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瑜迅速滑跪,隋晚禾愣了愣赶紧帮忙解释道。
“是的父皇,我经常找唐瑜请教如何作画,而且他对父皇你忠心耿耿,这种事情不可能是他做的。”
听到女儿也在帮着唐瑜说话,隋高邈微微皱眉目光落在唐瑜身上,锐利的眼神像是要将人的神魂看穿。
天子一怒,血流成河。
以隋高邈这位天子的恐怖实力,要做到这一点不过轻而易举。
盯着唐瑜看了片刻后,他又看向自己的几位儿子缓缓道。
“你们也接触过晚禾的画。”
连带隋弘济在内的几位皇子纷纷一脸憋屈解释道:“父皇,儿臣绝对没有做过这等事情,我们都是站在一起看妹妹画的如何。”
“是啊父皇,难道我们要当着大家的面布下禁制来坑害父皇吗?”
“身为人子,岂能干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还望父皇明察。”
听到几个儿子的回话后,隋高邈眉头紧锁。
方才众人离他并不远,哪怕这些儿子们确实有些小心思,也不敢当众如此下手,真当其他人是瞎子不成?
看来看去,他的目光最后锁定在隋弘济的身上。
从一开始,他最大的怀疑目标就是太子。
自己不肯飞升一事,这孩子心里岂能没有怨气?
他也是当过太子的人,如何会不知道他的想法?
盯着看了片刻后,隋高邈最终目光转移到女儿身上再次确认道:“晚禾,你确定没有记错,除此之外就没人再碰过你的画了?”
“没有,我画好以后就收回储物戒指里了。”
隋晚禾摇了摇头。
这时一名老太监不知何时出现在隋晚禾身旁,老太监跪在地上轻声道:“陛下,这段时间确实没什么人接触过公主。”
这名老太监,就是隋高邈派去暗中保护女儿的大内高手,虽说京都安全无比,可当父亲的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多一层保障多一层安心。
隋高邈顿时有些被气笑,这么一来竟然都找不到是谁做的?
唐瑜?
他的时间大道或许能让他做到,但他未必有这个动机,自己一旦飞升,与他关系不和的太子上位,对他而言并非好事。
何况自己与他交换时间大道一事,也并没有逼得太紧,甚至隋高邈对此并不着急。
时机尚未成熟,自己看上的东西也跑不掉!
太子可能性最大,但隋高邈很难想象他有这般胆量,对自己的儿子,隋高邈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他生性稳重,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铤而走险。
至于另外几名儿子,也都是有这个可能性的。
毕竟事情成不成不重要,只要这么办了,太子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一时间找不到答案,隋高邈越发恼怒,索性大袖一挥冷笑道:“既然如此,你们这些接触过画的都去碧水院等着,你们不是朕的儿子,就是朕最器重的臣子,既然有人想栽赃你们,朕就好好调查,还你们一个清白。”
听到碧水院三个字,众人的脸色皆是有些不太好看。
那地方跟天牢差不多,只不过是用来软禁的,直接丢去天牢多少有些说起来不好听。
但事已至此,众人也别无选择,只能寄希望于早些调查清楚,这屎盆子谁也不敢接啊。
在场的百官包括几位内阁大佬也不敢说些什么。
这种事,没人敢掺和进去,只要牵扯到一点,人生可能就要走捷径了。
唐瑜起身后看了隋高邈一眼,犹豫片刻后还是转身朝着碧水院的方向离去。
他这片刻停顿,自然逃不过隋高邈的法眼。
“唐瑜。”
心情已是恶劣至极的隋高邈开口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朕?”
众人目光再次聚集到唐瑜身上。
而隋弘济的心突然提了起来,一股不安感突然在他心中迸发而出,强烈的危机感袭向了他的心头。
唐瑜低着头迟疑片刻才缓缓道:“陛下,可否单独一谈?”
隋高邈轻轻一跺脚,四周便化作一处宫殿,偌大冷清华贵的宫殿中只剩下君臣二人。
“说实话,朕这次最怀疑之人便是你,想在画上动手脚,你的时间大道是最合适的。”
一手神通隔绝天地打造一处小天地后,隋高邈目光不善的看向唐瑜,语气相当不客气。
“陛下明知臣一片忠心,何故如此戏言。”
唐瑜苦笑一声道:“我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做出这等事来,何况陛下对臣恩如君父,悖逆之事我是宁死不为,甚至现在就可以以大道起誓。”
“大道起誓就算了吧,你到底有什么想和朕说的?若是不能证明此事与你无关,又一直没能找出凶手,那朕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隋高邈可不信这一套,哪个渡劫期修士不是神通广大,有几手压箱底的绝活,应对大道誓言的办法并不是没有!
“关于金流州一案,臣前些日子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
唐瑜脸色为难道:“只是不知该如何处理,此案涉及到太子,臣打算再多调查一段时间免得误会,只是今日之事让臣不得不提前说出来。”
“金流州一事和他有关?”
隋高邈瞳孔一缩,脸上的怒气已是不加掩盖,以至于整座小天地都随之扭曲,幻化而成的宫殿开始不断摇晃。
“很大可能,证人证物臣都已经找到了,只是担心其中会不会还有什么没调查清楚,怕伤了陛下和太子的父子之情,所以只能继续查。”
唐瑜说完便将一枚玉筒递给隋高邈,玉筒里的内容就是金流州一案卷宗。
隋高邈接过玉筒看完后气极反笑,连道了三声好。
我问道来无余说,朕的儿子也通倭?
在怒火中沉默了片刻后,隋高邈再次跺脚,整座小天地轰然破碎,四周一切恢复如初。
回来后隋高邈大喝一声孽障,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一支金色长矛从天而降,将隋弘济当场刺穿钉入地面。
这一幕,再次震惊了在场众人。
几位皇子面露惊骇之色,张着大嘴的他们使劲摇晃脑袋,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虽然搞不懂什么情况。
但是父皇都亲自动手了,足以证明今日之事和大哥脱不了关系。
他这个太子没了,大家不就有机会了?
“父皇,我干什么了,为何如此对我?”
脸色苍白的隋弘济大声喊道,语气中满是冤屈,看向唐瑜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怨毒。这家伙,和父皇进去说了几句,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金流州一事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隋高邈此刻已是暴怒至极,盯着自己这个不孝子怒声道:“怎么?朕修行大道一事碍你的眼了?你还没当上皇帝,这就开始为我大云王朝着想,觉得我是在挥霍大云王朝的国库?”
记住小说阁地址:xsg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