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子弟咽不下这口气,就生气地去问他:“苏阮,你为什么要骗我们!”
苏阮道:“我没骗你们。”
官家子弟道:“你明明是男子,为何要骗我们是女子?”
苏阮道:“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女子。”
官家子弟道:“可你日日着衣裙,作女子打扮!”
苏阮眼神流转,俏生生地看着那官家子弟,道:“你也可以。”
官家子弟气得一噎,不知该如何作答,惹不起他但又想挽回点尊严,只好冷哼一声,非常有气势地转头走开。
这厢宫里,皇帝陪着太后一起走园子。
太后道:“你好似心情很好。”
皇帝道:“有这么明显吗?”
太后看了看他,道:“你走着走着都哼起曲子来了,就差原地跳一段了,还不明显吗?”
皇帝道:“我可能就是发自内心地想唱歌吧。”
太后道:“我听说太学院那边各朝臣之子都因为苏家阮阮而伤心不已,大臣们也因此感到头疼,你还是莫要太高兴,否则在旁人看来甚有幸灾乐祸的嫌疑。”
皇帝点点头,道:“嗯,是得收一收。”
而后又唏嘘一声,“我还听说那些官家子弟哭鼻子了,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就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下阴影。”
太后见他形容,得,嫌疑就免了,这是真真实实的幸灾乐祸。
太后道:“当皇帝心胸不要太狭隘了。”
皇帝道:“皇帝也是人嘛。”
还真是,官家子弟们经过苏阮这件事以后,着实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随着他们慢慢长大,在学堂里也是混日子,有些官家子弟们经学堂的太傅盖棺定论不是读书的料子,走仕途是不太可能了,还是去谋谋别的路子吧。
官员们也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于是这些官家子弟再混了两年,也就离开了太学院,回自个家里思考思考将来的人生路了。
学堂里还余有一些官家子弟继续读书,其中有几人比较优秀,或可在科举上搏一搏,还有几人不上不下属中等,继续多读点书总不会错。
至于那些官家小姐们,读书不是为了入仕,只是为了在才华学识上多积累,到了一定的年纪,便也都结课了。
因此,太学院的课堂上一下就空出了一大半。
太傅也有更多的精力来精细教导剩下的学生。
没过两天,学堂里就又来了另一位学生。
当时学堂里的公子们听说有新学生来,纷纷回头朝门口望去。
学堂外天光明亮,有一人跨进学堂门槛,逆着光。
但光是看他身形,就比学堂里的这些个公子矮了一大截,显然还是个半大的小孩。
学生就道:“太傅,他是走错课堂了吧,他应该去童子课堂。”
然而,进来的人却用稚嫩的声音以沉稳的语气说道:“我才从童子课堂转过来。”
其他学生惊疑不定,道:“咱们这课堂可是要为科举做准备的。”
他道:“我也在为科举做准备。”
大家伙都吸了口气。
他?为科举做准备?
他几岁?
只不过听他这话,学堂里的公子们多少能猜到两分他的身份了。
随着他进门后往前走,落在身上的逆光感也就慢慢淡了,然后大家完全看清了他的模样。
大家伙不由又抽一口气。
果不其然。
苏相家的小儿子,苏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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