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8 章 吴忧:不好意思,打你的原因,...不能说!(1 / 1)

早朝将至,夜幕下的奉天殿外,仍与往常一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着,

文臣武将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此刻的奉天殿外,有人笑语盈盈轻松惬意,有人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有人明眸善睐,顾盼生辉,好似正等待着一鸣惊人的千载良机,

随着一道双手负于身后,悠然从容的身影蓦然出现,顿时便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文臣腹有诗书文墨,秉性含蓄又城府深沉,反应不一而足,凑在一起的户部尚书沈立本,兵部尚书李焕文,工部尚书朱瑛,不约而同的含笑拱了拱手,

面对这么一位财神爷,本就对吴忧极具好感的沈立本,更是忍不住调侃抱怨道,

“吴学士,大军此次南征,国库、太仓好不容易攒下的一点家底,即将捉襟见肘,老夫近来可是夙夜难寐,食不下咽,鬓间再生白发,

你素有当世财神之美誉,有点石成金之能,可不能袖手旁观啊!”

寅时三刻,眼中残留着一缕倦意的吴忧,毫不在意自身形象的打了个哈欠,刚准备说话,不远处却蓦然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

“是啊,朝内朝外谁不知道吴学士点石成金之能,天底下若论及最赚钱的买卖,莫过于杀人抄家,

而咱们的吴学士,毫无疑问当为个中高手,即便是武周朝的来俊臣索元礼复生,比之吴学士,那也得甘拜下风!”

皇城重地,朝廷中枢奉天殿外,本就不许高声喧哗,此人的诛心之言虽不甚响亮,却也足以叫在场众人尽收耳底,

文武之别,历来泾渭分明,原本对吴忧抱有极大好感的唐胜宗曹振费聚等人,正待上前寒暄几句,却也因此顿下了脚步,

深知吴忧性格的他们,伫立于三丈开外,双手抱胸满是戏谑之色的等待着好戏上演,

一时间,场面顿时陷入一片寂静,气氛颇为微妙,默不作声的众人神情各异,尽数将目光凝聚在缓步而行,双眸微眯,嘴角含笑的吴忧身上,

“再说一遍!”

虽仅仅不过四字,但此刻直面缓步而来的吴忧,言语讽刺之人此刻却感到如山的压力,以及一阵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

但所谓输人不输阵,众目睽睽之下,已由不得丝毫退缩,“怎么,吴学士做的,旁人却说不得?”

直至相距三尺,身材修长的吴忧方才顿下脚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挑衅者,“说不说得,得分什么事儿,况且本府正与沈大人言谈,是碍你事了?还是本府挡你道了?

来俊臣,索元礼之流,本府虽读书不多,却也有所耳闻,莫非,因本府一时不慎,办了你哪家亲戚?让你脸上挂不住?

还是说,你纯粹是看本府不顺眼,刻意挑衅?...找茬?

又或者是,顾盼生辉又看似面生,想来该是初入朝堂的你,想当众踩着本府的脸面,扬名...立万?”

“本官原山东承宣布政使司青州知府,现今位居大理寺少卿习少柄,本官...”

“...习...少柄?”

低声呢喃了一声,眼底顿时涌出一抹寒芒的吴忧,众目睽睽之下,毫不犹豫的抬起了右手,以闪电般的速度,用尽全身的力量呼在了习少柄的脸上,

“...啪...”

一记猝不及防,又极其清脆响亮的耳光,顿时让习少柄眼前一黑,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扶住白玉栏杆,左脸颊已是红中泛紫,耳中阵阵轰鸣声的习少柄,甩了甩脑袋,悲愤中带着浓浓的不忿怒喝道,

“吴学士,即便本官言语得罪,也不该遭你如此掌掴,你仗着圣上宠幸于你,竟如此放肆,...斯文何在?又置朝廷法度于何地?”

“言语得不得罪则另说,至于本府掌掴于你,另有原由...”

“...何等原由?”,微微一愣,捂着左脸的习少柄环视了一圈神情各异,冷眼旁观的众同僚,在户部左侍郎周世清身上微微停顿了一下,满脸悲愤的质问道!

“何等原由不能说,即便说了,你,也不明白!”

“...啪...”

幽冷的话语刚落,眼含一抹暴戾之色的吴忧,再次挥出了左手,反手狠狠的抽在了习少柄的右脸上,

“...啊...”

本就耳晕目眩的习少柄再也站立不稳,一个趔趄栽倒在地,刚想挣扎着爬起身,便被吴忧一脚踹翻在地,抬起右脚碾压在其脸上,动弹不得,

“凡事皆有原由,你我素未蒙面,之前也无任何交集,但你初入朝堂便刻意挑衅,针对本府,说,...受谁指使?”

“吴学士,大家同殿为臣,习少柄虽言语有失分寸,但你当众如此殴打于他,...过分了吧?

再者说,听说吴大人此番微服句容,再一次大开杀戒,以至句容城内城外的棺材铺都卖断了货,

老夫倒要请教,吴大人,你身为朝中重臣,堂堂麟德殿大学士,应天知府,掌京畿重地,...可知朝廷法度?”

大理寺卿冯国忠,虽说暗自咒骂了一番习少柄无事生非,徒生事端,但人活一世,求个脸面,速赢小说

冯国忠虽万分不愿直面此时早已是面如寒霜,暴虐异常的吴忧,但此时众人瞩目,下属当众受辱,上官总得有所作为,

再者说,稽查及审判贪官污吏的职权,本隶属都察院及大理寺,吴忧三番四次先斩后不奏,冯国忠心中又岂会没有怨言!

“虽说句容距应天不过区区百里之遥,近在咫尺,但昨日才发生的事,如今看来,已是人尽皆知了!

冯大人,你说的不错,依照朝廷法度,本府的确无擅杀县令之权柄,但,...那又如何?

抓老鼠,本是猫的天职,但事到如今,老鼠到处乱窜,怎么,猫自个儿无能抓不着老鼠,还不许别人代劳?

或者说,是有些本该抓老鼠的猫,坐享其成,与老鼠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吴学士,你别血口喷人,你我皆为朝中重臣,说话得有分寸,彼此还是留些余地为好!”

“...分寸?”

冷冷一笑,剑眉高耸,嘴角泛起一抹寒笑的吴忧,缓缓碾压着为保全仅有的一丝颜面,假装昏死过去的习少柄,寒声道,

“给你三个呼吸,若你仍然装死,本府,...碾碎你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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