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鱼,你疯了!”谢珩着急。
“我将命给你,你现在还担心吗?”傅青鱼盯着谢珩的眼睛,眸色深而冷静。
谢珩被傅青鱼的眼神激的呼吸一窒,猛的凑近咬住傅青鱼的嘴唇。
傅青鱼微微昂起下巴回应谢珩这个情绪波动极大的吻,终于缓缓松开的谢珩的手腕。
匕首噹一声被扔在车厢之中,谢珩揽过傅青鱼的腰肢牢牢的压进怀里,加深了这个亲吻。
一开始风疾雨骤,带着发泄和抵死纠缠的情绪。渐渐的暴风骤雨慢慢平缓,似微风轻抚晨雾怕散,似手捧日月星晨怕碎,极尽一切温柔。
傅青鱼从冷冽的剑化作柔情的水,化在谢珩满是柔情的怀中。
谢珩轻轻替傅青鱼理开散乱的长发,嗓音哑而轻柔,叹息般的唤傅青鱼,“阿鱼。”
两个字,已饱含不可言说的深情和偏执。
此生除了傅青鱼,谢珩谁也不要。
傅青鱼用手指缓缓描摹谢珩的五官和轮廓,闻言低低一笑,手指移到谢珩嫣红的唇上,懒声应他,“我在。”
谢珩顺势握住傅青鱼的手,这只手的手腕他先前咬过,现在还能看到一圈牙印。
谢珩低头亲亲吻在这圈牙印之上,长而密的睫毛微颤。
傅青鱼感受到谢珩的舌尖在牙印上舔过,电流顺着此处蔓延至她的全身,呼吸霎时被这股酥麻攫住,身子不由的一抖。
谢珩缓缓松开傅青鱼的手腕,转而看她。
四目相对,两人似乎都要溺毙在彼此的眸色之中。
谢珩握住傅青鱼的腰肢将她提起来安置到自己腿上,倾身吻她,“别出声。”
傅青鱼还未明白,谢珩的手已进了她的裙摆。
傅青鱼的脸颊和耳廓瞬间通红,闷声咬在谢珩的肩头。
马车在夜色中缓慢前行,痴恋彼此的人儿都在用尽手段的愉悦彼此。
由爱生欲,欲海无边,唯有共沉沦。
马车到了小院的门口缓缓停下,晨夕跳下车辕摆好脚凳,“大人,傅姐姐,到了。”
谢珩替傅青鱼扎头发整理衣裙,傅青鱼也不动,由得谢珩伺候自己。
两人都收拾妥当后,这才出了马车。
傅青鱼看了晨夕一眼多少有点不太好意思。
人小孩驾车,他们两个大人躲在车厢里没羞没臊,即便没闹出动静也还是有些不要脸了。
谢珩将傅青鱼送到小院门口,“你既已被停职,便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在家中休息两天,也可带着堂姨出去玩一玩。”
“后面便是沁芳园,园子很大景致也十分不错,花了钱进去可以慢慢逛逛上一两个时辰,逛累了便在园里的沁芳楼用饭,那是母亲名下的铺子,不必花银子。”
沁芳园本是谢夫人当初陪嫁的一处宅院,由于他们的宅子实在太多了,谢夫人觉得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拿来做些什么,便将沁芳园改造了一番做成了可参观的园林,又在其中开了可喝茶吃点心,也可吃饭喝酒的沁芳楼。
傅青鱼如今对于谢家有多少房产店铺已经见怪不怪了,“那明日我带阿娘去沁芳园逛逛。”
谢珩颔首,看着傅青鱼有些不太想走。
傅青鱼踏上一个台阶,转头俯身看谢珩,眼波流转中满是笑意,“不想走?”
“嗯。”谢珩拉过傅青鱼的手握进掌心之中,长长的呼出口气。
“我如今同阿娘一起住,可不敢像以前那般留你过夜了。”傅青鱼回握谢珩的手,心中同样舍不得分开,便垂眸玩他的手指。
谢珩的手十分好看,指甲修剪的圆润干净,手指长而骨节分明,白皙莹润的好似上等的羊脂白玉,没有一点粗糙之处。
相反,傅青鱼因为习武,手上有茧反而要粗糙一些。
谢珩站着不动,由得傅青鱼这般玩自己的手指。
两人就这般站了足足有两刻钟,傅青鱼叹口气,“明日有大朝会了吧?”
“嗯。”谢珩分开傅青鱼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低低的应了一声。
“大朝会寅时便要在宫门外侯着,你现在回去都睡不了三个时辰了,回吧。”傅青鱼说着打算抽回手,谢珩握紧不让她将手抽回去。
“不想走。”谢珩垂着眼帘。
傅青鱼叹息一声,抬头冲晨夕道:“晨夕,你先回去,明日一早来此接大人上朝。”
谢珩闻言迅速抬头,傅青鱼看着他明显亮了许多的眸色低低一笑,“走吧。小声些,这个时辰阿娘他们应当已经歇下了,别叫他们发现我们。”
谢珩颔首,由得傅青鱼牵着他的手轻轻推开门回家却像做贼一般悄默默的进去。
“夫人,姑娘回来了。”秋菊看清悄默默进门的,下意识的惊呼一声又赶忙捂住嘴巴,“还有三公子。”
秦瑾鹞反应很快,立刻拉了秋菊躲进廊檐的黑暗之中,“嘘,别出声。”
秋菊连忙点头。
秦瑾鹞转头,看着傅青鱼拉着谢珩轻手轻脚的猫着腰往里走,无奈的笑着摇摇头,转头小声跟秋菊道:“明日你们都玩些起床,等崇安走后你们再出屋子。”
“是。”秋菊笑着应下,“夫人,姑娘已经回来了,奴婢扶你回去休息吧。”
秦瑾鹞点点头,心里想着明日还是要嘱咐阿囡母女俩一声,秋菊他们是谢家调教出来的下人,自然知道不能议论主子的事情,但阿囡母女未必清楚。
如今她们才住过来,对一切都不熟悉还带着畏惧或许不敢议论什么,等以后对周围熟悉了,阿囡不说,阿囡的娘却保不齐可能跟邻里的妇人们闲聊是非。
这有关阿鱼的名声,秦瑾鹞必须谨慎。
“秋菊,阿囡和阿囡的娘是从乡野之中出来的,有些规矩难免不懂,这段时日你好好教教她们。尤其是事关主子的一切,你教她们该如何做。”
秋菊自然明白秦瑾鹞话中的意思,“夫人放心,奴婢省得。”
“你本是堂姐院中的二等丫鬟,比一般人家中的小姐还要精贵一些,如今却来伺候我,实是委屈你了。”
“夫人说的哪里话,能来伺候夫人是奴婢的荣幸。时辰已经不早了,夫人早些安歇吧。”不管秋菊心中是否存有来此的不甘,恭敬和妥帖都没有少半分,这便是谢家调教出来的下人。
傅青鱼带着谢珩悄悄咪咪的回了屋子,等关上门才长长的呼出口气。
“幸亏阿娘睡的早,这若是在院中遇见谁就不好糊……”
“唔!”
傅青鱼的话未说完便被谢珩抵在门上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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