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银河已经能够隐隐感觉到接下来鹿俊要讲的是一段悲伤的故事了!除了他的预感,还有喝得神魂颠倒的鹿俊。银河有些于心不忍,但是很显然,让鹿俊敞开心扉才是上策!况且,如今的自己或许能够帮助鹿俊扭转结局!
鹿俊有气无力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继续往下说。
回到府中,鹿俊跪谢了三夫人的成全!而三夫人也表示,她并没有决定权。此等陈府大事还是要老爷定夺。而这件事三人都觉得没有什么希望!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多儿越发得不顾一切,一行人回到府中的前几日,二人依然是小心翼翼,之后的陈多儿则是放飞自我。每日都来新院子,跟着鹿俊盘点采买的植被与家具。跟着鹿俊一起辗转在院落之中。
眼看着第四个月即将到来,就连裘岸都有些觉得不对了!
这一日,陈多儿腻在鹿俊身边直到天色渐暗才离开。晚饭后,一个与鹿俊甚是交好的衡州府城内的兄弟来到了鹿俊的屋中。委婉的询问着陈多儿的事情。
平日里,这帮汉子谈起周围女子都是笑吟吟的,而今日这兄弟也是一脸紧张狐疑的模样。生怕自己猜中心中所想。因为他知道裘岸的规矩!对手下人都是特别的严厉,更别说是裘先生的关门弟子了!
然而鹿俊这一次却对兄弟说了谎,还一本正经的讥讽了这位仁兄一顿。最终鹿俊又糊弄了众人几日。
大夫人与夫人从应天府归来,新院子也修缮已经修缮完毕。在家丁与丫头的帮助下,一众人等在三日之内将生活物品搬至新院。
两个人的肆无忌惮也要在此刻停止了。他们二人答应过三夫人,二位夫人回府之后,陈多儿与鹿俊不要在府中走在一起。她会找机会说服二位姐姐。
二位夫人回到府中之后便拉着三夫人聊着应天府的那些公子。这个如何如何,那个怎样怎样。三夫人在没有认识鹿俊之前还会抱有期待的与他们一起研究,如今却是无法入耳。
不出两日,两个夫人就察觉到了三夫人与陈多儿的异样。二夫人便询问起三夫人府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显然陈多儿刚直的性格是因为她有一个同样刚直的母亲。当二夫人问她为何事烦忧,三夫人没有拐弯抹角,当机立断!把事情与想法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两位夫人震惊了!他们辛辛苦苦,跋山涉水的为陈多儿找一个如意郎君!你却守在家中,不声不响地定下了陈多儿这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
有句话说得好,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三夫人的真情最后多少还是说动了她们。最后三人也只能等待着陈兴从顺天府归来,他同不同意暂且不提,就看陈兴得知此事之后会不会气到昏迷了!
该来的总会来的!多半个月之后,陈兴风尘仆仆的从顺天府归来。当他听三位夫人说起此事,当时就晕了过去!好在他还不是年迈的老头,不然这一上火,怕是老命都要丢了!
陈兴将此事告知的裘岸,不由分说的把鹿俊叫来跪在面前!
鹿俊在二人的指责中一动不动的跪着!陈兴骂他狼心狗肺!同时在讥讽自己养虎为患!而裘岸更是怒发冲冠!骂鹿俊是不忠不孝之辈!纵使造屋的兄弟轮番为鹿俊求情,裘岸也没有动容,所有人都明白,这是触碰到了裘岸的底线!无论鹿骏如何决心要娶陈多儿为妻,两位长者的怒火也丝毫未见平息!当天晚上,鹿骏便被陈兴赶出了家门。
仍是少年的鹿骏对此不知错所,他靠在院墙下愣了许久,最后正准备起身离开时。陈多儿的丫头从门口送出了一封陈多儿的信。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拖着沮丧的身子,趁着县城门关闭之前来到了衡通客栈。他点燃了油灯,认真的看完了陈多儿的书信。
让鹿骏没有想到的是,这信并没有含情脉脉的情话,没有抱怨世道如何的不公,更没有寻死觅活的哭诉。而是一个能够让二人继续联系的计划!心中陈多儿表示,她找到了平日里内院买菜做饭的婶婶,这位婶婶是跟随母亲嫁过来的下人,她每日都会去在辰时到集市逛一逛。市集中有一个驿站,二人的心可以通过这家驿站与婶婶互相传递。而陈多儿表示自己会想尽一切办法,装疯卖傻,寻死觅活的留在府中,坚决不会离开衡州远嫁京师!
当鹿骏看完这封信之后,他感觉到了无比的惭愧与无能!他有的只是那愚蠢的冲动!而陈多儿早已经将之后通信的事情安排好了!而他只能被着包袱被人提出门外。他便呆呆的盯着手中的信,一动不动的坐了一整晚,直至天亮。
次日,鹿骏打算重新振作起来!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笔墨写完了他想好的回信,然后按照陈多儿的计划来到了市集中的那个驿站。将信保存了起来。之后他回到客栈好好的休息了一天。第二天鹿骏醒来,走到了市集尽头,这里聚集着很多卖力气的汉子,他便开寻活计。第三天一大早,鹿骏便在驿站中找到了陈多儿的回信!二人终于恢复了联系。
然而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很快他们便忘却的烦恼,觉得能够这样联系上便已知足。鹿俊靠着自己有些学识文化,在祁阜县内做工也能够维持生计。然后一位名叫命运的老师却对鹿俊有所不瞒,鹿俊的母亲病倒了。他不得不选择了离开。最后一次书信,鹿俊交待了很多事情。还说自己已经安排了与自己交好的车夫,不定期的会往驿站送信。待到母亲痊愈,再回来。
他把这封信反反复复的检查了许多遍,然后依依不舍的来到了驿站,放下了书信,与祁阜县做了最后的道别。
鹿俊这本已经脱离了农耕,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命运辗转,竟又回到了村子。无奈之下又做起了农民。速赢小说
之后的日子,没有了鹿俊在衡州府做工匠的月钱,加之久治不愈的母亲,自己攒下的银两不到半年便花光了。接近着鹿岭山匪的日益猖獗。鹿俊对未来逐渐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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