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探手揽住维娜的肩膀。
维娜对不同的鱼待遇也不一样,小鱼是身畔三尺。
大鱼是肩膀拉手,尺度根据地位决定。
不过最大那一条鱼伊稚斜反而是特例。
他还在斗争当中,没完全进入维娜的鱼塘。
“大部首,左贤部传来消息,召集各部首领,有事情让你去主持。”
帐外的亲兵提醒道。
“知道了。”
沮渠藉对维娜道:“你且再等几日,只待战后,我就亲自和伊稚斜说你的事。”话罢起身去了。
维娜伸手一抹,脸上的泪痕瞬间消失。
她完成了这一波的爱情买卖,也出了帐幕,在王庭内各处走动,意识里则和霍去病取得联系。
王庭的布防换防时间,有多少兵马留守,霍去病通过她的眼睛,探听得来的消息,逐一获知。
彼端的霍去病,催动瞒天过海,携带五千禁军疾行。
午后,他已进入匈奴腹地,距王庭三百里的区域。
为了呼应配合大单于不在王庭的消息,匈奴在王庭留守的兵马并不多,到了距王庭百里,斥候才逐渐增多,穿插驰骋。
霍去病潜行到王庭七八十里时,王帐的方向,忽然吹响了战斗的号角。
却是左贤王乌致兹看见霍去病以后,传递消息给苣都。
苣都往回赶的路上,接连下令,让王帐留守的力量,全力布防,阻截霍去病。
下午,王帐内吹响号角,大队兵马出营,在王庭外聚集。
一支支队伍汇合列阵,守护王庭,如临大敌。
几支千人队则驰骋而出,交叉前行,拉开了无死角的警戒线。
“现在才想起布防,晚了!”
霍去病轻哂。
剩下不足三十里的距离,凭他催动行军策带兵的速度,倏忽可达。
奔袭到这个距离,已经像一把尖刀,刺入匈奴人的腹心,想拔出去都来不及。
匈奴想召集更多人勤王,已经失去了机会。
何况他们的兵马精锐,大多被苣都带到前线,王庭布防本也不及平时严密,缺少部众。
霍去病索性停止催动行军策,公然露出行迹。
汉军的蹄音,骤然如惊雷。
“各部,随我杀入匈奴王庭,砍了伊稚斜的脑袋!”
霍去病扬枪策马,冲往已经隐然可见乌兰巴托高地的匈奴王庭。
后方的汉军,气势狂飙,达到顶点。
他们千里奔袭,杀气冲霄。
到此刻,这股力量彻底爆发。
前方,匈奴人侦骑四出,也发现了霍去病他们的踪迹。
传递警讯的号角,响彻草原。
霍去病率领的汉军,开始全力往中央王庭所在的山峦冲去。
迎面和他们对驰,首先遭遇的是一支三千人的匈奴精锐。
霍去病露出位置时,距他们只有数百丈。
汉军刀枪出鞘,杀气燃爆。
“汉军!汉军!汉军!汉军!”
不知是谁先发出第一声呼喝,随后千军相合,如同战鼓的节拍,齐声高呼汉军之名!
千军如一,气势如虹!
“杀呀!”
“杀!”
蹄音敲打着荒原的土地,刚解冻的地面,泥土翻飞。
双方对飙冲杀!
霍去病融合五千汉军,在队列前方化出的一缕兵锋,凝练如铜墙铁壁,又如重山峻岭,迎头和匈奴人的兵马撞在一起。
从侧翼看,万马奔腾的横断面,无数战马并肩驰骋,马蹄起落的情景,撼动人心。
匈奴部众亦是各个双目猩红,带着一股惊人的戾气和汉军互飙。
他们是王帐精锐,在被汉军打到家门口的这一刻,亦被激发出一股血勇。
轰隆隆!
双方正面碰撞。
噼啪,咔嚓!
骨骼断裂的碎响,连绵不断的炸开。
如今的汉军已身经百战,在霍去病统领下养出的兵势,无坚不摧。比起两年前他们首次冲击匈奴王庭时,强盛何止倍许。
撞击的刹那,就像一道巨浪迎头拍在匈奴人身上。
筋断骨折!
和汉军对撼的匈奴兵,在接触的一刹,马匹的头颅,脖颈,便呈现出扭曲的状态。
从一个微观的角度看,马的面部在巨大力量的冲击下变形内凹,马颈被撞击的砰然断折。
最前方的今安冲势之凶狠,让对面的匈奴当户,连人带马,如草芥般抛飞,倒翻。
马上的当户还没落地,就被一缕锋芒刺穿胸口。
汉和匈奴百年的仇怨,在此刻毫无保留的爆发。
战争正是民族仇恨最好的载体和宣泄。
一决胜负的时刻,来了!
三千匈奴兵瞬间被冲溃,人仰马翻,而后被卷入汉军马下,血肉横飞,惨叫震动荒原。
霍去病挥动霸王戟,往前方的匈奴王庭指去!
他的锋芒所向,就是汉军攻无不克的方向。
“众将勇,随我血洗匈奴王庭。”
霍去病肃容道:“让这山河铭记此战。千年后,仍传颂你我之名,匈奴……绝于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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