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本王绝不干休。”
刘舜愤然起身,回到了府邸后宅的寝殿。
皎月当空。
刘清和白南妤,还有暗中的霍去病和卓青珂。
凭霍去病的身手,按照抓刘寄的过程,再来一遍,很快就将刘舜也劫了出来,同样送到南山下的河里。
刘清和白南妤下半夜回家,神清气爽。
后宅的锦绣园,卓青珂脱掉锦靴,露出足背白腻如雪,小巧精致的双足。
她撩着长长的眼睫,瞅了眼霍去病。
见其视线落在自己脚上,不禁嫣然浅笑。
她的足形弓线完美,腕、踝皆妙若天成,更上方是匀称细嫩的小腿。
“时间不早,夫君快些歇了吧。”卓青珂道。
“嗯……”
长夜漫漫,夜色如霜。
天色大亮。
在长安,大汉的核心之地,两位王爷失踪。
他们的侍从亲随大早起来,遍寻无果。
很快,整个宗室都被惊动。
不到一个时辰,消息就传到从早朝上下来的皇帝这里。
“陛下,一定是冠军侯做的。有这个胆子,能力,劫掠两位宗室诸王,只可能是霍去病。”
皇帝的书房,有宗室之人说出了头号怀疑目标:“且事发前,霍去病还和常山王发生过争执。”
宗室这次是真急了。
不管是谁做的,两位亲王失踪,危及到的是所有宗室。
要是不把人揪出来严惩,意味着所有宗亲,都可能面对类似的威胁。
这风气断不能长,超过一大半在长安的宗亲,都来到皇帝的书房告御状。
皇帝气定神闲的批阅奏本,淡定道:
“这事情如果真是去病做的,朕会给你们个交代。”
“陛下万不可再对其有姑息之心,否则只会导致他无法无天,自受其乱。”
“这次的事非同小可,陛下不可心软。”
皇帝扫了眼济济一堂的宗亲:“若是他做的,朕罚其俸禄半年,并罢免他朗中令的职务。”
宗室众人面面相视。
这个处罚听着可是不轻,职务都免了。
但往细里品,感觉还不够。
原因是自从晋升大司马,郎中令的职务就变得无足轻重。
十万禁军的首领撸了,但他还是大司马,郎中令也得听大司马的啊。
霍去病很快就被当成头号嫌疑犯带进来。
“朕问你,常山王和胶东王,朕的兄长和弟弟,昨日夜里失踪,是不是你干的?”
皇帝声音低沉:“若是你,你承认了,朕严惩。若不承认被朕找出证据,加倍严惩。”
加倍严惩也就是罚一年俸禄,加上罢免郎中令呗……宗亲们纷纷忖道。
霍去病正色道:“这次真不是我,陛下是了解臣的。
臣要是做了,断然不会不承认。”心里偷偷补充,我全程跟着旁观来着,确实没直接动手。
皇帝对宗亲们道:“去病说不是他做的。
郎中令征战沙场,万军丛中尚从无惧意。若真是他,朕相信他不至于不敢承认。”
宗亲们也信了。
他们看不上霍去病,觉得其目中无人,除了皇帝,谁都不放在眼里,想站在宗亲头上,绝不能忍。
但有一个共识就是霍去病敢作敢当,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
所以王亲被绑,宗室第一个先想到霍去病。然而当他说自己没干,连宗亲们也信。
他说没干,就真不是他干的。
这该死的信誉,说一不二。
宗亲们的神色,反而变得惊骇起来。
如果不是霍去病,事情可能会更坏。
“好了,你们先退下去,常山王和胶东王失踪,朕会让绣衣的人彻查。”
等人都退走,皇帝继续批阅奏本,声音不喜不怒道:“不是你干的,是谁干的?”
霍去病摇头:“不是我。”
皇帝略沉吟:“屏娴?”
霍去病摇头:“不是我。”
皇帝气乐了:“此事朕非严惩你不可,不然你不长记性。常山王和胶东王你也敢抓。”
“人在哪呢?”
“南城竹洞桥以西三里的小南山下边的河里。”
霍去病道:“吊在那短时间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皇帝琢磨了好一会:“做的干净不干净?”
霍去病点头:“可干净了,没人知道是谁干的。”
皇帝道:“那好,下午就说绣衣的人查到,把人救回来了,凶手是谁继续追查。”
霍去病听明白了,查一段时间,没什么线索,就成了无头公案。
皇帝的意思是不了了之。
他妹子把他兄弟绑了,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这事要是揭开,说是屏娴干的,我宗室内部非得分裂不可,闹得朕头疼。”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没有结果,先这样。
皇帝看了眼霍去病:“朕那几个兄弟,做过什么事朕都知道,所以你和他们有争执,朕会向着你,不是不念宗亲情分。实是朕已做到了最大的宽容,才留着他们。
但你要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不要叫朕失望。”
这已经是很正式的警告。
皇帝旋即取出社稷图,伸手虚拂。
霍去病往图中看去,今日是汉和帕提亚的一次大会战,结果将决定后续两国的战争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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