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隆斋掌柜打开门,钱仲元站了起来,抬起脚就踢在了掌柜的面门上!
“银庄主,都是这个狗奴才!”
银河不为所动,不慌不忙的坐了下来。示意掌柜上菜。
“牛掌柜,是吧!是牛管事的亲兄弟,我记得没错吧!”
现在一旁的牛富赶忙屈身笑着说道。
“回银庄主的话,牛贵是我家弟,这次糙盐出了问题,他罪该万死!还请老爷与庄主责罚!”
银河看到牛富这般谄媚,让他更加觉得恶心!他忍着怒火,看着钱仲元,一字一句的说道。
“钱老爷,鹿寨雨霖寨覆灭不过数日,河沐庄与衡州府衙还有锦衣卫联合在衡州清剿奸党反贼的细作,计划初定,公文都还没有发出,河沐庄便出了这样的事。钱老爷,即便是您与我交好,罗大人与左百户那里又如何交代呢?”
牛富哪里不知道银河这招?这样的帽子要是扣下来,牛贵一个下人便死无葬身之地!他赶忙说道。
“庄主大人,话可万万不能这样说呀!这糙盐一直都是卖给奴仆平日吃的,吃得少是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我们也不知您回跟家奴一起吃东西!而且,这镇子里谁不知道您的口味本来就重,这盐也不是这般吃的嘛!……”
牛富话还没说完,银河一巴掌就扇了过去!有纳米内甲的加持,这牛富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银河面无表情,拿起桌上的帕子擦了擦手,不慌不忙地对牛富,牛贵说道。
“来,你俩坐!过来坐!”
此刻的钱仲元也忍着一口怒气,他这辈子就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对自己的下人如此嚣张的殴打!但是他依然没有说话。
牛富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牛贵跪着来到了牛富的身边,此刻的牛富,颧骨已经明显碎了,脸也肿了起来。这个时候,钱仲元终于有些惶恐了!他没有想到只是一巴掌就让牛富变成这副模样。
二人乖乖的坐了下来,与此同时,石隆斋的掌柜与小二便将菜一个接一个地端了上来。
银河指了指菜,然后指了指牛家兄弟。
“吃,我不叫停,就给我一直吃!”
二人看了看银河又看了看钱仲元,看到二人都眼含杀意,只能默默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然而,舌头刚刚碰到菜,二人便下意识的扔掉了筷子。
“好咸!……”
银河眼眉一立,杀意瞬间袭来!
“给我吃!”
以二人多年伺候钱仲元的智商,他们也明白过来了!这菜里用的一定是矿盐!此时二人是一动不动,身上抖得更佳的厉害!
银河见二人没有反应,只是一瞬!一巴掌,牛贵也飞了出去!钱仲元有些忍不住了!
他刚想说话,银河却先开了口。
“你们说这些糙盐都是给奴才吃的,我认可了!没错!这几道美味就是给你们两个狗奴才准备的!你们这等狗东西都不吃,却拿来卖给我们河沐庄?卖给石英镇周围的百姓?给我吃!”
银河直接将铁桦玄金拍在了桌子上!
“银庄主,您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火了?这批糙盐的确有问题,但是我们钱家也只是奉命行事,您是衡州一等一的大人物,家里的下人也没吃死人,您非要这般咄咄逼人吗?”
钱仲元虽然恼怒,但是此时他明显不占理,所以言语之中虽有威胁,但不失诚恳。
银河笑了笑,对钱仲元说道。
“钱老爷,盐的事情,我这不是第一次提醒您,这糙盐虽然粗糙,但是能不有毒!您应该清楚,我家夫人与我岳父大人是数一数二的郎中,如今的徒子徒孙都不计其数!如果这盐只是这一次的问题,学生当然不会这般行事,可是钱老爷,之前的眼神也是这般,您还觉得这是小事吗?我承认河沐庄的口味越来越重,也是因为如此,我们才发现以往的盐也是这般!吃多了可能马上死,而吃少了就是逐渐上身体恶化,活不长久!这是何等地恶毒!”
银河说罢,指着二人。
“给我吃!要是停了!我剁碎了你们喂狗!”
钱仲元冷汗已经湿透了后背,他盯着银河,对他说道。
“今时不同往日,银庄主,老夫不瞒你!这矿盐的生意,你我都管不得!这跟黄家的米粮生意不一样!你可知后果会如何吗!银钱两家所有的亲朋都会死无葬身之地!就算我求庄主大人了!”
银河见钱仲元还算诚恳,然后将菜一盘一盘地端到地上,示意牛家兄弟跪在地上吃。钱仲元在一旁不为所动。银河重新坐回餐桌,对钱仲元说道。
“钱老爷,我知道您钱家在应天府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您家公子是我兄弟!他远离故土在应天府打拼,这一年,我银河有没有做难为钱家的事?”
“老夫自然记得庄主大人的好!钱家的铺子无论在祁阜县还是衡州府都是庄主大人照顾。只是这盐,我也无能为力!庄主足智多谋,想必请老夫前来是有了更好的办法?老夫愿意配合银庄主!”
银河也万万没有想到,钱仲元竟然放低姿态到如此地步。他本就有些计划想跟钱仲元谈条件,既然钱仲元已经这样了,银河也没必要再用什么威胁的手段。银河先指着地上吃东西的牛家兄弟。
“给我滚到医馆去吧!”
牛家兄弟如蒙大赦,都没有给钱仲元行礼,屁滚尿流地掏出了石隆斋。
“谢银庄主留了他们一命!老夫愿意为河沐庄提供最好的精盐!价格可以按照糙盐的价格出售!”
银河也是笑了笑,对钱仲元说道。
“不需要!我想要的是更多的糙盐!我知道,这些矿盐都是各地的黑盐矿挖出来的!想必钱老爷也能够联系到黑盐矿的背后金主吧!”
钱仲元还在惊讶银河的话,片刻才回答道。
“老夫自然认得,庄主您是想?”
“你也不必采买糙盐,毕竟您老可以贩盐,想必也能加工盐吧!”
银河问钱仲元,钱仲元也点了点头。
“的确是这样,只是盐生意想必铁生意复杂得多!我只负责调配盐就足够赚钱了,再多……再多……”
银河说道。
“钱老爷,您怕什么呢?无非就是害怕矿盐吃死人,自己惹来事端对吗?”
钱仲元无奈点着头说。
“的确如此,不瞒银庄主,这一批的盐便是上边拿来的!老夫是真的拿什么卖什么,万万没有其他心思!庄主如果能够解决此事,老夫愿意全力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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