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絮知道自己如果不打击宰相府,对方也不会放过自己。
与其如此,不如她先出手。
她忽然起身对着院子里的梧桐树吹起了口哨,不一会儿殷磊从树上降落。
“主子有什么吩咐?”
“给我整理一份姜家铺子,越快越好。”
“是。”
红俏诧异:“主子该不会是打算和宰相府争生意吧?”
姜云絮笑而不语,何止是争生意,这只是其中一步而已。
一个时辰后殷磊送来了一份很完整的资料,上面记载着姜宰相府所有人名下经营的铺子,以及地理位置,还有盈亏。
看完资料之后,姜云絮震撼了,简直可以用富可敌国四个字来形容也不为过。
上百个铺子,还有良田千亩,几十个庄子……
“姜宰相是百官之首,想要巴结的人很多,所以每年收礼也是一笔不小的银钱。”
别说是姜云絮了,就连他也被姜家的财力给惊呆了。
可一方面又想不通,这么有钱为何还要苛待二房呢?
兄弟齐心不好么?
姜云絮认真仔细的开始研究起来,她忽然觉得姜宰相府就是一棵苍天大树,想要连根拔除,非一己之力能办到。
谁能想到短短一个时辰之内,毒被解开了,而且嫁妆下毒这件事很快就被压制下去了。
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让姜云絮再次见识到了姜宰相的实力。
嫁妆的事就好像一阵风刮过,渐渐消散了,若不是她亲身经历,还以为是做梦呢。
正当她思索着下一步时,殷磊说了句来人了,便转身离开。
“王爷。”
门外传来了小桃的请安声。
又是楚宥齐,简直就是阴魂不散,姜云絮已经做好了打嘴仗的准备。
可谁知楚宥齐竟脸带着温和笑意进来的。
这一抹笑直接让姜云絮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毛骨悚然,还不如辱骂她一顿呢。
“王妃接二连三的受委屈,身子骨也不好,本王打算带着王妃出门散散心。”
事出反常必有妖。
谁能想到几个时辰前还破口大骂的男人,这会儿跟吃错药似的,带着她去散心?
谁信?
姜云絮眼眸微动,直勾勾的看着对方,一句话也不说,楚宥齐强忍着要骂人的冲动继续说:“王妃,咱们毕竟是夫妻,本王愿意和你和谐共处,这辈子还很长,总不能一直这样闹别扭不是?”
姜云絮眼眸微微动,忽然弯腰咳嗽起来,下一秒指缝中就有了血。
楚宥齐看见后愣了愣。
“主子,大夫说您的已经是痨症了”红俏一眼就猜到了姜云絮的意图,吸了吸鼻子说:“您万万不可再大喜大悲了。”
“痨症?”
楚宥齐忽然一蹦三尺高,掩鼻后退两步,眼中毫不遮掩的嫌弃:“姜云絮,你竟然得了痨症,真是老天爷开眼了!”
姜云絮冷笑,一个小小的把戏就诈出了楚宥齐的心思,她就说嘛,狗改不了吃屎,楚宥齐怎么可能会邀请她去散心。
要命还差不多。
“王爷……”姜云絮捏着嗓子娇滴滴的声音听着对方头皮一阵发麻。
楚宥齐站在门口,一脸晦气的看着她:“本王警告你,离本王远一点!”
“王爷刚才不是说要带着我去散心,难道都是假的么?”
姜云絮故作一脸伤心,伸手就要去抓对方,吓得楚宥齐继续后退,直接就将姜宰相的吩咐抛之脑后,下意识的反应说:“邀请你?白日做梦,本王看着你就恶心!”
丢下这句话,楚宥齐头也不回的跑了。
姜云絮看着对方落荒而逃的背影,陷入了沉思,这事儿肯定是有人在背后给他出的主意。
否则,楚宥齐是不会主动想和她接触的。
眼下除了姜宰相也没了旁人。
“殷磊,劳烦你打听打听楚宥齐有什么安排。”她仰着头对着梧桐树说。
这时梧桐树的枝叶晃动了一下。
……
楚宥齐急匆匆的回到了姜嫣儿那,一脸焦急;“嫣儿,姜云絮得了痨症,马上就要死了。”
“真的吗?”姜嫣儿质疑。
“本王亲眼所见,她咳血了,一旦得了痨症那很快就要死了。”
楚宥齐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他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解决掉姜云絮。
而且人是自己得病死的,相信父皇也不会追究。
姜嫣儿却蹙眉,总觉得姜云絮不是那么容易死的,她问:“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是要带着姜云絮去祁州,可以留她一命,弄残了就行。”
楚宥齐蹙眉,他刚才一时着急就把祁州的事给忘了。
“嫣儿,痨症是会传染的,这一路上万一传染给你我二人该怎么办?”
姜嫣儿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说:“王爷,姜云絮狡诈多端,说不定是迷惑人的把戏,妾身想要亲眼目睹确认此事。”
“可是嫣儿……”
“王爷放心,妾身会小心保护好自己的。”姜嫣儿立即安排了丫鬟准备点心,她要亲自去探一探虚实,临走前对着楚宥齐说:“父亲一切都安排妥当,就等着将姜云絮带出去,祁州已有人接应,到时弄残了她,再让假的姜云絮冒名顶替,日后咱们就没了后顾之忧了。”
不弄死姜云絮,是因为姜云絮的药人身份,还留着有用处。
“王爷别着急,我去去就回。”
姜嫣儿给自己壮壮胆子,她就不信这么倒霉会传染上痨症,再说姜云絮的病来的太蹊跷了,她总觉得是装的,必须亲眼见证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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