大乾军队根本挡不住莽军骑兵，莽军现在的情况，相当于掌握了战争的主动权，只要莽人想进攻平阳某一座城池，甚至是平阳府，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受到莽人的进攻威胁，对平阳的危害巨大。

对于这种情况，凌云不能坐视不理，否则必定会遭到朝廷的指责，甚至追究他的责任。

尤其是何玉山这等老狐狸，本来就缺少弹劾自己的把柄，而此时莽军攻占了聊城，对他们而言，绝对算得上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虽然聊城失守，不是凌云的过错，但乾熙帝命他到达平阳抵御大莽，目的是为了让他守住平阳各地，能否击败莽军，这些都是次要。

只要守住大莽进攻，他就是大功臣，乾熙帝喜于乐见，可如果在抵御大莽的期间，让莽军破了城，无外乎在向外人证明，他到达平阳起不到一丁点作用，有他没他都一样，甚至还会落人把柄，将聊城沦陷的过错推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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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那种结果，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这么做，至少不会让乾熙帝失望。

可如今聊城一失，让他顿时慌了阵脚，加上平阳各地武将，拥兵自重，根本不会听从他的号令，上行下不效，想要组织军队向莽军发起进攻，可谓是难如上青天，没有一点希望。

而今，王东旭的豪爽，让他看到了希望。

于是乎，五千先锋军，由王立沛统领，向聊城发起试探性进攻。

到达聊城附近，发现聊城南城门紧闭，城门上扬起了莽军的旗帜，而且城门之上，悬挂着数十具尸体，定睛看去，不难看出，悬挂着的数十具尸体，全是南夷军战士，因为他们的战甲格外亮眼，只看上一眼，就能辨别出来。

这一幕，引起了南夷军将士的愤怒。

“可恶，该死的莽军…竟如此残忍，杀了我们的弟兄，还要将他们悬挂在城上，简直罪该万死，我要杀了他们，杀光他们…”

“杀，杀了莽人，为弟兄们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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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将他们悉数杀光，为我们死去的弟兄们报仇雪恨，然后将他们挂在墙上…”

听着将士们接连不断的愤怒声，景子石顿时觉得心如刀割，尤其是看到城墙之上，那一具具熟悉的尸体，让他感到痛不欲生，因为这这人都是跟他而来，他们死了，而他还活着。

这不仅仅是一种耻辱，更多的是愧疚…

黄华阳在一旁安慰道，“将军，这不是你的错，是彭士举，包龙星的错，现在我们能做的是要振作起来，为了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报仇？”

黄华阳重重点头，“对，没错，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景子石沉默少许，而后目视前方，喃喃自语道，“是的，现在能做的，只有为他们报仇…”

景子石目光渐渐坚定起来，一颗复仇的心在他的心里不断滋生…

“王立沛。”

“末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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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力将军，正是。”士兵点头应道。

“哈哈哈，哈哈哈…”

完颜力听完，放声大笑起来，丝毫没有顾及旁人，更是拿着酒壶仰天灌了一口，随后看向众人，目空一切道，“诸位弟兄们，你们听见了吗？听见他说什么了吗？”

指着说话的士兵，不屑道，“这个人，他竟然说，乾人进攻我军，他难道不知道，乾人已经被我杀光了吗？”

紧接着又是大言不惭道，“就算乾人援军到了，那又如何？乾人在我眼里，不过都是一些蝼蚁，我所过之处，皆是蝼蚁的尸体。”

拿着酒壶，两手一撑，大声询问道，“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周围的人忙附和道，“对对对，力将军说得对，乾人不过都是些蝼蚁罢了，只要轻轻用手一捏，就能压死一大片，何足惧哉？”

从他们的对话中不难看出，他们将乾人视若蝼蚁，随意拿捏乾人的性命，仿佛只要他们稍微一出手，就可以轻轻松松结束乾人的性命，不费吹灰之力。

“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众人附和，完颜力心情大好，再次哈哈大笑起来，要多欢心就有多关心，丝毫没有将士兵的话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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