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昙阿姨也算面容姣好,以她的底子,要是留个长发,稍微打扮打扮,说话再细声细气一点,绝对不愁嫁。
但她却留了短发,说话故意粗嗓门,还动不动就拔剑要砍人,把自己变成一个女汉子。
在我这儿,唯一能得到的答案就是——她喜欢女人!
于是我把胳膊搭在元昙阿姨的肩膀上,乐呵呵地说道:“只可惜你来得迟了,要是霍山叔还在就好了,霍山叔知道不少建州的门路,他可以带你孤身走暗巷,体验各种发廊。”
元昙阿姨的脸色,从之前的疑惑,变成了愤怒,最后变成暴怒。
察觉到她气场变化的我,心里暗道不好。
难道我说的不对?
靠,怎么好端端地又要拔剑啊!
我提前闪躲,元昙阿姨这次两柄剑全都拔出来了,追在我后头对着空气一阵输出。
“元庆,我今天必须杀了你!!”
我捂着脑袋喊道:“我现在是灭垢司负责人,你是我的手下,你要是杀了我,那可是大罪!”
“老娘不在乎!”
元昙阿姨身体尚未恢复,追了我一会儿就气喘吁吁,扶着桌子,但双眼还是死死地瞪着我,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我也得以喘息,但还是不理解元昙阿姨为何如此生气:“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不喜欢女人?”
“不喜欢!”
“那你为什么这么护着周灵溪啊?”我突然捂住嘴巴,“难道周灵溪是你的私生女?……嘶,你十几岁就生娃了?”
“滚犊子!”元昙阿姨怒道,“周灵溪的父亲是传度堂堂主,他老人家拜托我在建州照看女儿,不要让她被某些心术不正无耻下流恶心下贱的男人给占了便宜!”
“你这么说我不就理解了嘛!”我喊道,“早说出来我也没必要猜来猜去,惹你生气了。”
元昙阿姨喘着粗气,压根没力气骂人了。
我举起手,说道:“你口中那个‘心术不正无耻下流恶心下贱的男人’,指的一定是陆桓吧?”
毕竟我人帅心善、一表人才、品德高尚、重情重义……和元昙阿姨形容的那种男人,根本搭不上边。
元昙阿姨气得不轻,反问道:“你好好想想,除了陆桓呢?”
“该不会是胡小白吧?真看不出来,他小小年纪,居然这般禽兽!我代表老实人强烈谴责他!”我表现得深恶痛绝。
元昙阿姨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手,决定不与我计较了。
我试探了几下,见元昙阿姨没打算劈了我,这才笑嘻嘻地回到她身边,亲自给她按摩揉肩:
“师姐,刚才都是误会,不过周堂主想要照顾周灵溪之事,你大可以直接告诉我,大家一起保护她嘛。”
元昙阿姨翻了个白眼:“我防的不就是你吗?”
“咳咳,你这就有点瞧不起人了,我陈安还是有一定喜好标准的,虽然这个标准范围很广泛,但就是这么巧,周灵溪不在范围内。”
“你最好是。”
之前我就纳闷,周灵溪是传度堂堂主的小女儿,又有性格上的缺陷,周堂主放心让她出来历练吗?
会不会派一支队伍暗中保护?
结果派的居然是元昙阿姨,我好失望啊。
要是派出的是别人,说不定我还可以让他们出出力,一起对付黑衣人呢。
说话之间,周灵溪终于再度醒来。
她很快意识到自己又晕过去了,小脸再度变得通红。
我赶紧撇过头抬起手,说道:“行了,你别说话了!我只是想请你帮忙布置一下新地牢的阵法结界,你刚才已经答应了,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我还有事要忙,先撤了!”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会议室,生怕再与周灵溪视线对上,这小妮子又晕过去了。
周灵溪红着脸,小声地“嗯”了一声。
待我走后,元昙小声地对周灵溪说道:“你要小心着点元庆,玄悟长老说他是个渣男。”
周灵溪低着头玩弄着衣角:“可是……我觉得他挺好的呀。”
元昙阿姨两眼一瞪,急忙说道:“你可千万别这么觉得!你才认识几个男人啊,就夸元庆好?”
周灵溪想了想,答道:“我认识六个男人,他们都很无趣,老大很有趣。”
“假象,都是假象!”元昙阿姨扶着自己的额头,认真地对周灵溪说道,“男人没几个是好东西,元庆更是渣男头子,不信你再观察观察,他肯定要带陆桓去做坏事!”
“是吗……?”
“当然!”
……
“陆桓,今晚表现不错,改天请你去捏脚。”
我走出会议室,见陆桓坐在门口,便随口夸他几句。
陆桓一愣,脸色尴尬又严肃:“陈兄,咱们是修道之人,那种世俗红尘之地,还是不要去了。”
“谁说的,天师没后代吗?君子食色性也,天师都可以和小姐姐睡觉觉,咱们为什么不行?区别只在于,我们是勇于开拓未知山洞的先行者!”我拍了拍陆桓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有些事情,你没做过怎么知道能不能做?”
“陈兄,你不知道吗?天师至今没有娶妻。”
“啊?”
我不道啊。
随后陆桓挠了挠头:“不过,我觉得陈兄后半句话说得也挺有道理的。”
我嘿嘿一笑,用胳膊肘撞了陆桓一下,道:“上道儿。”
改造陆桓,就是要颠覆掉他以前的认知,让他尝试一下以前不敢做的事情,这样才能让陆桓改掉过去固执死板的性格。
当然,他的正直也不能丢,所以玩完了一定要给钱,这是底线。
我来到停尸间,刘璃正守着四号,四号被捆绑了手脚,坐在地上。
看她那副如释重负的表情,便知道前几天她遭了多少罪了。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四号,说道:“说吧,一号靠山的名字。我劝你别动歪脑筋,我们火葬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棺材。”
四号打了个寒颤,她宁愿死也不要再被关在棺材里承受那非人的折磨了。
所以她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直言道:
“他的靠山,是戒律堂督查司的玄溟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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