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州桥已经被拆毁,仅剩下了一些石头桥墩。
可他们发现,张云川的军队正在利用船只架设舟桥。
焦荣身为齐河防线的最高将领,他此刻的压力很大。
他没有办法渡河去攻,可也不能束手待毙。
他一方面加急向节度使霍乐安禀报敌情,请求增援。
另一方面则是积极在齐河北岸布防。
他命人征调了上万民夫,在齐河北岸挖掘壕沟,布置栅栏。
与此同时,他又架设了足足的二十多架投石机,试图轰击架设舟桥的大夏军团。
焦荣在尽自己的一切努力,试图阻止张云川的大军渡河。
此刻的齐河两岸气温已经骤降,虽不至于滴水成冰,可还是寒风刺骨。
可两岸人喧马嘶,一场大战正在齐河酝酿。
张云川他们在齐河南岸休整了三日,等待架桥的辅兵做准备。
他们一路急行军到了此处,如今天寒地冻的,许多将士都难以适应。
好在张云川为这一次的大战早就做足了准备。
每一名将士都配发了冬衣棉袜,就连手套,耳套都给他们配备了。
这都得益于张云川一改原东南节度使江万城重农抑商的政策。
张云川上位后,大力地支持扶持各类工商业的发展。
现在各类作坊、工坊宛如雨后春笋一般在东南境内冒出来。
有了这些基础。
张云川这才得以给手底下的军士配足了各类装备,以保证他们的战斗力。
当南岸的大夏军团,光州军将士在抓紧时间补充体力,为新一轮的进攻做准备的时候。
北岸的辽州军则是被冻得直哆嗦。
他们以往每年到了冬天就直接猫冬了。
除了必要当值的人外,大多数人都待在温暖的屋子里。
可现在张云川大军压境,导致很多以往驻防在各处城镇的兵马被抽调出来在北岸布防。
他们临时被拉了出来,各类物资又严重不足。
导致士气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纵使他们点燃了一堆堆的篝火,依然难以抵御寒气。
相对于这些军士而言,那些被征调来负责挖掘壕沟、设置栅栏的民夫境况更惨。
他们不仅仅要忍饥挨饿,还要每天冒着寒风干活儿。
天寒地冻的,他们的积极性并不高。
“这帮狗日的贪官污吏!”
“拉我们来干活儿也就罢了,饱饭都不给我们吃,老子真不想给他们干了!”
在河滩上,上万名民夫正冒着寒风在挖掘壕沟。
很多人对此充满了怨言。
“不要抱怨了,赶紧干活儿吧。”
“咱们挖这壕沟是阻挡张大郎的。”
“这张大郎要是打过河来,我们都要遭殃的。”
“放你娘的狗屁!”
“你不知道不要乱说!”
“我看呐,是那帮狗日的当官的遭殃!”/
“我可听说了,人家张大郎对咱们这些穷苦百姓可好了!”
“不仅不打不杀,而且又分田又分地的......”
“真的假的?”
“我哪知道真的假的,我是听过路的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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