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你有时候想法很邪性,若是再入足占卜之道,恐有走火入魔之祸,你我虽没有师徒之实,但我教你独门云息功,你也算我半个弟子,无恙,请你助我。”
华易同样跪侍在宁无恙的对面,郑重其事的拱手作揖,行了一礼。
颇有一种。
临终前为求人,不惜折腰的意味。
特别是想到华师所求图的不是自己利益,而是天下苍生。
在友情与师情还有天下百姓之间,他内心煎熬片刻,最后还是长叹一声:“我去打探一下沈小姐的意思。”
“不必了,我来了。”
车帘被揭开。
沈幼初与季谨站紧张地站在外面。
看她们头上戴着帷帽被风卷起老高,上面已蒙了一层细土,就知道她们已站立多时了。
“华大师派人让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为难宁公子吗?”
沈幼初气鼓鼓的轻哼一声,手指着沈家马车。
“你有话可以直接和我说,宁公子是我朋友,但不能替我做决定,你想让我当你徒弟,就拿出些真本事来,还有,你教给我的那些本领,我不一定会像你这样,死认一个徒弟,只教那一个,到时候我把它们拆分开来,教给成千上万的人,你别死了来托梦向我诉苦,更别向宁公子去诉苦。”
此话一出,华易顿时惊喜不已。
沈小姐这是答应要当他徒弟了,才会有未来如何传承的计划!
华易连忙跳下马车,连招呼也没打,扔下车帘,便朝着沈家马车的方向走去。
徒留宁无恙跪在当场,心里不是滋味。
“其实华师有许多本事,是我想要学习的,三哥,你说等沈小姐学完,我去她那里偷师,会不会不太好?”
“不会。”
宁无碍脱口而出。
谁叫他也是同样的看法呢。
“那三哥,到时候我们就当师兄弟,拜沈小姐为师,哈哈哈。”
宁无恙故作畅快的大笑起来,只是笑意不达眼底,眉间隐有忧虑。
等到车队重新朝西挺进,宁无恙便写了一封信,由云飞转交给梅香,借用沈家的渠道,送往娴郡主府上。
日暮时分。
车队来到了黄河边上,沿河朝西而行。
这时。
一条大船自西向东,顺流而下,乘险而来,无人能挡。
由于车队只沿着河道走半日。
宁无恙正欣赏着黄河里的落日余晖,看到船只上方悬挂的旌旗,绣着四爪龙纹与“晋”字,便知道这是归属于晋王府名下的大船。
由于晋王府势力庞大,再加上许多人为了避税,许多利用皇室子弟的名号,宁无恙一时间也分辨不清,这是晋王府本家的私用船只,还是他人借名所用。
他只知道。
在这种汛期不稳定的时候,还敢在黄河河道乘船而下,想必这艘船上,运载了很重要的货物。
而船上。
用黑麻布蒙着一脸烂肉的岸填太郎,看着河道沿岸,那车队的旗帜上招摇的“宁”字,血红的眼睛里迸发出滔天的恨意。
“看!那就是咱们大兴最厉害的诗仙宁诗仙的马车!”
“可惜隔着太远,不能看到宁诗仙长什么样子,听说他模样俊美,乃是天人之姿。”
天人?
他宁无恙也配!
岸填太郎朝着船舷上吐了一口浓痰。
那是一个天大的恶人!
那是倭国的首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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