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8 章 吴忧:二虎,我他么和你没完!(1 / 1)

“咳咳,简直胡说八道,哪有人大冬天睡觉不穿衣服的?

还有,是谁他娘的乱造谣说...咳咳...说我光着屁股被人掳走的?

谁他么如此丧心病狂丧尽天良,诬陷他人清白?”

被吴忧挤兑过多次,甚至因为姚广孝之事被敲打过的朱棣,看着面红耳赤的吴忧,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快意,颇有一种扬眉吐气之感,

“你喜欢光子身子睡觉之事,我也是进宫觐见父皇之时,无意间听见父皇与大哥之间的闲谈,才有所耳闻!”

说着,朱棣不由的指了指吴忧的某处,嘴角泛起一缕莫名的笑意,打趣道,

“对了,当时大哥也不知听到父皇说了什么,还满是惊叹的用手比划了一下,说什么年纪轻轻,本钱倒是雄厚!

父皇当时也满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还说什么...几乎能与他匹敌!”

老朱性情粗犷,又极为喜欢探听别人的隐私,甚至为此不惜创建锦衣卫,能说出这话,倒也不足为奇!

没想到太子朱标,平时里看上去一本正经,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性格,竟也暗藏着一颗八卦之心,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实则也是一位...八卦标啊!

想起平日里太子朱标温润如玉的形象,吴忧实在是难以想象,朱标与老朱探头闲谈着别人隐私的画面!

收回思绪,望着朱棣那满是调侃的目光,吴忧眼角一跳,目光颇有些闪烁,

“什么雄厚,什么匹敌,什么乱七八糟的,指不定是四哥你听岔了,

圣上与太子殿下,何等人物政务又何等繁忙,哪有功夫闲谈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强忍着笑意,朱棣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神情古怪的说道,“那或许..可能...也许是我听岔了吧,

说不定父皇与太子大哥讨论的是迁都事宜,口中所提及的雄厚,指的是哪里的地势也说不定!”

就在吴忧将目光瞥向一旁,极度尴尬之时,身材壮硕的樊忠提着一坛子酒,拿着两只酒碗走了进来,“殿下,您要的酒!”

长吁了口气,极度尴尬的吴忧,此刻见到樊忠犹如见到了救星,赶忙招呼道,“樊副将,来,坐下喝酒,人多热闹!”

“谢吴大人抬爱,卑职职责在身,不能饮酒,请吴大人多多包涵!”,樊忠拱手抱拳恭敬的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螳螂退,狂蜂腰,严于律己,恪尽职守,恭喜四哥添得一员良将啊!”

“要说还得多亏了显扬你啊,否则,四哥又岂能得遇此良将?”

说着,朱棣拍开封泥,提起酒坛倒满了两碗酒,“来,四哥敬你一碗!”

或许是出于心虚,如今吴忧总觉得朱棣看自己的眼神,透着一抹古怪,有幸灾乐祸,又有扬眉吐气,

“有个问题不弄清楚,这碗酒我实在是喝不下去!”

深吸了口气,眼角直跳的吴忧,刚端起的酒碗又再次搁下,身体前倾,目光逼人,“到底是他么谁,胡说八道,造谣说我吴忧光着屁股被人掳走?”

“你别这么看着我,四哥是什么样的人,显扬你应该很清楚,可不是那种乱嚼舌根之人!”

朱棣摆了摆手,先是脸颊一阵抽动,继而突然背过身去,紧跟着双肩便不断的颤动,

“是二虎得到你被人掳走的消息,查看了现场,发现一旁的榻上,其他衣物皆不见,唯独留下了一条裤子!

也就是凭着这条裤子,二虎断定贼人定然在匆忙之间忘记...忘记了给你...给你...”

说到这里,朱棣突然双手掩面,双肩颤动的越发厉害,若是吴忧与朱棣正面相对,绝对会被对方涨的通红的脸吓一跳,

“然后呢?”,吴忧的脸也好不到哪去,咬牙切齿的问道!

“然后...然后...”

憋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朱棣,两手重重的搓了搓脸之后,才继续说道,“然后二虎将自己的勘察结果,丝毫没有遗漏的回禀父皇,

当朝重臣被贼人掳走,父皇必然是龙颜大怒,于第二天早朝之时,当着满朝重臣的面,将五城兵马司的五位指挥使骂的狗血喷头!”

微微一愣之后,想起了老朱性格的吴忧,满脸苍白,迫不及待的问道,“圣上怒斥五城兵马司几位指挥使的时候,想必不会提及...提及...”

吴忧剩下的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朱棣怎么可能不知道吴忧难以言明的问题,再次用力的搓了搓脸,朱棣的双肩缓缓停止了颤动,

半晌之后,朱棣深吸了口气,缓缓转过身,脸上仍透着一抹潮红,满含同情之色的端起了酒碗,幽幽的说道,

“父皇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暴怒之下,难免...不说了,来,喝酒,一醉解千愁!”

朱棣虽未明说,但这种答案..需要说的那么清楚吗?

昂天长叹了口气,吴忧缓缓闭上了双眼,心中的羞愤,已无法用语言形容!

老朱啊老朱,你怒归怒,可也不能当着满朝重臣的面,提起那种羞于启齿之事吧?

莫非今后走到哪里,都要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看,那就是被人光着屁股,从床上掳走的吴忧吴显扬!

这让我回京后还如何见人?

只要想起脑海中的那副画面,吴忧就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二虎,我他娘的跟你没完!”

端着酒碗,沉默了半晌,吴忧又蓦然想起此事是从二虎口中,禀报之时率先提及,当下便有一股浊气上涌,昂天长啸的话语声中,满满的都是悲愤!

不知为何,自白帽子之事被吴忧一语道破,又被敲打后,近来一直颇感抑郁的朱棣,此刻说不出的神情气爽,

但,身为吴忧的四哥,该有的姿态还是必不可少的,当即拍案而起,高声附和道,

“要说那二虎也真是死脑筋,无关大局之事,又何必向父皇禀明的那般清楚详细?

就凭榻上的一条裤子,竟就断定显扬你...唉,二虎办事,未免也太过草率了!”

一口喝干了碗中酒,吴忧凝视着应天方向,眼中隐隐泛着点点泪光,心中的憋屈,无法用语言形容,

狗日的二虎,即便小爷的确是光着屁股给人掳走,那又如何?

难道你还能仅凭着一条裤子,追踪贼人不成?

这种事你他么也向老朱那个大嘴巴禀报的那么清楚,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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