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情来日与你细说。今日方知育有一子,我亦颇感意外。”
顿了顿又不自觉的感到骄傲:“我那…孩儿便是屡溃匈奴,当朝大将者也,乃万军之首。”
……
县衙往城东来的马车上,刘清挽着霍去病胳膊:“夫君,我们来见你生父,可要做些准备?”
霍去病道:“你这几日遣随侍出去奔走忙碌,做什么了?”
刘清道:“有些事你不操心,我做妻子的自然要做好准备,初次登门见生父,难道要两手空空?
且你一来就要把人家中子嗣带走,我们总要有些表示才好。”
霍去病想想也对,难得刘清处处为他考虑,揽过她的柳腰,随手捏了捏,笑道:“等回去后,为夫鞠躬尽瘁,讨殿下欢心作为答谢。”
“本宫可不稀罕。”刘清面色娇润。
说话间到了霍府。
两人从车上下来,霍家几人,李县令已在门口相迎。
李氏偷眼打量,见前后禁军亲卫护持中,一青年英武轩昂,旁边女子气象瑰丽,漂亮的难以形容,心忖这就是夫君之子,当朝冠军侯,两人果然有些像……
按理说李氏的身份,看见霍去病,关系复杂,情绪也应该很复杂。
但是当阶层差距,大到需要仰望仍难以企及的时候,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会被这种差距所压制,变得不复存在。
李氏心里只剩下悸动,敬畏。
更多则是为儿子霍光的前途考虑,带着逢迎讨好的心思。
双方互相介绍身份,霍氏众人知道眼前是当朝公主,惶恐下待要叩首执礼,被刘清所阻。
一行人进入霍府,稍事攀谈。
刘清在离开前,将一摞田契,地契等物,默默放在桌案上。
这是她近几日让人搜罗所得。
平阳县的两栋宅子,商铺,田地若干。
历史上的霍去病,在见到生父后,亦为其置办田地,雇佣仆从,让其衣食丰足,然后又将霍光带到长安去培养。
霍去病道:“以往未曾尽孝,家中少了照顾。些许薄物,给你们留用。”
“我明日就动身回长安。”
“且容霍光在家里待上几日,我会留下人手,日后接他去长安与我相见。”
霍光在一旁插话道:“长安距平阳也不算特别远,不敢让兄长专门命人候我,我明日与兄长同回长安便好。
日后有暇,多回平阳看望父母就是。”
眼前的机会难得,为人父母就算再舍不得,也不会阻拦孩子的前途。
李氏和霍仲孺都点头答应。
天色稍晚,霍去病遂从府上告辞。
次日,早上。
县令李昌,太守杜疾皆到城外恭送。
霍光拜别父母,便跟着霍去病的队伍,策骑去了。
展开神妙行军法,匆匆数百里,一行人中午就回到长安。
霍光勉强算是会骑马,被裹挟在行军策中一路飞驰,脸色有些发白,但更多的是兴奋。
正午,太阳高挂。
霍去病从车里探头,问策骑的霍光:“你可有想做,或感兴趣之事?”
霍光早有准备的道:“我愿听兄长吩咐。但若说想做之事,我自幼读书,启蒙学的是儒家,自觉略胜于同龄人。”
历史上的霍光一生所行,亦是对应儒家精要。
车马进了长安,霍光才进一步见识到这位兄长的惊人权势。
从城门开始,就有禁军不需要吩咐,沿途负责开路,往城内行去,一路上车马避让,不少看似显赫的队伍,遇到他们的车驾,也要主动让到一旁。
等到了侯府,更是让霍光瞠目结舌。
侯府比邻未央宫,门前来访者络绎不绝。
这侯府之大,庭院深深,近乎没有边际般,若不识路径,初次进入怕是会迷路。
霍去病回到府上之前,已遣亲兵,快马去和董仲舒约好了时间。
少顷,董仲舒亲自来到府上。
霍去病直言想让霍光跟随董仲舒学习。
不但霍光有得见名师的欣喜,董仲舒也是颇感高兴。
冠军侯的弟弟,这个弟子可以收……
老夫子表面矜持,抚须道:“老夫早年曾说不再收亲传弟子,近年有宗室之人登门,亦被我婉拒……”
随后才话锋一转:“不过霍侯于这江山社稷有大功,难得开口,老夫总不好拒绝。
也罢,就再收一个关门弟子。”
霍光行大礼,认了师尊。
定好翌日开宴,以做庆贺,宴请董仲舒。
稍晚,霍光便随董仲舒回到太学,就此在长安安顿下来。
这位名扬后世,掌帝位更迭的权臣,就此开启了他新的人生阶段。
侯府内,霍去病临窗而立,举目远眺。
霍光来到长安,后续调教培养下这位弟弟,应该会很有意思。
此外,一些事情也可以开始着手加快推进。
回到长安。
霍去病便接连收到多份西域送达的捷报。
几个之前不愿入汉的小国,望风而从,跟随其他西域诸国,同意入汉。
汉之国运,与日俱增。
皇帝正准备举行的封禅大典,已在筹备当中。
得知霍去病外出回来,皇帝召他入宫。
临近傍晚,霍去病来到宫里:“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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