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他们顾得了脚下,便顾不得头顶。
那如滂沱大雨般的箭矢,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绝,不断地收割着匈奴士卒廉价的性命,攻势宛如雪崩,溅起一片片狰狞的血花。
悲惨的嚎叫声不断响起,没过多久,匈奴士卒便已彻底崩溃,尤其是陷马坑阵中的士卒,更是变成了一团恐慌与惊惧的集合,幸存者们只想尽快逃出这地狱一般的地方。
“兄长,这样强攻不是办法!”
阵外的呼厨泉眼瞅着如割麦般倒下的士卒,心中万分急切:“咱们不如先撤下来,商议对策,而后再强攻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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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于夫罗下意识攥紧了拳头,眉尖荡过一抹杀气,无奈叹口气道:“汉军果然比咱们想象中要狡猾许多,先下令撤出来。”
呼厨泉飞快点头,把手一招:“快,传令撤军!”
传令兵颔首:“遵命。”
叮!叮!叮!
随即。
清脆的金鸣声响起,正在强攻新县的匈奴士卒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乌泱泱如潮水般退出了陷马坑阵,只留下满地同伴的尸首。
与此同时,漫天飞扬的箭雨同样戛然而止,丝毫没有作战经验的建工军士卒,见到匈奴突骑撤退的一幕,顿时士气暴涨,齐声呼喊:
“赢了!竟然真的赢了!打赢了!”
“咱们竟然打赢匈奴士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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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赢了,赢了!”
“......”
众士卒的欢呼声如同雷霆般炸响,激荡在空寂的民主县上空,瞬间传遍了四方,响彻全城每一个角落。
这不单单是南门一处的胜利,更是四处城门守军们的胜利,是满城三万黑山军乡民的定心丸、强心剂。
尤其是东西城门处的守军,虽然暂时没有遇到危险,但听到南门的呼喊声,也跟着振奋起来,呼喊起来,将胜利的喜悦传递给城中每一个乡民。
“娘,你听到了吗?咱们好像打赢了。”
“嗯嗯,娘听到了,真的听到了。”
“娘,你怎么哭了?”
“娘是高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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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众将士全部沉寂在胜利的喜悦中时。
南门方向的县尉薛悌,却在快速盘点着战损,以及物资的消耗。
他非常清楚,这一波进攻充其量算是南匈奴的试探性进攻,而接下来才是真正的主戏。
因此,薛悌不敢有丝毫犹豫,当即吩咐道:
“来人。”
“在。”
“速速转告县令,补充箭矢、兵员,南门可能迎来大战。”
“喏。”
传令兵欠身拱手,简单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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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
他飞身上马,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指挥巢车回报。
正在巢车上观战的程立,自然也看到了南门的情况,同样推测出是南匈奴的试探性进攻,观察双方的箭矢密度,便可大致判断出箭矢的消耗。
“来人。”
“在。”
“传令北门,调一千建工军至南门,同时传令武库,搬运两箱箭矢去南门,速度要快。”
“喏。”
传令兵应了一声。
随即。
代表北方的青色旌旗在空中狂舞,向他们传递着程立的军令,而后又有士卒快马赶往武库方向,派人以马车运送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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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薛悌派来的传令兵赶来,兵马已经在调动之中,箭矢已经在运输中,每一个环节都没有落下分毫。
而当民主县的士卒、器械在筹备之时,城外的南匈奴同样在思考相应的对策,以便发起下一轮的强势进攻。
于夫罗亲自来到从前线下来的将士面前:“尔等都说说,感受如何,咱们应该怎样进攻,才能拿下这座新城。”
言至于此,呼厨泉提醒道:“尤其是陷马坑阵内,是否全部都放了铁蒺藜一类的东西?如果不是,还有何物?”
下一个瞬间,有人开口道:“启禀单于,根据小人了解到的情况,陷马坑阵里不单单有铁蒺藜,还有削尖的竹木,有人便是踩中了竹木而死。”
“不止有竹木......”
紧跟着,又有人开口言道:“还有汉军士卒拉的粪便,碎石子什么的,我前面的兄弟便踩到了粪便,当真恶心死人了。”
“汉军士卒的陷马坑阵不仅密,而且里面还有各种意想不到的东西,很明显,他们已经料到咱们会下马步战。”
“没错!对方在拒马上加装了木板,可以挡住我军不少的箭矢,但他们的箭矢却可以轻易跃过,将我军士卒诛杀。”
“关键的问题是,咱们不仅要提防空中的箭矢,还要提防脚下的陷阱,虽然仅仅只有五十步宽,但突进难度实在是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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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为致命的是!
及至现在,他们没有商量出一个好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强攻,硬生生将这五十步的地狱路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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