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小傅大人,你觉得我们三郎如何?(2 / 2)

一品仵作艳惊天下 酸Q 2627 字 2023-09-23

谢珩在清楚不过,傅青鱼若是当真耍起破皮无赖那真是没人能治得了她。

“祖父,皇上似乎病重,您可知此事?”谢珩连忙将话题转到正事上。

谢德海虽说想逗逗自家这个过于严肃的孙子,但也知道他脸皮不厚,于是点到为止顺着他的话转了话题,“你们方才觐见时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四个字便印证傅青鱼先前的猜测。

傅青鱼瞬间便严肃了神色,谢珩放开傅青鱼的嘴坐了回去。

谢德海看了两人一眼,翻过两个小的茶杯给两人分别倒了一杯茶,“一个月前皇上召见我与杜老,福满当时只是捧了一条沾血的帕子给我们看。”

“那时我们才知,太子和长公主先后死亡,皇上悲极攻心病倒后,龙体便一直抱恙。只是皇上将消息满的严实,太后那边也丝毫未曾察觉。直到咯血,皇上才决定将此事告诉我与杜老。”

傅青鱼皱眉,“太医院也没办法了吗?”

谢德海摇头,“这两个月,太医院院正的头发都白了一大半,嘴上成天挂着两个燎泡。”

可见皇上的病让太医院院正多着急。

谢珩问:“皇上单独召见祖父与杜老,应当不只是说这件事吧?”

“嗯。”谢德海叹气,“皇上膝下本就只有太子和二皇子两子,如今太子已薨,皇上有意想立二皇子为太子。但二皇子年幼,先不说太后,便是其母族徐家就将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开元帝呕心沥血的与太后和云家博弈,便是想恢复皇权,彻底压下世权。

可上天好似就要跟开元帝开玩笑似的,他苦苦经营数载,终于看到一些希望了,却因为自己的身体要垮了,不得不将自己年仅八岁的幼子推出来,而幼子的背后站着的却又是另外一个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个云家的世家。

这一切好似陷入了一个轮回,如此可笑,又如此的荒唐。

谢珩听了这些已经大致明白了皇上的用意。

“祖父,皇上是想去母留子,在他百年之后由你与杜老辅政,压制徐家,维持世家与朝廷的平衡?”

傅青鱼一怔,她也想到了开元帝的用意大概率是想托孤,在他驾崩之后让杜首辅和谢老大人辅佐年幼的天子主持朝政,却没想到开元帝还有去母留子的意思。

“子弱而母壮,在特殊的时候不得不防。”谢德海颔首。

“二皇子背后站着的毕竟是徐家,紧紧只是除掉一个柔妃怕是不够。莫非皇上如今连云家都还没辖制住,又想动徐家吗?”谢珩的尾音略微挑起一点,显然不认同这个办法。

谢德海叹气,“皇上也有皇上的难处。他身为大离的天子,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离的天下落入他人之手吧?而且被人控制,虽坐高位却是傀儡的滋味,皇上比谁都清楚。皇上不过也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再走一遍他的老路罢了。”

“那皇上准备如何对徐家动手呢?”谢珩问,傅青鱼不方便插话,只在一旁听着。

“此事皇上交给了杜老,不归我管。”谢德海笑笑,“谢家虽然家底不错,但若是分了精力,只怕哪头都顾不到,到时反而得不偿失。”

傅青鱼明白了,谢珩接了太子被毒杀一案,便相当于是谢家与云家对立了。

谢家是开元帝用来对付云家的棋子,不能分力,于是对付徐家的差事就落到了杜宏博的肩膀上。

谢德海看了谢珩和傅青鱼一眼,接着说:“我唤你们俩来,便是想告诉你们,时日无多,局势瞬息万变,你们查案需得搞快。”

傅青鱼终究没忍住,“皇上已经病的这般严重了吗?面容上半分也瞧不出病容啊。”

“皇上服了太医院特制的药丸,每日可强提精气神三个时辰,加之作了一点妆容,表面上看着便与正常人无异,不过这个时间随着服用药丸的量越多会逐渐减少。”

这是服药多之后产生的抗药性,傅青鱼明白。

只是傅青鱼虽猜到开元帝病了,但怎么也没想到竟病的这般严重。

马车之中一时无言。

从谢珩和傅青鱼都上了马车之后,马车便已经缓缓往前行驶。

“你们俩个的表情也不必这么沉重,即便天塌下来也还有高个子顶着的,放心做好你们该做的事情便可。”谢德海安慰两人,“行了,我要跟你们说的就这么多。忙你们自己的去吧。”

“是。”谢珩和傅青鱼对视一眼,两人行礼退出。

马车在街边停下,晨夕就赶着马车跟在他们后面的。

傅青鱼和谢珩下了马车,看着谢德海的马车走了才上他们的马车。

晨夕赶车,“大人,我们现在去哪里啊?”

“回大理寺。”

马车缓缓朝着大理寺而去。

傅青鱼皱着眉,开元帝若是死了,她还如何为阿爹和蒙北王府翻案?

“我会寻人问清楚,皇上到底还能吃撑多久。”谢珩开口。

傅青鱼抬头看谢珩,“大人,你觉得皇上会是最后的始作俑者吗?”

“可能性不大。”谢珩理智分析,“蒙北王功高震主,在蒙北的声望早已高过皇上,甚至有些人私底下不是喊蒙北王,而是喊蒙北皇,这些种种落在一个君王眼中必是不能容忍的。”

“但当今皇上不同,蒙北王被冤通敌叛国之时,皇上手中的皇权少的可怜,他连自身的权利都还未收回,想来是没有精力去过问一个远在千里的蒙北王是否会存有谋逆之心的。”

“皇上要做的是从太后和云家手中夺回属于他的皇权,只有夺回皇权之后,他才是真正的皇上,才能做他想做的事情。”

傅青鱼也是这么想的,尤其是她来了中都入了官场之后,对朝廷了解的越多,对开元帝的怀疑便越少,这也是为何她最终选择向皇上投诚,而非云家的原因。

若牵扯到权利,如今太后和云家的权利最大,会是他们编造了那些莫须有的所谓证据诬陷蒙北王府吗?

傅青鱼问出心中的疑问,“会是太后和云家吗?”

“没有证据之事,不可妄自推断影响自身的判断。不过目前为止,太后和云家的嫌疑确实最大。”

傅青鱼想不通,“可是为何呢?阿爹一直待在蒙北,即便当真有谋逆之心,至多也就将蒙北境内划归麾下,与先前其实并无多大差异。先帝和太后以前都未觉得如何,怎么在皇上开始与太后博弈争权之时,太后反而觉得完全没有搅入这场权利博弈的蒙北王府碍眼了呢?”

确实有些不符合常理。

可若不是太后和云家,又会是谁呢?

“大人,傅姐姐,我们到了。”马车缓缓停下,晨夕摆好脚凳喊两人。

“当前要做的是先查清太子之死,走吧。”

傅青鱼点点头,敛了心思跟着谢珩下车。

两人进了大理寺,皇上那边已经派了太医院的院判周兴文来大理寺协同他们查案,分辨太子口腔中的药渣和食物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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