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三年之后(1 / 1)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在军工上,大乾这三年发展的很好,已经开始从石油里提取甲醛了,就是碍于工艺原因,效率底下,纯度不高。

但是现在生产的黄火药存量已经很高,火枪也逐渐改为了膛线枪,而非燧发枪、线绳枪。

现在军中统一配备的枪有两种,一种是霰弹枪,一种是膛线枪。

霰弹枪因其打击面积大、伤害力强,被普遍运用。

原来的霰弹枪装填的是黑火药,从枪口装填火药和子弹,还要压实,很容易走火,还费时间。

改成子母弹后,就方便快捷多了。

子母弹,外面的母弹是要打出去的,塞了黑火药、铁砂、碎铁片等物;而里面的子弹,则装了极少量的黄火药,起引爆作用。

而且,子弹是个铜管子,可以从后方碰撞引爆,母弹打出去之后,子弹的铜管子还可以回收利用,重新填装。

不用的时候,子弹和母弹分开保存,用的时候,拉到战场上,母弹从枪口装,子弹从后面装,再一拉撞针——

“砰”的一声,直接就能打出去,杀伤力还贼大,又大大节省了装填的工序和时间。

而膛线枪,因为现在还没有一体成型的车床,只能手磨,所以产量很低,但是精度高,动能大,适合用于精准打击,万军丛中破上将首级这样。

所以,岑明澈单编了一卫人马,专门练这个膛线枪,都是各卫中选出来,按照狙击手标准培养的。

北边一旦有点什么动静,派一支狙击小队过去,精准打击,干净利落。

再加上配备了子母弹的霰弹枪,“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可不是一句空谈。

至于东南的海防,则是一场拉锯战。

柳伯鸿率领的海军,扮作海匪,专门打劫南安王,用蚂蚁搬家的架势,蚕食鲸吞,竟逐渐拿下了所有东南港口。

南安王名存实亡。

眼见着南安王不行了,岑明澈立刻下诏申斥,又下旨“劝降”“海匪”。

就这样,南安王一撸到底,海军左手倒右手,由暗转明,正儿八经的成为了明面儿上的正规军。

真是玩的好一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自此,海上贸易越发顺遂,纺织厂里生产的布料也不愁销路,和玻璃制品一样,能给岑明澈带来大笔大笔的银子。

这些银子,可都入了他的私库。

不枉他自掏腰包,养了那么多年的海军。

加上玉米、土豆、红薯的推广,天下能吃饱的人也越来越多,好一番盛世太平的景象。

就现在大乾的情况,岑明澈怎么也能算得上以一位中兴之主。

唯有一点令大臣们诟病——

岑明澈子嗣不丰,如今,只有皇后膝下有一子,其他几个全是公主。

先帝逝世已经五年之久,之前大臣们几次上书选秀,折子都被留中不发。

然而,这年,岑明澈突然下旨,封先文贤公之女,林氏黛玉为贵妃,封号为湘,令其弟入大理寺停用词。

满朝哗然,选秀的上书又堆满了案头。

“不然,陛下就再选几个过来?”

“没必要,我只有一个,一大半儿的人和一整颗心都在你这儿了,哪有多的分给她们?再说了,后宫那几个正是适合的年龄,我勤去几次,总能造出来几个。”

皇后扑哧一笑。

“此事臣妾可真的没办法为陛下分忧了,只能让陛下多劳碌些,好为国家开、枝、散、叶。”

“谁说你不能为我分忧的?别忘了,你还欠着我一个小红薯呢!”

“哎呦,陛下快饶了我……”

内室中传来隐隐的喘息之声,殿中的宫女内监纷纷悄悄退出守门,又有人去准备热水,以待两位主子一会儿沐浴。

次日搴帷下榻,微觉轻寒。及启户视之,见院中土润苔青,原来五更时落了几点微雨。

林黛玉以贵妃礼入宫。

皇帝册封命下,礼筹备,制册、宝,选择吉日奏闻,并奏请命使派遣官员祗告太庙后殿、奉先殿。

后传召后宫,并遣使持节往封,林家众人接旨。

黛玉受封,择吉日,由八个大力内监,抬着一顶金顶鹅黄绣凤銮舆来接。

前后洒扫仪仗,净水泼街。

又有开路者十二对,手持一对对龙旌凤翣,雉羽夔头,并焚御香的销金提炉。

然后一把曲柄七凤金黄伞过来,后跟着捧物内监十对。

一对对过完后,方是銮轿,后面跟着内监、宫女,并内銮仪卫百二十人。

如此内外屏息,鼓乐齐鸣,铺地的都是大红猩猩毡。

黛玉着贵妃大礼服并全套头面,携惯用丫鬟四人、嬷嬷二人,于闺房内等候。

又有内监、女官,跪请贵妃上舆,如是三次,才由林松延背着黛玉,送出门去。

及至门口,自有两个大力嬷嬷搀扶,将黛玉扶上銮舆。

銮舆从侧门入宫,内监设节案、香案于宫内,正中东西分置册案和宝案。

正副使受命后,由协和门至景运门外,正使站在门西面,将节授予内监。

内监手捧节,内銮仪卫校尉抬册、宝亭至宫门,再由内监将册、宝随节捧至贵妃宫。

这时,贵妃身着礼服,于宫门内道右迎候。

内监将节、册、宝陈设于宫内各案后退出。

接着,引礼女官引皇贵妃在拜位北面跪,并宣读册文、宝文。

贵妃受册、宝后,行六肃三跪三拜礼。

礼毕,内监捧节出宫,皇贵妃在引礼女官导引下送于宫门内道右。

内监在景运门将节授予正使。

于是正使持节,副使随从,到后左门复命、还节。各有关人员均退出宫门。

次日,贵妃要亲自到皇太后宫行六肃三跪三拜礼,然后再分别到皇帝、皇后前行礼。

如此,册封礼才算完成。

黛玉顺着柳堤走来,因见叶才点碧,丝若垂金,红墙金瓦,当真好一派景象。

此时,她一路恍惚的灵魂才终于落地。

“菀菀黄柳丝,蒙蒙杂花垂。”

黛玉轻声喃喃。

自己此生,便付与这宫墙深深了。

“有道是:‘炀帝行宫汴水滨,数株残柳不胜春。晚来风起花如雪,飞入宫墙不见人。’”

黛玉牵柳吟诗,心中怅惘。

却有个凑趣儿的宫女道:“娘娘,奴婢会编柳条儿的篮子,可要给娘娘编一个玩?”

黛玉道:“你且编来。”

那宫女手巧,摘些嫩柳条儿下来,带着叶子编了一个玲珑过梁的花篮,掐了各色花儿放在里头。

枝上自有本来翠叶满布,将花放上,却也别致有趣。

黛玉正赏玩,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拜见贵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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