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红豆穿着浅莲红鸟纹绮比甲,鹅黄缎子衫,粉玫瑰散花缎裙,系着白绫汗巾子。
因为没侍寝,还梳着姑娘的发式,头上只戴了一枝石榴宫花。
看着朴素许多,也符合她的身份。
“妾身见过三殿下。”
“起。”
她仰起头,一张素白的小脸儿上露出委屈的神色。
“妾身,终于又见到殿下了。”
这便是有些闺怨在里面。
岑明澈答应她进来,却不是因为急色,而是想着,能不能通过她,给贾元春传递些假消息过去。
“过来。”
将小腰一搂,小手一牵,温香暖玉在怀,岑明澈也有点心神荡漾。
但是曹红豆身上的熏香太浓,有点败兴致。
“三殿下……”
曹红豆红了脸。
“进了宫里,就不能和你在家一样了。”
“啊!妾身……”
“行了,也莫辩解,你日后只规矩着些。”
“……是。”
和她调弄了一会儿子,岑明澈照旧叫她原样回去,回头又叫来崖柏,吩咐道:
“我知道这位曹姑娘不太安分,是也不是?”
“……殿下恕罪!”
“罢了罢了,本也没想将你问罪。我只问你,知不知道,和她传信的是谁?”
“回殿下,是皇后娘娘宫里的贾女史。”
“呵,这就对了。切记,以后她们两个传了什么信,便让她们去传,但内容,我却要知道,记住了?”
“是,是,记住了。”
却不知,曹红豆却和贾元春谋划了一件大事。
贾元春消息灵通,知道将来的三皇子妃,柳香寒,是个夜叉精、醋坛子,又下了决心,自己要跟了岑明澈去,就在心里暗想主意,如何将来能好过一点。
曹红豆自知是妾室,也想要个慈和些的主母,否则便是个被磋磨死的命。
两人恰巧联系上,之后一拍即合,又买通其他的宫人内监,做下一件大事来。
这日,岑明澈刚下朝回了院子,就听崖柏匆匆来报——柳香寒落水了,奄奄一息。
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心下一沉,只恐和理国公府的联合要出什么差错,匆忙的就往后宫赶去。
到了良贵妃的泉春宫,侧殿里,柳香寒白着一张脸,头发湿淋淋的,气息奄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这是怎么回事儿?”
“回……回三殿下的话,柳姑娘在太液池上玩耍,不留神落了水,救起来就已经是这样了。”
“什么?怎么会落水?查了吗?”
玉屏面露难色,低声说:“娘娘正查着呢,问题是,柳姑娘是让皇后娘娘宫里的女史救上来的,现在,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把那女史……赐给您做妾。”
“……这个女史,是不是就是贾元春?”
“回殿下,正是。”
救了柳香寒,算是大功一件。如果是普通女史,赏赐些财物,或者升个品级,也就罢了。
但贾元春,本来就是进宫做皇子妾的,有什么缺的?又能赏她什么?
还不是只能赏她个皇子妾的名分?
正好,她救的是未来的三皇子妃,也是良贵妃的侄女儿,赐给三皇子当妾室,不是正正好?
岑明澈压着气。
“就算是做妾,也得等柳姑娘好了再说,不然也算不得什么功劳。”
“正是,我们娘娘也是这么说的。可这也只能拖得一时,您看……”
岑明澈烦躁的挥了挥手。
“实在不行就纳了她!不过一个妾室,还能左右的了别的不成?”
……慢着。
……好像还真能!
贾元春最后可是做了贵妃的人!
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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