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我笑着说道:“既然一号是好人,你们这些跟着一号混的人,也一定是好人,做了许多好事儿吧?”
三名黑衣人心虚万分,额头上甚至都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闹到这个地步再退缩是不可能的。
所以三人咬牙点头:“我们都是组织老人了,这些年为建州百姓鞠躬尽瘁,不说立下多少功劳,但绝对一心为民,问心无愧!”
啪!啪!啪!
我忍不住鼓掌。
“说得真好啊,我差点就相信了,”我一边鼓掌一边说道,“还是说,你们假话说多了,连自己都信了?”
“我们没有说谎,天地为鉴,大家有目共睹!”黑衣人咬牙道。
“行啊!”
我停止鼓掌,拿出了腰间的紫檀葫芦,晃了晃以后对三人说道:
“很不凑巧的是,我杀了一号以后,收了他的魂魄,现在他虽然头七未过,但我把他召出来问几个简单的问题,还是很容易的——所以,三位有没有兴趣,与一号当面对质一下,验证一下你们说的话是真是假?”
此言一出,三名黑衣人顿时脸色大变。
他们从之前的理直气壮变成了现在的唯唯诺诺,甚至脚步忍不住退后。
薛帅直接走上前,堵住了他们的退路,笑道:
“三位既然问心无愧,那自然也不用担心与一号的魂魄对质。为了你们的名声,我觉得就按陈先生说的来做吧!”
黑衣人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我看、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不行!”我伸手拍了拍这个黑衣人的肩膀,冷声说道:“刚才你们指责我和薛帅的时候,不是很理直气壮吗?怎么到了对质的时候就心虚了呢?我陈安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也不介意自证清白。”
“但是,如果我证明了你们在诋毁我,想帮坏人翻身,那我也不会心慈手软,今天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我全都不会放过!”
说完,我对元昙阿姨使了个眼色,元昙阿姨立刻拔剑。
她早就想砍人了!
元昙阿姨拔剑,在场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钟万金一声不吭,不给黑衣人当靠山,显然也是想借此机会一看究竟。
三名黑衣人在我和元昙阿姨的气势面前,很快就败下阵来。
他们接连跪在地上,双手颤抖,三张脸就像垮了似的,不停地对着我道歉:
“我们认错,我们道歉!刚才的那些话全都是我们编的,一号他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薛帅写的那些罪状全都是真的……甚至我们还知道更多内幕,我们都可以交代!”
有人低头,其他人也很快顶不住,在场的黑衣人犹如崩溃的河堤,瞬间跪倒一大片。
每个人都在诚心诚意地认罪道歉,想要交代出更多实情,让自己脱罪。
我拿着紫檀葫芦,冷眼看着这一幕。
付青鸾与钟万金交换了眼神,她立刻明白要怎么做了。
“把他们全都抓起来,先送到监狱扣押,再慢慢提审!”
归顺薛帅的黑衣人们立刻行动起来,把那些闹事的黑衣人全都戴上手脚铐,而闹事的黑衣人们知道大势已去,只能乖乖就范。
大批的黑衣人被带走,四楼顿时宽敞不少。
薛帅捏了把汗,小声对我说道:“还好你来了,否则我还真有可能被那帮瘪犊子玩意儿陷害。”
“现在知道谢谢义父了?你光说不行动可不行,待会儿完事儿请我去洗个脚吧。”我笑道。
薛帅连连点头:“洗!我喊四个技师给你洗!”
两个洗脚,一个捶腿,一个揉肩。
“懂事。”我笑着点点头。
说话间,钟万金他们三人朝我们走来,薛帅连忙介绍:
“这三位是这次调查组的领导,组长钟万金先生、黑衣人东南片区办公室主任焦卫安主任,还有调查组执事付青鸾小姐,付青鸾小姐同时也是钟组长的助手。”
“三位领导,这位就是灭垢司负责人陈安了。”
三人与我握手示好,付青鸾抢先说道:
“陈先生,麻烦您将一号的魂魄转交给我们,后续有很多问题,我们还需要找他本人验证。”
我摇了摇头:“给不了。”
“为什么?”付青鸾皱眉问。
“因为一号早就魂飞魄散了,刚才不过是我吓唬他们的。”
付青鸾三人一愣,旋即露出无奈的笑容。
无奈是因为一号魂飞魄散,加重了他们调查的难度。
笑则是因为刚才我用根本不存在的魂魄,吓得那群闹事的黑衣人全都伏法认罪。
要是他们知道一号早就魂飞魄散,肯定会连肠子都悔青的。
“至少这么一闹,我们确定一号底子不干净了,”钟万金乐呵呵地说道,“多亏了陈先生,才帮我们铲除掉组织内的毒瘤,否则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我谦虚地说道:“钟组长过誉了,我只是一个稍微有点本事的热心市民罢了。”
焦卫安在一旁冷不防地提醒道:“不过下次若是再遇到这种事,我们希望陈先生还是不要自作主张,黑衣人有黑衣人的规矩,我们也能处理好组织内部的事儿。”
我忍不住瞥了焦卫安一眼,这家伙看来很在乎黑衣人的名声。
这才是正儿八经坐办公室的人该有的说话方式嘛,钟万金太好说话了,我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黑衣人高层呢。
钟万金对焦卫安的威胁置若罔闻,看来也是默认了焦卫安的观点。
对此我也没忍着,而是淡淡地回怼一句:“当一户人家里满地是老鼠,主人该打的不是老鼠,而是家里抓老鼠的猫。”
焦卫安脸色一变,差点翻脸。
我话说得很直接,就差直接指着焦卫安他们的鼻子骂他们管理不当了。
薛帅在一旁胆战心惊,他发现他两边都惹不起,只能窝囊地闭上嘴。
“陈先生说的对,我们认错要诚恳,挨打要立正,我们接受陈先生对我们的批评。”钟万金倒是不生气,反而带头道歉。
付青鸾是钟万金的人,也跟着小声地道歉。
我摆了摆手:“道歉就不必了,反正一号已经死了,咱们该讨论的是以后该如何维持建州的太平。”
“一号虽然死了,但很多事情我们还需要调查清楚,陈先生若是有时间,还请配合我们的调查,回答一些问题。”付青鸾例行公事,直奔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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