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海之中,三十余艘苍龙号,满载着披甲执锐,双眼含煞的三万余杀神,乘风破浪,直奔南朝都城吉野而去!
风起云涌,澎湃汹涌的海浪,不断的拍打着堪称海中巨无霸的战舰,
然而,伫立在船舷眺望远方的一道体型修长,身披大氅的身影,却始终巍然不动!
然而,准备赶往大明商谈休战事宜,被陈枫所擒,并交由吴忧发落得一众倭国使臣,却面如死灰,整齐划一的跪在甲板上,
“两国友好邦交?”
“退兵?”
缓缓转身,已知其目的的吴忧剑眉微挑,“本帅倒很好奇,为修复两国友好,你们的天皇,开出了哪些条件?”
沉默了片刻,或许是觉着并无隐瞒的必要,懂的汉语的倭国主使仰视吴忧,开门见山的说道,
“奉天皇陛下旨意,为表达曾经的歉意,我大和将尊大明为宗主国,年年纳贡,岁岁朝拜,绝不间断!
为表诚意,我大和愿与大明签订两国盟约,从此,将全力约束国内浪人,并封锁出海海域,确保大明沿海各省,从此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
“这,就是你们的诚意?”
一脚将其踹翻在地,吴忧冷冷一笑,霸气绝伦的说道,
“我堂堂华夏大明的沿海诸省,是否海晏河清,百姓是否安居乐业,用的着尔等倭国保证?”
“至于年年纳贡,岁岁朝拜,我大明物华天宝,缺尔等那三瓜两枣?
再者说,尔等那所谓的朝拜纳贡,背地里酝酿着什么臭屁,真当本帅不知道?”
艰难起身的主使张了张嘴,正待开口反驳,却再次被吴忧毫不留情的一脚踹翻在地,
“说到两国之间的所谓盟约,恐怕在尔等背信弃义的白眼狼看来,也就是一张擦屁股的草纸,用完随时都可以丢进粪坑吧?”
“尔等这种骗鬼吃豆腐的鬼话,骗骗我大明那些腐儒,倒是一骗一个准,本帅,可不吃这套!”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强忍疼痛的主使并未挣扎起身,躺平道,
“阁下不过是统兵将领,两国友好邦交能成与否,须由大明皇帝陛下裁决!”
“我等船只已被阁下下令摧毁,还请阁下派遣一艘战舰,护送我等前往大明,面见大明皇帝陛下!”
“牲口就是牲口,永远听不懂人言!”
冷冷一笑,双眸含煞的吴忧对一旁的锦衣卫摆了摆手,“将这几个杂碎剁成肉条,今日本帅心血来潮,要以人肉为饵,...钓鱼!”
“...遵命!”
“两国相争,不斩来使,阁下难道就不怕天下人齿寒吗?”
厉声叫嚣的主使,本以为吴忧只是空言恫吓而已,直到被目光阴鸷的锦衣卫拖至一旁,拔刀欲斩,这才惊恐万分的惊声尖叫道,
“且慢,若阁下觉着我大和的诚意不够,我愿回城请示陛下...不,
是全力说服陛下,对我大和以往的冒犯之举,做出大大的赔偿!”
见吴忧仍不为所动,锦衣卫也不再迟疑,一刀将其手臂剁下,主使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之后,强忍着剧痛再次转变口风,
“我愿投降大明,从...从此死心塌地的效忠阁下,求您饶我一命!”
“抱歉,本帅从不收留...没用的狗!”
说罢,接过李琪手中渔具,坐在躺椅上开始整理起渔具的吴忧,回眸一笑,
“本帅今日倒要看看,以尔等人肉为饵,...鱼获如何!”
事实证明,吴忧从来都是言出必行,片刻之后,身边便已搁下了一盆猩红的肉条,在一众锦衣卫的鏃拥下,自顾自开始了垂钓!
“呃...”
鱼饵刚拋入海中,从未见过如此惨烈一幕的驸马李琪,腹内早已翻江倒海,
然而,面对吴忧蓦然回首的目光,李琪当即强忍呕吐的欲望,极力控制着扭曲的五官逐渐归位,并装出了一副忧心战事的模样,
“吴帅,吉野毕竟是倭国都城,防御必然不俗,您说咱们此次突袭,...能成么?”
“能成么?”
似笑非笑的撇了一眼李琪,将目光转向浮漂的吴忧,极具磁性的话语中,透着难言的霸气,
“能不能成不清楚,但本帅在心中反复推演了无数次,实在找不出...失败的理由!”
姓吴的,论及装逼,还得他么是你!
不过,时至如今我李琪也不得不承认,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你,的确有装逼的资格!
将目光转向一侧,避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人肉鱼饵,李琪好奇的追问道,“还请吴帅解惑!”
吴忧头也未回,反倒是缓缓抬起了左手,伸出了两根手指,
见此,李琪麻利的从衣袖里掏出烟火,满脸讨好的替吴忧点上!
“嘶...”
极其惬意的深吸了口烟之后,吴忧满意的拍了拍李琪的肩膀,揶揄道,
“别怪本帅说话直率,以你的智商,本帅很难给你解释!”
“再者说,以你的性格,即便勉强能够理解,也未必敢付诸行动!”
“征战之事你就别想了,好好的替本帅做好后勤工作,我大明将士的命金贵,容不得你瞎折腾!”
正当李琪满脸羞红,无地自容之际,只见吴忧话锋一转,眼中竟透着令李琪期盼已久的认可,
“你只要知道一件事,天底下绝没有无用之人,只有用错了地方的...人才!”
“就比如说,两天前你能够克服心中的恐惧,亲力亲为修筑的那三处京观,就足以说明你并非是那种无可救药,一无是处的草包!”
话音刚落,本在吞云吐雾的吴忧突然双目圆睁,满脸惊诧之色,
“草,你他娘的哭啥?”
摇了摇头,眼眶泛红的李琪,仰天深吸了口气之后,感慨万分的说道,
“天下之大,知我李琪者...唯大帅您一人尔!”
“不瞒您说,我李琪绝非庸碌泛泛之辈,只不过...只不过岳父他曾颁布圣谕,不许外戚干政,
身为当朝驸马,我李琪即使身负大才,胸怀藏宏图之志,也难有尽情施展之处啊...”
闻言,眼角微抽的吴忧,曲指弹飞了指尖处的烟头,幽幽的说道,
“恕本帅眼拙,竟没发现你竟深藏不露,脸皮之厚,令本帅都自愧不如啊!”
话音刚落,只见一直站于高处,以望远镜眺望都城吉野方向的曹震,大步而来,
“启禀大帅,我军行踪暴露,远处有狼烟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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