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急忙拦住苏槐的手,眼皮抖了抖,气弱道:“老子不睡了行吗?”
苏槐看着她道:“你同伙在哪儿?”
陆杳道:“我不知道。”
苏槐道:“你不知道,但她现在应该知道你在哪儿,要不要我把你挂起来,让她来救你?
“就是挂不了多久,你可能会浑身伤口崩裂流血而死。”
陆杳道:“别说我了,先前黑虎被你挂了那么多天,毛都快拔光了,怎不见她来救?”
苏槐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陆杳见他一副这次非逮住姬无瑕不可的架势,压根跟他说不通,而且她不招,苏槐当真又把她从床上提了起来,打算拿去挂屋檐下的样子。
这狗男人,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就从不会消停地折腾她是吧。
陆杳有气无力道:“她躲处多了去了,她又没跟我说。她不就是跟你打了一架么,还没能打赢你,你又没吃亏,用得着逮着不放吗?”
苏槐回头看她道:“不就跟我打了一架?她想要我的命。”
陆杳想,你树敌这么多,谁不想要你狗命?
她嘴上道:“打架不都是这样吗,要么我杀你要么被你杀,难不成你跟人打架只是玩玩?当时要不是她跑得快,估计早就被你杀了。”
苏槐道:“要不是你,我也不必这么费力。”
是,当初是她及时拖住了他才放跑了姬无瑕。那现在人跑都跑了,她能怎么办呢。
她只能劝道:“相爷,冤冤相报何时了。”
苏槐道:“你是在劝我对要杀我的人大度一点吗?”
没等陆杳回答,他突然欺身迫近,把她压在床头,整个气息就变得有些张狂,道:“你跟你的同伙一样该死,你来找我就是想要利用我进宫,你不仅进宫盗宝,你还伙同贼子弑君?”
陆杳被迫与他咫尺相对,他气息往感官里钻,挥之不去,道:“你这就有点子虚乌有了,我们什么时候弑君了?
“我要是弑君,早先和阿汝一起的时候机会多得是,要下手早就下手了。”
苏槐道:“那就是她弑君,把你蒙在鼓里,背叛你们的友情,拖你下水,她根本没把你当朋友。”
陆杳: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好像她们之间的友情碍着他了似的。
陆杳眼下被他压制着,尽量心平气和道:“也不用说得这么严重。”
苏槐道:“昨晚她前脚替你引开守卫,后脚便潜入乾心殿行刺,你觉得不严重吗?”
陆杳眨眨眼,一笑而过:“不可能。”
大约是陆杳这种笃信的态度惹着他了,他手指收紧她的脖子,几乎鼻尖抵着她的,“不可能?她犯完了事就逃之夭夭,宫中掘地三尺也要捉拿她,要是拿不了她,就得你死活替她兜着。”
陆杳眨眨眼,这狗玩意儿说的真是姬无瑕吗?
她道:“昨晚皇上真遭行刺了?”
苏槐道:“你把你同伙召来,亲自问问她。”
陆杳心有疑虑,但嘴上道:“这事肯定不能是她干的。这其中必有隐情,说不定是有人浑水摸鱼。”
苏槐与她耳鬓厮磨,道:“你要是告诉我她在哪儿,我可以保你无事。否则要不了几天,查到你身上,那就别怪我留不了你个全尸。”
她脖子被拿捏在苏槐手里,力道又恰到好处,让她不至于呼吸困难,但又不那么舒服。
抓不到姬无瑕,他这是要重新考虑要不要捏断她脖子泄泄愤?
反正陆杳是老油条了,又反抗不了,索性一副咸鱼样。
陆杳叹口气,道:“你就是掐死我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片刻,苏槐看着她脸色比之前愈加苍白两分,终是松了松手,指腹摩挲着她脖上的肌肤,道:“我还是把你挂出去吧,看她来不来救你。”
陆杳一听,还没等苏槐把她提起来,她就一把抱住他的腰。
只要她不松手,看他怎么挂,难不成要把他自己和她一起挂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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