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和帝着重恩赏东方和与李承佑,因为这俩人乃是他的老师,所以将两人排在第一第二合情合理。
随后兴和帝又对其他人作了一番奖赏,百官们纷纷上前领赏,脸上洋溢着喜悦与自豪。
然而,当众人以为奖赏已毕时,兴和帝却看向一直站在殿侧的舅舅刘坚白。
不管赏赐了谁,又或者忘了谁,兴和帝也不可能忘记刘氏一族。
百官侧目,无不好奇接下来的重赏。
兴和帝缓缓道:“今日,朕决定加封舅舅为‘国公’,赐金万两,绸缎千匹,良田万亩。此外,朕还特意命人为您建造了一座气势恢宏的国公府...”
刘坚白听到如此丰厚的赏赐,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连忙跪下,叩首道:“陛下隆恩,臣感激涕零。臣定当继续竭尽所能,辅佐陛下,不负陛下所托。”
兴和帝连忙示意刘坚白起来,而后又对刘家人做了一番奖赏。
经过这一番加封和奖赏,兴和帝成功地笼络了人心,当然也会有人不满足于兴和帝的奖赏,何玉山和高安翔就在其中。
金銮殿上,原本庄严肃穆的气氛,在封赏的尾声中变得微妙起来。
何玉山作为右丞相,一直自视甚高,他以为自己的地位与贡献至少能让他与左丞相东方和比肩,从而获得显赫的封赏。
然而,当封赏名单逐一念出,他发现自己所得的赏赐竟是一些远不及预期的财物,与心中所想的国公之位相差甚远。
何玉山的脸色由此变得铁青,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满和愤怒,他紧握双拳,指尖几乎嵌入掌心,心中不断地质问:“为何如此不公?我身为右丞相,为朝廷鞠躬尽瘁,难道就换不来一个应有的国公封号吗?陛下难道真的不知道我的付出吗?”
而高安翔,作为刑部尚书,同样心怀不满。
与李承佑同为六部尚书,而李承佑得到了国公待遇,想着自己至少也会是个国公之位。
现实却给了他一个沉重的打击,他得到的赏赐同样微不足道。
高安翔的眼神中透露出失望与不解,他心中暗想:“我为朝廷付出了多少心血和努力,为何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两人的不满情绪在心中不断地发酵,就如同被点燃的火药,随时可能发生爆发,更让他们难以接受的是,不仅他们没有得到想象中应有的赏赐,就连与他们亲近的官员也都没有得到什么像样的赏赐。
他们开始怀疑兴和帝的态度,是否是厌恶的信号。
何玉山和高安翔怀着阴沉的脸色,各自沉默地离开了金銮殿。他们一路上没有交谈,心中都充满了愤怒与不满。
何玉山回到家中,一进门便重重地摔上门,将满心的怒火发泄在这声响之中。
他愤恨地走进书房,猛地坐下,双手紧握成拳,砸在书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铁青的脸色,阴森的眼眸,还闪烁着怒火,仿佛要将一切不满和愤怒都燃烧殆尽。
“这简直是对我的侮辱!”何玉山低吼着,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抑制的愤怒。
不知过了多久,何玉山脸色稍稍好了些,但面色依旧阴沉,显然心情还是极为不佳。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是何光全的声音:“父亲,孩儿有事求见。”
何玉山皱了皱眉,心情正郁闷,不过还是沉声道:“进来吧!”
何光全推门而入,见父亲面色不善,心中不禁一紧。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父亲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道:“父亲,孩儿有一事相求。”
何玉山抬起头,看着儿子,语气冷淡地问:“何事?”
何光全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鼓起勇气道:“新皇登基,朝廷正值用人之际,孩儿想着是否能入朝为官,为家族效力。”
何玉山听到这话,稍稍变好的脸色再次变得阴沉,尤其想到今天在朝上的不公待遇,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混账东西!你以为朝廷是你家的吗?想进就能进?还是以为你有多大本事,能让新皇看中你?”
何光全被父亲突然的发火吓了一跳,他连忙跪下,解释道:“父亲息怒,孩儿只是想着能为家族出一份力,并非自视过高。”
何玉山冷笑一声,道:“出力?你可知道朝廷中的险恶?你以为凭借你的一点小聪明就能立足?告诉你,你还差得远呢!”
何光全低下头,心中满是委屈和不甘,于是辩解道:“父亲,孩儿自知资质平庸,但孩儿愿意努力学习,不断进步,为家族争光。”
何玉山看着儿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我知道你的心意,明白你想进入朝廷也是为了家族好。”
“但是,你要明白新皇登基意味着什么。”
何光全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困惑,道:“父亲,孩儿愚钝,还请父亲明示。”
何玉山沉声道:“新皇登基,意味着朝廷的局势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如今的朝廷,早已不是我们何家能够轻易左右的了。”
“而且,你可知新皇与秦王的恩怨?”
何光全点了点头,道:“孩儿略有耳闻,秦王曾与新皇一同竞争皇位,两人之间似乎有些不和。”
何玉山冷笑道:“不和?那只是表面上的说法。实际上,他们之间的恩怨深似海。秦王是我们何家的外甥,你以为新皇会因此对我们何家有所照顾吗?告诉你,恰恰相反,他只会更加警惕和防备我们。”
何光全听得心惊肉跳,他从未想过新皇与秦王之间的恩怨会如此深重,更没想到这会影响到他们何家。他连忙问道:“那父亲,我们该如何是好?”
何玉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如今之计,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你要记住,无论朝廷局势如何变化,我们何家都要保持低调和谨慎,不要轻易卷入任何争斗之中,或许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保全自己。”
何光全听后,心中虽然有些不甘,但也知道父亲说的是实话,最后也只能默默地低下头,道:“孩儿明白了,谢父亲教诲。”
何玉山看着儿子,心中也不禁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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