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你休想!”
岑明源冷嗤一声。
“我休想?那你想让哪个儿子当太子呢?老三吗?”
“你做梦!”
岑明源猛然回头,看向靠着柱子“昏迷”的岑明澈。
“你就看着他死在你眼前吧!”
皇帝叹了口气,沉痛道:“源儿,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岑明源胸口不断起伏,连连冷笑。
“回头是岸?老子去他祖宗的回头是岸!”
说着,他一伸手,将还被内监抱着的岑明淳拽在手里。
“小儿子,大孙子,老爷子的命根子,嗯?”
岑明淳年纪还小,吓得哇哇大哭,挥舞着手脚叫救命。
岑明源回手从他的侍卫手里拿过刀,一刀捅在了岑明淳心口。
哭声戛然而止。
鲜红的血喷了他满脸。
他的侍卫也已经守住了这座大殿。
“父皇,你一刻不下传位诏书,我就杀你一个儿子,从最小的开始杀起,你看,怎么样?”
岑明源像扔垃圾一样,将小儿的尸体扔在了一旁。
雪亮的长刀在往下滴血。
刀尖指点向下一个稚嫩的面孔。
“下一个……是谁呢?”
“岑、明、渐。”
“我的好六弟。”
“你怕吗?怕的话,就赶快求求父皇,让他快点写传位诏书,你就不用死了。”
岑明渐怕的发抖,仍然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
场中一片寂静。
只有中毒者忍不住的哀哼。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没人在这个时候,出头来做忠臣。
“康郡王,真的要做乱臣贼子不成?”
还是樊子善先开的口。
岑明源冷笑一声,将滴血的刀尖遥遥指向樊子善。
“我当是谁,原来是我父皇的好狗啊。”
“怎么,忍不住出来叫了?”
樊子善语调平稳。
“康郡王,给生父下毒,又带兵入宫,将一众重臣围困殿中,难道不是乱臣贼子所为?”
岑明源哈哈大笑。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
“只要我登临皇位,这些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下一瞬,他的语调骤然阴郁。
“还是说,在座各位,有谁想和我过不去呢?”
无人应声。
岑明源放声大笑。
“哈哈哈,看到了吗?大家都很识时务啊。”
他的目光扫过理国公,扫过内阁的各位阁老,扫过六部尚书,扫过在座勋贵。
“你错了。”
首辅大人已经快要六十岁了,花白胡子,身体不好,所以没有喝酒。
他站起身,用平静的目光看向岑明源。
“诸位不语,只不过不想与疯人论短长。”
“既有今日,康郡王罪大恶极,毒父杀弟,昏聩无能,不配为君。”
“除非你能杀光在座的所有人,能封住所有人的口,否则,你永远别想名正言顺。”
但要是岑明源真将这殿内的人杀光,他这个皇帝也就是光杆司令,没做的必要了。
岑明源脸色一变,却又很快笑了起来。
“首辅大人,你铁骨铮铮,就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吗?”
“哦对了,各位的女眷今日也来了吧?”
“你们猜猜,我今日的所作所为,我亲爱的母后知不知道呢?”
“今日我就将这话放在这儿了,跟了我的,我保他荣华富贵,加官进爵;反对我的,就和家里的女眷一起,将人头留在此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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