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道:“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要娶别人,你不曾告知过我,我也不曾因此得到你什么好,所以这个锅我不背。
“以后再听到你狗腿子说什么都是为了我,那嘴也别要了,我会让他们一辈子都说不了话。”
这话剑铮剑霜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
她问他:“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千方百计想找我,是为了什么?”
苏槐道:“我跟你不一样,我不是江湖人,我也不快意恩仇。惹我的人,让我不好过,我也绝不会让她好过,我要让她无处藏身,我要跟她纠缠到底,直到她做鬼都得跟我在一起。”
陆杳沉默片刻,道:“你这疯病还是该找个大夫看看。”
苏槐道:“你不就是个现成的吗,要不要过来给我看看。”
陆杳道:“上次你说了,你我恩怨互抵,那你还想干什么,莫不是想找我替你解毒?你遭毒性反噬,怕是寿命比之前还要短。
“念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儿上,我也不能太过狠心,你若不再纠缠,先前的交易依旧作数。你若能找到助我恢复的法子,我依然愿意给你解毒。只不过你的时间可能很有限了。”
苏槐看了她许久,道:“我要是死了,你会怎么样?”
陆杳道:“我会来坐个席,随个礼。”
苏槐道:“你要是来随礼,我就让我的人把你按进我棺材里。”
陆杳道:“那我叫人帮我随个礼。”
苏槐道:“你喜欢听甜言蜜语吗?”
陆杳真是说变脸就变脸,道:“你少恶心人。”
苏槐道:“我很爱你。你过来,我把真心给你看。”
陆杳道:“tui,真恶心。”
苏槐也有些不满意了,盯着她道:“真心就真心,恶心就恶心,你为什么要说真恶心?”
陆杳道:“你恶心人的本事还小吗?话已至此,我对你已毫无兴趣,你我婚约也随着你另娶作废,以后我不扰你,你也别在我这里兴风作浪,彼此相安无事最好。”
说罢,她站起身离开。
苏槐道:“我不舒服,你过来给我看看。”
陆杳头都没回。
下一刻,他侧身在床边,吐了一口血。
他伸手拭了拭嘴角,大抵也是装不下去了,恢复了他该有的那般猖狂劲儿,低头看着手指上的殷红,道:“我若死了,也有办法搅得你不安宁,搅得你师父不安宁。我活着的时候可能怕你会恨我,做事会留点余地,可我死了以后还有什么顾忌。”
陆杳顿住脚。
她又走回来,他的眼神始终就黏在她身上。
陆杳走到床边,歪头拔出黑簪,将黑簪一头打开,里面竟还有一副银针。
她一手就粗暴直接地挎了苏槐的衣裳,一手将针捻入他背上大穴,过程中冷静而不掺杂私情。
陆杳道:“就你眼下这情况,叫你死得快也是便宜了你。”
待她扎入最后一根针后将将收手,不想苏槐却忽然动手,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收进怀里。
根本不容得她挣脱。
这东西看起来虚虚弱弱,但唯有在纠缠她的这件事上,他出奇的卖力。
陆杳突然有感,道:“你就像条被人抛弃的狗,真可怜。”
苏槐道:“那你就可怜可怜我。陆杳,我抱你抱顺了,换不了旁人。”
陆杳道:“相爷不是说过,女人么,大抵都一样,有什么顺不顺的。
“外面想让你抱的女人排着大长队,让你每天换一个都能换到你七老八十。
“相爷早前也说过,很快便会对我腻了,如今倒正好,你可以多去尝试其他的人,找找其他的新鲜感,就不会觉得我这里过不去了。”
“再者,”她道,“苏槐,我对有妇之夫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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