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觉垂下眼睑:“看看再说,我大夏国不怕事,别给本王畏畏缩缩的,本王有分寸。”
别的他可以不管,但是大月若敢偏袒丘霜公主,不替云妩出这口气,那他可不会袖手旁观。
“可这大周的事与我们大夏是无关的呀,主子。”
随从真的是太郁闷了,他们四王子向来不爱管闲事的人,怎么现在还管起闲事来了。
那大周的事,丘霜公主惹的是大周,他们为啥要去参一脚,昨晚他们的人把丘霜公主拦下来,已经是多管闲事了。
若是再一起押着丘霜公主去大月,那这不是跟大月结仇么。
丘霜公主怎么着也是与大周有仇,他们干嘛要上赶着去帮大周?
随从想不通。
“丘霜公主此番行为十分过分,我们见着了本就要出面作证,难道我们应该要怕与大月结仇而视而不见?
不管是我们大夏还是我赫连觉,何时怕过这个了?”
赫连觉不悦地看了眼随从:“你可知如果丘霜公主的阴谋得逞,云妩郡主将面临什么样的命运?
这一路来她装乖巧装安静,还以为她是个什么不错的,结果却暗地里憋着这种阴谋。
她还真以为云妩郡主出什么事她就能得到大周摄政王?
真是天真得可笑。”
赫连觉生气地说完,随从不敢再多嘴。
云妩回到房间问阿蒙:“丘霜公主关起来了吗?”
“四王子带人把丘霜公主给抓起来了,陆争也出了力,差点就让她逃走了,她装无辜呢,这女人真的是让人想揍她一顿。”阿蒙很是生气地道。
她家主子因为这个女人受了这么大的苦,差点连清白都没了。
平时看着和和气气温温柔柔的一个人,竟然使出这么毒的计谋来害主子。
阿蒙当时恨不得把丘霜公主直接杀了,但是云妩传信回来说一定要将人留着,留着活的。
“小姐,那些人没有伤害你吧。”
“没有,他们没那本事,有些饿了,你们去做几个好吃的菜,我去见见丘霜公主。”
夜殃拉住她:“休息下,吃完饭再去,你都累一天一夜了。”
昨晚在扎尔虎的部落里睡觉,但她知道云妩其实没睡好,一晚上老是在他怀里动来动去的。
“也行,我就是想去听听丘霜公主要怎么狡辩否认,嘿嘿。”云妩在榻上躺了下来。
夜殃走过去抱起她放在怀里,他到现在都觉得不踏实,总害怕云妩又突然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当得知云妩不见了的时候,那种无助心慌那种晴天霹雳一般,让他这辈子可能都忘不了。
哪怕是当初父皇过世得猝不及防,都没这次来得惊心。
他以为自己保护云妩保护得特别好了,可以说万无一失,他留了很多的暗卫在云妩的身边。
就算对方来得人再多,也有足够的时候让他赶回来保护他。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人用这种方法控制云妩,让她自己从众人面前消失,还不会被怀疑。
夜殃越想越觉得这样不行,他得找个方法确保云妩不会再这样从他身边消失。
待云妩睡着后,夜殃将她轻轻地抱上床,自己去找了萨亚。
云妩一觉醒来,全没见夜殃的身影,阿蒙阿树已经将饭菜做好。
云妩吃了几口家乡菜,整个人都觉得活过来了。
“摄政王呢,去哪了,怎么吃饭也不回来?”云妩问阿蒙。
阿蒙恭敬地回道:“好像是去找您带回来的那个萨亚巫师了。”
云妩奇怪地问:“他找萨亚做什么?”
阿树在一旁噘了噘嘴道:“小姐……我听四王子他们的侍卫嘴碎了些难听的。”
“哦,说来听听。”
“那些混蛋说小姐昨晚被人蛊惑去了,肯定不清白了,不过是为了瞒住摄政王,和萨亚巫师一起骗摄政王。
还有的说,摄政王其实知道您没了清白,为了面子不说。
还有更可恶的说摄政王不娶您是有原因的,就是故意玩弄您,根本没把您放心上。”
阿树越说越生气,刚刚差点跟他们吵了起来。
“不用理会他们,在意别人的闲言碎语只会让自己不开心,又不是真的,咱自己清楚就行。”云妩无所谓地道。
阿树心里替云妩委屈:“奴婢就是生气他们这样说您,摄政王对您多好啊,他全部家产都给您了,连摄政王府的地契都换成您的名了。
这群人什么都不知道还在那里乱说!
明明就是摄政王离不开您,您不愿意嫁,偏被他们说得摄政王嫌弃您不愿意娶。
奴婢真的想跟他们好好理论理论!”
阿树天天跟着云妩是最清楚夜殃有多喜欢自家小姐的,这次小姐出事,摄政王跟疯了般。
摄政王爱她家小姐都快把心掏出来了。
这些人怎么还能这么眼瞎。
“阿树啊,你叫不醒装睡的人,阿殃平时如何对我,他们不是没见过,他们会这么想是心胸不宽,眼界狭小。
他们没有我家阿殃一半的胸襟,他们更不能理解阿殃为何会对我这么好,他们不相信阿殃能对我这么好。
所以他们就各种猜测,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明眼可以看得到的事,他们都选择睁眼说瞎话,跟他们理论又有何意义。
别说现在我与阿殃不能成亲,就算我与他成了亲,他们照样能有话编排。
你要实在气不过,让雷霆带着人去把他们的嘴都给撕烂了。
但是堵得住几个人几十个人的嘴,却堵不住成千上万人的嘴。
他们自己做不到的事,便觉别人也做不到,这世界有很多很多这样的人,你很难堵住他们的嘴,改变他们的想法。”
在这男权的世界里,男人不给女人名分,他们自然会觉得是这个男人不愿意娶。
他们不会觉得女人不愿意嫁,也更不会觉得是男人因为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不愿意娶。
就算跟他们说夜殃把他的全部身家给了她,他们也绝对不会信,因为他们自己做不到全部身家送给女人,他又怎么会信。
至于编排她失去了清白,她倒也不甚在意,但是给她家阿殃安排上了一顶绿帽子,还说阿殃是为了自己面子忍下来的,那就不行。
“小姐,这些事肯定有人在中间教唆,不然他们哪来这么大的胆子编排您的事,一路来他们可都是见识过您的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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