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只是侥幸让对方捡回一条命罢了。
楚宥齐张张嘴,好像从大婚之后就没一天顺利的,每天都是过的鸡飞狗跳的。
明明他是三皇子,母妃受宠,父皇也信任,侧妃是宰相府嫡女,这一切都是令人羡慕的配置。
怎么忽然母妃被贬,父皇厌恶,就连姜宰相府也放弃他了。
他现在怎么什么都没有了?
都是拜姜云絮那个贱人所赐,该死!
楚宥齐将这一切的源头都怪罪在了姜云絮身上,要不是她还不死,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
“阿啾!”
姜云絮揉了揉鼻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一定又是被人给念叨了。
“主子,皇后被废黜了,被贬成了穆妃。”树上的殷磊说。
姜云絮吃惊的张大嘴:“这么严重?”
比她预料的还要严重,她本以为就是打皇后一顿,禁足什么的,再被夺走掌管后宫之权。
现在就被夺走皇后之位了,那湘雅怕人来问责,穆妃岂不是只能以命抵命了?
“穆妃在召见齐郡王之前,还召见了昭和大公主,只是恰好赶上昭和大公主受了惊,在后宫养胎,被太后拒绝了,所以,太后也去了现场。”
姜云絮笑了笑:“难怪了,太后肯饶了皇后才怪。”
要不是陵州帝和穆妃要算计自己背黑锅,姜云絮也不至于反古来算计。
这一次,她险胜。
接下来一个多月姜云絮都在府上休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每天都在陪着团哥儿,日子过的倒也轻松快意,她已经淡去了所有人的视线中,好像被人给遗忘了。
如果每天都能过这样的日子,她也愿意,偶尔还给楚玄知写一写书信,简单的报告了一下府上的情况。
楚玄知收到了来信,都会小心翼翼的叠好收藏起来,一旁的殷风说:“爷,王妃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根本不必您担心,倒是您的身子……”
“本王无碍。”
吃了姜云絮调制的药,又加上了血,所以体内的蛊一直就没有发作。
但血毕竟是有限的,一旦停下,殷风担心会复发,他想修书一封找王妃再要血,大不了他用自己的积蓄买,王妃爱财,应该会答应的吧?
“爷,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他们到了地方之后,战事已经结束了,对方的首领死了,内部有了争斗,所以停下了攻击。
可现在他们不能乱动,否则就是抗旨不遵。
京城里的那一位就盼着找他家爷的错呢,这要是被抓住了错,还不得杀了他家爷?
如果不是京城里还有姜云絮,楚玄知倒是觉得留在外面也挺好。
朝廷倒是经常派人来传信儿,可他表面上都是无动于衷,因为只要稍稍表现出一点点的在乎,姜云絮就会有危险,陵州帝一定会以她威胁自己。
“爷,若是王妃也能来就好了。”殷风说,这样就可以一直保证爷不会毒发了。
楚玄知却是动了心思,若是姜云絮也来了,两个人在封地上自由自在的培养感情。
那就不孤单了。
“这件事容本王想一想。”
他写了书信,把这件事的想法告诉了姜云絮,尊重对方的意见。
“爷,外面有一个受伤的女人,好像也是从京城来的,身上还有赵国公府的令牌。”
女人?赵国公府?
楚玄知大概猜到是谁了,于是他坐在轮椅上,起身去看望,果然看见了受了伤一身狼狈的桑怜。
“表哥,真的是你?”桑怜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楚玄知。
看着桑怜,楚玄知忽然想到了一个可以让姜云絮来封地的法子了。
“表哥……是我不好,迷失了路。”桑怜趴在地上,后腿裙子上还沾染着血迹,其他地方也受了伤,不过血迹已经干了。
楚玄知就这么看着她,指尖默默的敲打着腿,一,二……九……
“砰!”桑怜身子一软,脑袋垂下整个人晕了过去。
楚玄知叹气,就差一点就熬到十了。
“可惜了。”
殷风不解的看向了楚玄知:“爷,现在该怎么办?”
“毕竟是本王的表妹,本王也不能见死不救,找两个丫鬟伺候着,再派人给赵国公府送个信儿。”
倏然,楚玄知猛烈的咳嗽起来,说话的声音也是断断续续,气息不稳。
殷风机敏的焦急道:“爷,您怎么又犯病了,外面风大,还是进去吧,属下让大夫来给您看病。”
“嗯!”
一声虚弱的嗯,又是一声惊呼:“爷,您挺住啊。”
这些话全都被桑怜听进去了,她不免有些着急,这一路上她多次寻找机会,就等着楚玄知复发呢。
没想到楚玄知这么能挺,竟然硬生生的挺了一个多月。
不过现在么,楚玄知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只能找自己解毒。
屋子里,楚玄知阴郁着脸色,他是万万没想到桑怜竟然会追过来。
“爷,现在怎么办?”殷风动了杀气,但凡是不怀好意接近主子的,都想杀了。
楚玄知冷笑:“先不急,她就是京城某些人的眼睛,留着暂时还有用。”
等姜云絮来了,桑怜就没了用武之地了。
“是。”
“对了,这几日不必阻挠她靠近本王,也不必监管她,还要处处诋毁王妃,让所有人都对王妃放松警惕。”
这样姜云絮才有机会离开京城。
殷风虽不解,但还是照着楚玄知的吩咐做:“属下明白。”
说曹操,人就来了,桑怜那柔弱无骨的声音响在了外头:“表哥,我听说你受了伤,能不能让我看看?”
殷风惊讶,人这么快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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