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狼塞王庭那个狗屁二王子还惦记着姑娘的吧?下次老子遇到他非得打爆他的狗头,竟然敢觊觎我们的姑娘,他们狼塞难道就没有姑娘了吗?”
傅青鱼听着几人故意说笑损她也不生气,翻身上马云淡风轻的扔下一句,“呼热烈确实惦记不着我了,因为姑娘我已经有男人了。驾!”
傅青鱼说完一踹不机灵的腹部往前跑去。
小五子他们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立刻翻身上马追上去,“姑娘,你说清楚?你什么时候有男人了?他是什么人?能抗打吗?能单手举起一头牛吗?”
“姑娘,我们娘家人不同意这门亲事!”
“姑娘,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傅青鱼大笑,“我的男人啊,那是全天下最好看的男人!”
“姑娘,看脸是没有前途的!”
小五子他们大吼,傅青鱼根本不管,脸上眼中全都是笑意。
自从蒙北王府出事以后,她从未像此刻这般畅快过了。
他们倒是高兴了,被他们像蚂蚱一样拴在绳子上跟在马后跑的人就惨了。
日落西斜,前方却未见车队。
“咦?奇怪了。我们都跑这么远了怎么还没看见车队,按理说车队跑不到这么快的吧?”
身后一人翻身下马蹲到地上查看路上的车辙痕迹,瞬间就有了判断,“姑娘,路上有刚留下的车辙印,应该是我们的车队。”
“继续往前走两里。”傅青鱼下令,几人立刻继续往前。
两里路骑马很快便走到了头,“姑娘,车辙印有,但前方依旧没见瓦鲁达和车队。”
“我们已经追出了十里,就算我们收拾这些人的时候耗费了一些时间,瓦鲁达带着车队也不可能在这点时间里就走出十里地。”傅青鱼坐在马背上回头查看来路,眉头皱了皱,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回头!”
“姑娘,那这些人呢?”
“拴在路边的树上!”
小五子几人将拴着的衙役们捆在树上立刻骑马追上傅青鱼。
小五子道:“姑娘,瓦鲁达他们出事了吗?”
“我们很有可能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傅青鱼冷沉着脸,“对方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十分明确,边界的衙役只是为了分散我们的战力而已。”
“难怪那些衙役的战斗力那么弱,那么多人连我们六人都对付不了,是我大意了。”
傅青鱼盯着官道,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你们也仔细注意官道各处的岔路,一旦发现异常便下马查看。”
“是!”小五子他们也严肃了起来,没人再嬉皮笑脸。
他们都是上过战场的人,很清楚战场之中双手交手的情况瞬息万变,上一刻或者获得了胜利,下一刻就可能落入敌人的陷阱之中。
他们被人拖住了脚步,瓦鲁达带着车队继续往前走,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他们心中都清楚瓦鲁达和车队如果当真是遇上了敌人只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姑娘,这里!”小五子翻身下马查看了官道旁的一条岔路,立刻回头大喊了一声。
傅青鱼快速下马大步上前,小五子挡着岔路上比人还高的枯树枝抬头道:“姑娘你看,这里有新鲜的车辙印,被人用枯树枝故意挡住了,所以我们刚才过去的时候并未注意到。”
傅青鱼抓开岔路上的枯树枝,仔细辨别路上的车辙印,“就是这个方向,走!”
六人上马,快速冲进岔路。
岔路往前,看着像是通往某个村子的泥巴土路。
傅青鱼他们追出一段距离后又出现了一条岔路,车辙痕迹又往小路而去。
小五子皱眉,“瓦鲁达这是迷路了吗?怎么会运着粮往这个方向跑?”
这是一条很小的泥巴路,板车走到这种小路上车轮完全是碾过旁边的庄稼地往前走的。
“姑娘,不对劲。我们有几十辆板车,如果都朝着这个方向走,这个庄稼地里重复碾出的痕迹不会这么浅。这痕迹看着倒像是只有一辆板车走过的痕迹。”
“先找到人再说。”傅青鱼当前骑马进了小路。
这条路顺着往上上了山坡,山坡之上还有许多枯死,或是因为缺水而蔫儿着的树木。
六人跟着车辙痕迹往上,一直翻过山坡到了山顶的一块平地。
傅青鱼略一拉缰绳,不机灵渐渐放缓了速度。
小五子几人骑的马脚力比不上不机灵略微慢一些才跟上来,“姑娘,找到……”
小五子看到前方的情况突然没了声音。
山顶唯一的一块平地处,瓦鲁达单手撑着弯刀跪在地上,头低低的垂着,后背和胸口各插着树枚箭羽,身上更有无数透血的伤口。
傅青鱼翻身下马走上前,双手早已无知无觉的握紧成了拳头,走到瓦鲁达的身前才停下脚步。
小五子脚步有些踉跄的跑上前,半跪到瓦鲁达的面前,抓住瓦鲁达的肩膀轻轻晃了晃,“瓦鲁达?”
嘭!
瓦鲁达壮硕的身体失去支撑的平衡倒向一旁,早已经没了生机。
虽然他们心中早已经猜到了这种可能,但真正看到死去的瓦鲁达依旧难以接受。
这是跟他们一起上过交战地,一起喝过酒吃过肉,一起杀过敌人的兄弟。
傅青鱼紧握着拳头,盯着瓦鲁达染了血的脸,依旧能想到当初他们十三骑追踪狼塞骑兵踪迹时在狼群口中救下瓦鲁达时的场景。
那时的瓦鲁达还没有留胡子,面容看着略显清秀。明明是身高一米九的大汉,却很容易哭鼻子,时常被大家取笑他跟小娘子一样,他这才故意蓄了胡子。
可即便如此,瓦鲁达也只是看着凶悍,该哭鼻子的时候还是哭鼻子。
大家取笑虽取笑,但仅限十三骑的人,其他人若是敢笑话瓦鲁达一句,或者骂他本身就是狼塞秃子之类的话,十三骑的众人能提着刀子去跟人打架。
傅青鱼以前就没少带着十三骑的人因为这事跟边军干仗,回头回去就要被阿爹罚着加练。
一切都历历在目,傅青鱼甚至觉得瓦鲁达前几天见到她时就开始哭鼻子的样子都还在眼前,这人怎么能说没就没了。
傅青鱼闭眼,强行平复情绪冷静下来,“搜查周围的痕迹,是谁杀了瓦鲁达,我要拧下他们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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