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contentadv"> 他们的移动速度受限,作战方式单调,将逐步落入被动挨揍的局面,注定了会一点点被蚕食。
不过观战的人并没有霍去病对战局的认知,大多和提图斯一个心思。
觉得雾气弥漫前,罗马军队主动举火烧林,明显占了主动。
……
战场上,利比乌斯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太对,眉头紧皱。
“将军……”
利比乌斯不远处,站着一个穿白色神袍的中年人。
他手里托着一张皮卷。
这中年人就是元老院派来的神赐部众首领。
利比乌斯之前对雾气和浓烟弥漫,遮蔽视线并不担心,原因就是神赐部众能洞察真实,看破迷雾。
但此刻,白袍中年人洞察到的情况,出现了偏差。
汉军的兵势汇聚,雾气扩散,有疑兵之计的效果。
中年人难以辨析汉军在雾气里的兵马动向。
利比乌斯也随之失去了对战局的把握。
“我去看看!”
中年人交代了一句,手中的皮卷神光熠熠,护持着他进入了雾气当中。
有一队兵马亦随其一起离去。
中年人走后不久,前方风势呼啸,雾流滚动,战车上的利比乌斯汗毛倒竖,忽生警兆。
他纯凭感觉挥动手中圆盾,挡在身前。
当的一声!
手中盾牌如被巨锤砸中。
利比乌斯在战车上连退两步,感觉托盾的手臂发麻。
但见不远处有一个亲兵,被一柄巨矛穿胸而过,哼都没哼一声,倒地身死。
那巨矛从迷雾中投射出来,被利比乌斯格挡后偏移,刺入了身畔的一个部众体内。
好强的力量……利比乌斯念头未完,就见雾气中出现一缕锋芒,直奔自己而来。
破雾而出的攻势,快、准、狠,势大力沉。
雾气里遂冲出一个人影,正是手持青铜马槊的赵安稽,纵身杀上了利比乌斯的战车。
赵安稽的亲军也跟着摸上来,突袭利比乌斯周边的罗马部众。
雾气里,杀机弥漫。
赵安稽的马槊从前刺变为横扫,槊杆和空气摩擦,发出低沉的呼啸声。
利比乌斯忽然矮身,发动神力,幻影般切近到赵安稽身前,挥盾挡住马槊,手中剑锋上挑,疾刺对手腰肋。
赵安稽的手往下一压,居然放弃大槊,且任凭利比乌斯的剑,穿透腰肋。
赵安稽的另一只手,闪电般抽出腰间汉刀,放弃马槊的手则扼住了刺入腰腹的敌剑,汉刀顺势反撩,同样在对方腰腹处,开出一道伤口。
其搏命的气势,完全没必要的情况下,却以伤换伤的凶戾打法,皆出乎利比乌斯判断。
赵安稽中了一剑,苦肉计的天赋兵策发动,浑若无事。
利比乌斯却是遭不住他的反击,被汉刀循着甲胄缝隙刺入,一刀就泄气般遭到重创,速度顿缓。
赵安稽趁机连续抢攻,汉刀拔出,刺入,拔出,刺入。
利比乌斯中了一刀,稍许停滞的时间,足可致命,最后被赵安稽一刀掠过脖颈。
他紧抓着长剑的手渐渐松开,颓然坐倒。
他其实和赵安稽差距不大,只是没有苦肉计的恢复能力,遂被速杀。
雾气里,敌我两方的喊杀声此起彼落,激烈交战。
赵安稽抽出腰肋处的剑,伤口周边肌肉快速蠕动,停止流血。
……
夕阳向晚。
战场上的喊杀声慢慢变得低弱,雾气也在消散。
“看来交战要结束了。”
提图斯问霍去病:“汉军统帅,你觉得谁胜谁负?”
公孙弘在一旁询问霍去病才知道对方说什么,接话道:“自是我汉军胜,你罗马人输。”
当霍去病将老头的话翻译出来,提图斯手指画面,失笑道:“伱们不妨看仔细些,到底是谁输。”
画面里,即将消散的雾气中,驰骋出两匹马,马的后方露出一辆战车的轮廓。
一眼便可看出那是利比乌斯的战车。
“看来真是罗马人胜了。”
“显然是罗马人更强。”阿哈·特普塞道。
他是埃及人的使节,身形干瘦,五十出头。
城头观战的人群,彼此交换眼色。
没人出声,但判断已经有了。
先出来的是谁,就是谁占据优势,率先解决对手,脱离战场,这是很简单的判断。
名震地中海诸国,战无不胜的罗马人,保持了他们的强大。
东方来的汉军,遇到更强的罗马,被压制落败。
提图斯笑声不断:“你们可看清是谁输了?”
公孙弘点头:“看清了,罗马人输了。”
提图斯瞄了眼画面,笑声猝止。
出现的战车上,站着的是赵安稽。
他手里抓着一颗人头,是利比乌斯!
战车后,越来愈多的汉军出现,多数汉军手里,也都拎着罗马人的脑袋。
出现多少汉军,就对应着多少罗马人的死亡。
汉军越来越多,提图斯的面色,越来越难看。
风吹来,战场雾气散尽,遍布罗马人的尸体。
准确的说只有四个罗马人,被押解出来,成了俘虏,是活口。
其余罗马部众悉数被杀,包括利比乌斯。
汉军也有伤亡,但比起罗马人的惨败,根本不成比例。
城头处,落针可闻。
霍去病对提图斯道:“你的部众确实不弱,可惜遇上了我们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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