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明达都还没出宫,石天就被如诗喊起来了。
“小郎君,张阿难公公带人来送东西,说是让你亲自去接收!”
张阿难亲自来送东西?那必然是李世民安排的啊!
大早上的李世民给他送什么东西?还值得让张阿难亲自来送?
看了一眼外面还没有亮的天色,石天迷糊着开口问道:“几点了?”
“回小郎君的话,现在是五更一刻,刚过三点!”
如诗也是有些郁闷,睡得好好的,被人从被窝里叫起来,说张阿难来送东西。
张阿难可是李世民身边的人,提到张阿难,她脸都没来得及洗,穿上衣服就跑出去了,结果直接被张阿难给打发回来了,要让石天去亲自接收。
听到这话,石天整个人都不好了,有凌晨三点钟给人送东西的吗?
凌晨三点,李世民应该准备上早朝了。他自己睡不好,这是也不让别人睡好了啊!
从床上爬起来,胡乱将衣服往身上一套,开门一看,张阿难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
见石天的狼狈样,张阿难心下一笑,赶紧开口说道:“中国公,这是晋阳公主要的东西,麻烦您查收一下!”
说完,打开手中的箱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一片片大大小小的镜片,凸透镜,凹透镜,厚的薄的一大堆。
李明达要的东西?李明达不会自己带过来吗?大半夜的给他送过来干什么?
想不明白,石天只好开口向张阿难问道:“张公公,晋阳公主可说过要这些镜片做什么吗?”
做相机镜头?应该是不太可能的!相机已经有人去研究了,还是李明达亲自去理工学院挑的人,即便要送,也不应该送到石府。
做电影?更不可能了,相机都还没弄明白,怎么可能开始研究电影?
光刻?这事李明达也没插手啊!而且现在紫外线还没完成呢,这东西一时半会也用不上啊!
“听陛下说,晋阳公主为国分忧,要为大唐将士打造一些瞄准镜。这只是其中的一批镜片,明日还会有更多镜片送来!”
这话即便石天不问,张阿难也是要说的,毕竟李世民打发他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交待的。
揉了揉发胀的脑袋,石天有些无语。
瞄准镜这东西,李世民的人不会做吗?非要折腾他跟李明达干啥?当时在高句丽的时候他就想过,那AK要是配上两倍到四位的瞄准镜,估计还会好用不少。
不用多,每个小队有一两个神枪手配上瞄准镜,那战力就能增加上不少。只是考虑到成本的问题,当时他并没跟李世民提。
想到这里,石天猛得想起,李世民的人好像真不会做瞄准镜啊!为了造大狙,自己弄了几个瞄准镜,后来大狙造出来了,那瞄准镜的工艺他还真没跟李世民提过!
李明达会做瞄准镜吗?她还真会。自己的那些笔记,都是李明达整理的。以李明达的聪明程度,根据笔记的记录,造出瞄准镜来并没有什么难度。
送走了张阿难,石天抱着那一盒子镜片回到房间,将镜片往桌子上一扔,衣服也懒得脱了,倒头钻进被窝,借着被窝里那一丝余温再续他的美梦。
他已经打定主意了,天亮第一件事情就是整理一下瞄准镜的生产工艺,晚上就让李明达带进宫里去。如果今晚不把这东西送进宫里,估计明天三更李世民就让人来给他送镜片!
这种事情,他确信李世民绝对能干得出来!
三点被折腾起来,好不容易睡个回笼觉,不到五点,李明达就骑着她的小摩托来了。
钻进石天的卧房,两只冰凉的小手往石天的被窝里一伸,石天再次被折腾起来。
刚要把李明达拖进被窝蹂躏一番,却被李明达抬手一打道:“赶紧起来了,今日薛仁贵和房遗爱出征,起来去霸桥送他们一程!”
薛仁贵和苏定方出征的事情前两日就定下来了,时间仓促,石天并没有给房遗爱摆酒送行,把时间都留给高阳公主了。
今日出征,无论如何石天也是要去霸桥送一下的。好在他们都是轻装简行,只带了几个亲兵,倒是没有多大的阵仗。
满脸幽怨地从被窝里爬出来,匆匆洗了把脸,提着两坛酒,石天骑着自己李明达的小摩托就向霸桥赶去。
石天并没有让李明达去,而且李明达也不适合去送。她跟房遗爱没啥交情,跟薛仁贵更是没有任何交集,而且李明达的身份敏感,自然不能去送。
霸桥长亭,每日都是那么热闹,迎来送往,从天不亮到天黑,这里从不缺人。
找了个空亭子停下摩托车,提着两坛子酒钻进亭子,看看天色,估计还得大半个时辰吧!
这还真让石天给猜中了,房府之中,房遗爱正拖着两条发软的腿从房间挪出来。
房遗爱这次的目标可是不小,他给高阳的承诺,等这次回来,争取要把爵位提升到侯爵。
自己的男人志向如此远大,高阳公主自然高兴,一晚上的输出,让房遗爱差点没累死在床上。
还好房遗爱体壮如牛,再加上这些年在战场上练出了一把子力气,即便是这样,也没能把高阳公主斩落马下,只能说两人打得旗鼓相当!
高阳公主崇拜有学识的人,这点倒是不假。可是有功夫的人,他一样崇拜。
房遗爱凭自己的本事封了爵,而且爵位也是一涨再涨,这让她看到了希望。
如果房遗爱凭自己的本事混成侯爵,以高阳公主的性格,即便是那些世袭公爵的驸马,她也能指着人家的鼻子鄙视!
高阳公主也清楚,现在李世民把爵位收紧了,房遗爱此去,很大可能是封不了候的。
可那又有什么问题?自家男人还年轻,现在才十几岁,二十岁封侯有些难度,那三十岁呢?只要累积够了军功,封侯那不是迟早的事情?
房遗爱上马,高阳公主也钻进提前准备好的马车,霸桥送别,她是必须要去的。
房遗爱出门,薛仁贵也出门,打了个招呼,两人同行,一路向霸桥而去。
从在霸桥的长亭之中,些许秋凉让石天浑身难受。
看看长安城的方向,没见到房遗爱和薛仁贵的人马,石天索性打开一坛子酒,喝了两口,暖起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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