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6 章 朱棣 :侄儿啊,你四表叔直面吴忧,也他么得蔫!(1 / 1)

“四表叔,侄儿今已弱冠之龄,您能否给舅公他老人家说说,让我和你一道北上?”

见朱棣豁然顿下脚步,眉头微皱似有意动之色,满脸期望之色的李景隆赶忙趁热打铁,

“四表叔您放心,侄儿自幼熟读兵法典籍,熬炼武艺,虽还不及家父,却也有八分火候,

孙子兵法更是背的滚瓜烂熟,倒背如流,刀枪剑戟,虽还未臻入化境,但军中等闲悍将,却也未必是侄儿对手,

侄儿如今所缺的,便是一个施展自身才华的机会,更缺施展胸中宏伟抱负的契机,如蒙四表叔不弃,侄儿愿为您帐下一偏将,

开平王常十万豪言手掌十万军,便能纵横天下,侄儿无需十万,只需四表叔给侄儿一万精锐铁骑,侄儿定要凭此纵横漠北,亲手擒得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天元帝凯旋而归,

至此漠北王王庭,天元帝即便想学单于夜遁逃,可只要我李景隆出马...他也只能是瓮中之鳖!

到时由四表叔你亲手将天元帝献给舅公,让他在朝堂上给咱舅公跳个舞,四表叔,您想象一下那场面,您激动不?”

面对李景隆如此的“豪言壮语”,即便以朱棣的沉稳性格,也顿时眼角狂抽愣在原地,一时竟不知如何做答!

“即便我这个外人,侥幸闻听了你这番豪言壮语,都差点...因此而高潮,身为你四表叔的燕王殿下,岂能不深感欣慰,又岂能不激动?”

沉默了良久,望着因激动太甚而脸色潮红的李景隆,朱棣张了张嘴,正欲说话,一道透着慵懒又含有极为明显的调侃之声,却蓦然从前方传来!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李景隆蓦然见到令其恨的咬牙切齿之人,当即喝斥道,

“姓吴的,我爹拜你所赐,如今已卧病在床,你竟还有脸登门,当我曹国公府可欺不成?”

“...聒噪!”

淡淡的瞥了一眼颇为激动的李景隆,吴忧对朱棣拱了拱手,“见过燕王殿下!”

“你我之间,何须多礼!”

轻笑着摆了摆手,大致已知晓昨夜万花楼之事的朱棣疑惑道,“显扬,你来曹国公府是...?”

“哦,也没什大事,昨夜与曹国公有些许误会,今日又蓦然听闻曹国公身体不适,怕黄泥巴掉进裤裆呃...特意上门探望!”

虽明知吴忧所言含糊其辞,此行定有不为人所知的隐情,但究根问底即不符他朱棣的性格,也未免太过愚蠢,

似对昨夜之事一无所知的朱棣,拍了拍吴忧的肩膀,轻笑道,“四哥后日将远赴大都,你我今日一别,相见有期,保重!”

“姓吴的,今日趁四表叔当面,咱们正好把话说清楚,让燕王殿下做个公断!”

李景隆打的什么主意,以朱棣的精明又岂能不知,但若此时离去,又未免显得不近人情,

可不知详情的情况下,横插一脚,若是性格豁达却又极为乖张的吴忧,肯卖个人情倒也罢了,若是因此而产生间隙,未免得不偿失,

然而,还未等左右为难的朱棣有所准备,似因四表叔当面而极具底气的李景隆,竟大声嚷嚷道,

“姓吴的,或许我父因难言之隐,不得不对你委曲求全,以至你猖狂不可一世,

然今日,我四表叔在此,你若是真有能耐,也在我四表叔耳旁言语一声,

我就不信,我四表叔堂堂燕王之尊,也能有把柄攥于你手,被你姓吴的给当场镇住!”

{小祖宗,你他娘的能不能住口?你可知你的四表叔,有一个天大的把柄攥于他人之手?

你老爹已经因为你的不知所谓,以至惊吓过度卧床不起,莫非你小子非得让你四表叔,紧跟着赴你爹的后尘?}

闻言,瞳孔顿时一缩,蓦然感到心惊肉跳的朱棣,此刻真恨不得一巴掌将双手插腰的李景隆拍翻在地,

微不可察的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吴忧,见其神色如常,长松了口气的朱棣,顿时对一旁颔首微昂,底气十足的李景隆厉喝道,

“你小子给我闭嘴,本王问你,你以什么身份对朝中重臣大呼小叫?

你又凭什么不服气?凭你被区区一颗人头差点吓的背过气去吗?...啊?”

气势全开,毫不保留,将李景隆当场镇住的朱棣,对一旁背负双手云淡风轻的吴忧拱了拱手,继续呵斥道,

“论公,吴学士为国家社稷,黎民百姓殚精竭虑,出谋献策,贼人欲行掳劫之事,吴学士为铲除肆虐沿海十余年,堪称我大明毒瘤的倭寇,

故意将计就计,假装被贼人掳走,甘愿被世人所误会,丝毫不以生死为念,孤身亲赴海外,仅为替君分忧,为民除害,

试问,如此忠肝义胆,碧血丹心,傲骨嶙峋,豪情万丈之人,你,李景隆,凭什么对吴学士大呼小叫?又凭什么不服?

论私,吴学士洁身自好,堂堂正正,铁面无私,嫉恶如仇,人称青天,你李景隆出门打听打听,

整个应天的百姓,提及吴学士此人,有哪个百姓能道出吴学士半点不是?

试问,如此品行高洁誉满天下之人,还能故意冤屈了你李景隆不成?

亏你小子言之凿凿自诩自幼熟读兵法典籍,磨练武艺,可事实上,你小子却是三天两头戴着个银制面具,偷偷摸摸的留恋于烟花之地,你真当我不知?

迷恋万花楼年过三十的老鸨,或许旁人不知,但满京城王公显贵,又有哪个不晓?”

亏你有脸让四表叔给你主持公道,我问你,你让四表叔给你主持哪门子的公道?”

见低垂着脑袋满脸潮红之色的李景隆张了张嘴,生怕自个儿外侄儿再次口不择言的朱棣,眼角一跳,再次呵斥道,

“尔父卧病在床,吴学士专程前来探望,你小子竟对客人如此大呼小叫,这就是你李景隆的待客之道?...嗯?”

面对威严尽显的朱棣连番呵斥,噤若寒蝉的李景隆虽说浑身一颤,眼中却依然有着些许不忿之色,目光闪烁的低声嘟囔道,

“四表叔,您如此维护姓吴的,莫非,您也有...”

“...嘭...嘭..嘭...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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