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蔡邕不自禁倒抽一口凉气：“不收费？竟有此事？”

掌柜点点头：“当然，不信的话，先生可以去县衙瞧瞧，那里会有公示栏，官府的每一项政令，全都会公布，而且有专人值守，即便不识字，也有人讲解。”

“有点意思。”

蔡邕实在是没有想到，微服私访才刚开始，便有这么大信息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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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这里只是濮阳而已，还没有到新县，但是官府的各项政令、政绩，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即便是长安的县令，也不可能如此负责。

尤其是庠序不花钱，便能上课，这极大的鼓舞了老百姓让孩子入学的积极性，而且办学内容不局限于五经，甚至加入了算术，的确堪称创新。

毕竟，官学的内容基本都是一定的，主要是以五经为主，其余内容基本上不会涉及，尤其是算术这种东西，一般只是在学校阶段，才可能会涉及。

但是！

也仅仅只是可能而已。

除非是私学的讲席，若是官学，多配一个经师，便要多花一分钱，但出仕却又不考这个，谁愿意在这上面投资？

刘铄此子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居然在庠序阶段，便加入了算术，这份在教育事业上的投入，在整个大汉，恐怕也是独一份了。

若是寻常的儒士，可能很难接受这样的设定，毕竟篡改了汉朝官学的内容，有些不太合乎规定，但蔡邕却不是寻常儒士，他非常清楚算术在生活中的重要性。

刘铄此举，对于老百姓而言，实用性会更强。

尤其，是面前的掌柜，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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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快吃吧，小心凉了。”

“哦对了。”

掌柜满面堆笑，轻声道：“要不要来一碗羊肉羹汤，现在天气还有点凉，喝点热腾腾的羊肉羹汤，一整天身子都是热的。”

“哈哈！”

蔡邕仰天哈哈一声，饶有兴致地道：“好好好，既如此，那便再来一碗羊肉羹汤尝尝。”

掌柜的笑笑：“好嘞，客官稍后。”

蔡邕环顾四周，见老百姓都是一手抓着馍馍，一手拿着汤匙，一边吃馍馍，一边喝羊肉羹汤，心中自然明白了吃法。

等羊肉羹汤端上来，蔡邕立刻学着老百姓的吃法，咬一口馍馍，嚼一嚼，再喝一口羊肉羹汤。

啧啧......

这滋味，还真是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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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感觉如何？”

掌柜的笑了笑，试探性问道。

“嗯，的确不错。”

蔡邕肯定地点了点头。

不得不承认。

这样的吃法，的确令人惊艳。

“您慢用。”

掌柜的欠身拱手，旋即返回摊位，继续忙碌吆喝：

“馍馍，东郡馍，新鲜出炉的东郡馍。”

“羊肉羹汤，新鲜肥美的羊肉羹汤，快来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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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邕美美地享受完早膳，拍下三枚大钱，起身走到掌柜面前：

“敢问掌柜，距离濮阳最近的新县，是哪个新县，如何走？”

掌柜的收起大钱，笑了笑，指着前方：

“先生，您往前走，到了城门口，便有公交车，可以直达富强县。”

“公交车？这是何物啊？”

蔡邕惊诧，他从来都没有听过此物。

“哦。”

掌柜的随口解释道：“便是马车的改装，直达富强县的，只要坐满二十人，便会离开，然后再从富强县拉二十人，返回濮阳，他们干得就是这么个生意。”

蔡邕长出口气：“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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